但馬厚德最終還是感覺三十年前的一本著作上提到的東西和現在這件案子聯係起來,太過玄乎,更何況還在著作者已經去世的前提下。
於是馬sir便搖了搖頭,“可事情發生在咱們這,而不是國外不是?我說老秦,要不這樣,先放下這種所謂的假說,你看看還能夠給我提供什麼線索沒有?”
“現場倒是找到了一些足跡。”老秦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事情有些不合邏輯,便沒有堅持:“排除掉警察和報案人的之後,就隻有一組是陌生。按照足跡的深淺看來,應該是屬於比較瘦弱的人。可能是身材矮小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
“會是凶手留下的嗎?”馬厚德皺著眉頭。
老秦搖搖頭道:“不一定,也有可能報案人並不是第一個發現。在他之前還有誰來過,隻是沒有選擇報案……隻不過?”
“不過什麼呀?”
“一般如果是慌亂的話,腳印不會顯得這樣的……”老秦偏了偏頭,奇怪道:“顯得這樣的從容,像是慢步離開的一樣。”
“嗯……不是說死者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嗎?怎麼回事?”
“都是些動物的傷口。”老秦又皺起眉頭道:“有貓科的,也有犬類……很雜亂。”
“小動物會吃人?”馬厚德愣了愣……他感覺這宗的凶殺案是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
最終,馬sir也沒有得到什麼重大而有用的信息,撓著頭離開了老秦的辦公室,叼著煙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最近馬sir十分的自由,又找回了從前的氣派。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位省局來的年輕‘神探’這段時間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裡蹲點,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馬厚德唯一知道的事情是——他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
“啊……好煩!”馬厚德一根煙抽完,還是毫無頭緒,頓時嘀咕道:“先掃把雷吧?”
……
……
洪冠正在病房之中為妻子清洗著衣服——金子瑤預產的時間快到了,這兩周的事情。
修車廠的老鄉叔父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洪冠綁起來工作,而是相當大方地讓洪冠休假,並且工資照算。
“洪冠,有人找你!”
衛生間裡頭的洪冠這時候聽到了老婆的話,便放下了東西走了出來——這裡確實來了一個人。
一個送快遞的……老頭?爆炸頭的老頭??這麼前衛?
他看了一下自己妻子的神情,大概也是被這位大爺的前衛給驚的,一個勁地偷偷瞄了起來。
“這……這位大爺,您送快遞?”洪冠有些意外地問道。
“我不能送快遞嗎?”老頭快遞員瞪了一眼,就扯了扯自己胸前衣服的標記,“水表快遞,沒聽說過嗎?”
“還真沒……”洪冠搖了搖頭,然後道:“可是,我沒買什麼東西啊?”
但這位爆炸頭的老頭似乎十分的不耐煩似的,東西擱下,就讓洪冠簽下,然後多餘的一句話也不說,迅速走了人。
“這什麼呀?”金子瑤好奇地問道。
洪冠搖搖頭,一邊拆開這包裹——其實就是一個公文袋之類的東西,並且薄薄的,裡麵也不像是能裝什麼東西的樣子。
洪冠從裡麵取出了一個小小的信封,打開之後,洪冠忽然一下子看著自己的妻子,詫異道:“這是門票,電視台的……”
並且還是即將開始的一檔節目《歌手》的入場票……洪冠皺了皺眉頭,除了程亦然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給他送來這種東西。
可是……為什麼要送來?
……
……
“人挺多了。”
洛邱看了看川流不息的人——這些人都在等待著入場。當然,這裡頭到底有多少是早早安排好了的,用來在鏡頭前流淚的,而又有多少是幸運抽選而來的……
洛老板自然也不是閒著,無聊的用自己的壽命去浪,用來買這種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情報的人啊。
這裡是《歌手》節目錄製現場的錄影棚——至於俱樂部的老板和女仆小姐為何能來?
倒不如說,這世界上還有哪裡是這倆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