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不跟謝池淵說話,隻跟崽崽說話:“小八,你現在恢複到成熟期了嗎?”
八崽遲疑的點了點頭。
成熟期的八爪魚體型巨大,在海洋裡就是個超級巨無霸。他可自由在成熟體態和幼崽體態切換。
在大哥麵前,他更習慣用幼崽體態。
喻安摸摸他的小觸手,和他說著閒話:“次回小島,你變回成熟體給我。”
“嗯!”
他們說著話,很快來到了剛才啾啾發現的房屋。
這說是個村子抬舉了,隻有寒酸的幾戶人家,彼此住的還不近,連個近鄰算不上。
房子是自建房,壘了最起碼三間,院裡的菜園不知道多久沒打了,野草長的比菜還高。
喻安跟謝池淵的目標就是先找住人的地方。
隻有找到了住人的地方,才接著往找。畢竟不管是開始來這裡的應堅,還是找應堅的西區小隊,他們需個落腳點。
“八崽,你爬回到我的口袋裡。”
喻安到屋子裡積的灰太多,怕他身上沾上:“隻把腦袋露出來就。”
八崽不怕臟,他坐起來,打量著前麵的房屋,對探索房屋很感興趣。
幾人走進去。
喻安跟謝池淵錯開了身子,他去西側的房間檢查,謝池淵去了東側。
房間的采光不好,窗簾不拉開,視線跟著模糊。
喻安仔細的檢查著,不放過任何個細節:“這有個包裝袋,還有碎渣子。著沒放太久,這裡前陣子住過人。”
謝池淵也有了發現。
他迅速檢查完這裡,接著繼續去排查彆的房屋。
喻安著他的背影,遲疑兩秒,還是叫道:“謝池淵。”
謝池淵停了來,但沒有回過頭。
喻安又叫了聲,嗓音裡透著委屈:“謝池淵,你真的不我了嗎?”
這道委屈的嗓音出,謝池淵眼底微動。再然後,他低低的歎息聲,知道自是繃不住了。
“過來。”
他認命的對著喻安喚道,喻安走到近前,他把將人給摟緊,緊到彼此之間沒什麼縫隙:“安安,乖點。”
這次異常的喪屍事件,還沒有調察清楚。
即便喻安自已是個喪屍了,可謝池淵還是會擔心。
喻安把臉埋在他懷裡,小小聲的說道:“我想陪著你,我不想跟你開。你彆讓我走了,好不好?完成任務,我們起回去。”
謝池淵低頭,親親他的發璿。
喻安的央求,他並沒有給回複。
但兩人剛才的冷戰徹底消融,直被壓抑氣氛給壓的不敢吭聲的兩隻崽崽,眼終於可大喘氣了。
“大哥,抱啾啾。”
謝池淵剛才來抱喻安,所把啾啾給放了來。這會兒啾啾他們和好,立馬張開了手。
喻安把啾啾抱住,跟謝池淵說起了自的發現。
“這裡有人住的痕跡,如果我們再早幾天過來這裡,說不定就會遇到了。”
“沒事,現在找到也不遲。”
現在的發現對他們來說也是條線索,順著繼續找去,線索定會越來越多。
其他的幾間房屋,果然給他們又帶來了線索。
在最後間房屋裡,廚房還有剩飯,剩飯微微發餿,餿味兒不強烈,很可是昨天才做的。
喻安跟謝池淵餿飯,彼此對視眼。
“有人正在這裡住。”
“嗯,我們在這裡著就。”
他們不是直接留在房間裡,而是在外麵著。這樣萬住在裡麵的人回來,直接進房間裡。
他們從外麵進來堵,更方便。
時間安靜的流淌著。
喻安著房門的方向,也不知道自還多久。
謝池淵把他的腦袋掰回來,低低道:“現在天還沒黑,人八成回不來。不用直著。”
喻安聞言,把目光收了回去。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坐在黃瓜藤,交流著剛才的信息。
“不是應堅,應堅的身份特殊,他不可在這裡過田園生活。他有很大的可性去做跟他專業相關的事。”
應堅的專業,是跟各種實驗相關。
現在西區售賣的新型營養膏幾乎壟斷了市場,如果應堅聽到了風聲,並並想杯羹,他最起碼,會用他知道的傳統營養膏配方,做出管傳統的營養膏。
“不是應堅,那我們還為什麼呀?”
“因為我們的人,很有可會過應堅。”
這片的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多找找活口,從這活口嘴裡聽到有用的東西,概率還是有的。
喻安點點頭。
崽崽們坐不住,沒陪著他們在這裡乾坐。
喻安時不時崽崽們去玩的方向,幾眼就把注意力轉回到謝池淵身上。
謝池淵正在研究他的胳膊。
“次不替我擋了,不管是遇到什麼情況,不擋在我麵前。”
“哦。”
喻安答應的有點敷衍,敷衍的謝池淵想再給他留個教訓。
白色的紗布被拆了再換,喻安又感受到了疼意。
他傷口,傷口明明沒有什麼奇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跟第次被咬傷,愈合速度慢的不是星半點。
難道真是特殊喪屍帶來的影響?
喻安比謝池淵想的多,他著傷口,還在想著另個原因——
是不是,他自有病的身體,也到了發病的時候。
後個原因讓他眼皮子重重跳了跳,是右眼。有個迷信的說法,叫做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他是不是有災了。
“謝池淵,喪屍會生病嗎?”
“不知道。”
謝池淵是真的沒有做喪屍的驗,他對基地裡有關喪屍的研究,也沒有具體觀察過細節。
喻安這個問題,問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喻安也沒有深究,在謝池淵晃神的功夫,他忽地湊過去,親了親謝池淵的臉。
“謝池淵,就算我生病了,我也會記我喜歡你。”
slina說過,他生病的時候,狀態會跟平時有很大的出入。喻安回想自生病的曆,他根本想不起來自生病時是什麼樣的。
如果再忘東忘西,他也記住,千萬不忘了——
他在跟謝池淵談戀愛。
黃瓜架子,大人們在談戀愛。
不遠處的野草叢裡,崽崽們在玩遊戲。八崽已恢複到了成熟期,他雖然可把自變小,但不表實力還小。
他稍微變大了點,小觸手結結實實的卷著啾啾,在啾啾的驚呼聲中,把啾啾猛地往上拋。
啾啾的驚呼聲,瞬間變成了歡呼聲。
“咯咯咯,丟高點兒,再丟高點兒!”
啾啾難這麼活潑,他不用動自的小翅膀,整個身子被小觸手懶腰卷住,重重往上拋,再到快跌至地麵時,被驚險的卷起來。
這種刺激,讓向來不玩激烈活動的啾啾,玩瘋了。
咯咯聲響在不遠處。
喻安聽著就知道:“啾啾這是真玩開心了。”
謝池淵混不在意:“這種小遊戲,咱們回去了,我也陪著你玩。不就是舉高高嗎?你想多高老公就給你舉多高。”
喻安臉紅了。
他說道:“我才不玩這種小孩玩的遊戲。”
謝池淵眉頭挑,來勁兒了:“那我們玩玩大人玩的遊戲?大人玩的遊戲裡,也可舉起來……”
仗著崽崽們不在,謝池淵說的話,沒有句是崽崽們聽的。
喻安臉燒了起來。
謝池淵想想把他送走,次再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他眼底暗,爭奪秒的開始提前討著彆的利息。
小兩口這邊演繹著情侶檔的戲碼,崽崽檔的遊戲,也快接近了尾聲。
八崽拋著啾啾,拋到小觸手酸了。
他喘了口氣,通知著啾啾:“臭啾,我們不玩了,我歇會兒,我的觸手風乾了!”
啾啾是個體貼的啾,聞言,忙表示自去。
八崽揚著小觸手,打算再讓啾啾玩最後。
他觸手的確有點乾,所卷著啾啾準備在小河邊舉舉,然後再收工。
啾啾高興的被卷著舉了起來。
舉完,想水的八崽,無意中朝水裡了眼。水裡漂浮著個滿頭長發的人,長發散,視覺效果相當駭人。
八崽:“!”
八崽小觸手鬆,還被他卷著的啾啾,啪嘰栽到了水裡。
八崽:“!”
八崽驚恐的跳去,生怕被大哥發現。
可落水聲想讓人忽略也難,尤其是啾啾落了水後,當即就大哭著叫起了大哥。
正跟謝池淵額頭抵著額頭的喻安,聽到聲音,騰地站了起來。
謝池淵:“?”
幾鐘後。
喻安黑著臉給啾啾拍著背,啾啾呸呸呸的吐著水。
心虛的八崽,臉上烏雲密布的大哥,求生欲極強的想轉移大哥的注意力。
這樣他就不挨揍了!
喻安安置好啾啾,找八崽算賬。
他回頭,視線裡猛然撞進個披散著濕漉漉長發的後腦勺。
喻安:“……”
喻安險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