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可怕的猜測(1 / 2)

修真-師姐的劍 吃書蟲子 6622 字 11個月前

楊夕又快又狠,以至於滿天滿地的修士,上一刻還等著看那岑師兄為小丫頭打抱不平,下一刻就看見這丫頭自己把那“不平”捅成了個平的!

大家都是見過世麵的人,自然不會發生尖叫騷亂之類的情形。但也禁不住紛紛皺眉,這小女娃看著乖巧可愛,骨子裡卻好大的殺性!

那無辜被血噴了一臉的書生師兄,把臉一抹,腦子裡跑馬似的奔過無數聖賢名言,卻留不住一句來適應此刻的情形。憋了半晌,終是吼了一句,“你這孩子找抽吧?”

竟是把“君子慎言”都忘了。

不過他倒是沒忘了“言出必行”。

然後楊夕的臉上,果然就挨了一巴掌。楊小驢子沒支聲。昆侖的師兄師姐們,似乎有很多都是自來熟,會不自覺的把昆侖散養的小孩,當成自家家養的來管教。

楊夕這一無是處的小滾蛋,如果全身上下還能找出一個優點的話,那就一定是識好歹。她幾乎是本能的知道,什麼人是欺負她,而什麼人是為她好。所以老道士、翡翠這種惡形惡狀天天揍她的,也不見她記仇;而花嬸那種一見麵就把她誇到天上去的,也不見她記好。

珍珠一度很不待見她這難討好的德行,總是說她:“肚兒裡揣了麵鏡子,照得清。”

然而不記仇歸不記仇,楊夕倒地也是個屢教不改的小畜生。

她連握劍的手都沒鬆,抬起一腳踹在那無賴的後腰上,反手抽出長劍,對著脖子就劈下去了。

那無賴像個破麵口袋一樣倒在地上,根本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彆說躲開。這一劍下去,眼看著就要被結果當場了!

隻聽“鐺啷啷”一陣亂響,天上地下飛來數不清的“飛劍”“長刀”“彩綢”“浮塵”格住了楊夕的劍。

“丫頭放肆!”

“師妹住手!”

“速速收劍,勿傷人命!”

同一時間,好幾個修士欺身上前,攔腰的攔腰,截腿的截腿,捏手腕的捏手腕。更有一個女修士兩根手指直接頂在楊夕的眼前。楊夕若敢動一下,就得拚著一身的要害受傷。

楊夕看都不看眼前的手指,隻盯著長劍下的一把錚亮鐵勺。剛才,是這把菜勺子最先架住了“夜行”,不然那一劍已經劈下去了。

“岑師兄,不是說昆侖不禁內鬥麼,這又是作甚?”

岑大廚還是那副打不直腰的盲流相,懶懶舉著他的勺:“門內切磋,點到即止,鼻青臉腫不要緊,流血取命卻不行~”

楊夕:“哦。”

一身煞氣,這才收了起來。

那些寶劍、長刀、彩綢、浮塵,也紛紛撤了回去。隻留下一把光禿禿的鐵勺。

岑師兄拿腳踩了踩地上的“破布口袋”,眯著眼道:“小姑娘,地上這東西固然無賴,可你隻是被夾個塞兒就要殺人,是不是太也霸道了一些?”

楊夕道:“我為昆侖清理門戶。”

想了想又補充,“他這樣的人,配不上昆侖,早晚要作門派的敗類。”

岑師兄見她說的認真,幾乎被這小不點兒逗樂了。“哎喲喂,你是昆侖的什麼人呐,輪到你為昆侖清理門戶?”

一邊說著,終於是把那鐵勺垂了下來。垂著眼皮道:“再說了,彆真把昆侖當聖地,昆侖裡邊比他還不像樣的多了去了。”

楊夕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周圍的師哥師姐們都比地上那個像樣。於是很不認同。

隻是問道:“那什麼人能為昆侖清理門戶?”

岑師兄把那油光錚亮的鐵勺往後腰一插:“掌門花紹棠,繼掌門邢銘,再就是刑堂的行刑手。連昆侖三百二十一位內外門長老,都沒這個權利。”

隻見楊小驢子忽然手臂畫圓,把長劍一揮。

圍觀的修士紛紛手上一緊,這孩子又要發瘋?

那岑師兄卻是捏著他的菜勺把兒沒動。

“夜行”寒光閃閃的劍尖兒抵在那無賴的後腦勺上,楊夕道:“你最好現在下山,不然等我成了刑堂的行刑手,第一件必然殺你。便是我當了行刑手之前殺不得你,也要見你一次,捅你一次!”

眾人:“……”

人家就是加個塞,姑娘你有必要這麼執著麼?

岑師兄忽然拍著楊夕的小肩膀大笑,“你這丫頭有趣,有空來聚義齋坐坐,三樓天字號雅間隨時恭候,報我的名字,我叫岑是苦。”

楊夕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塵世苦?

岑是苦卻不解釋,隻打趣道:“放心,師兄我做飯從來不苦。”

楊夕琢磨了一下,所以,這是要請我吃飯?

摸了摸臉,我長得就那麼像一個吃貨麼?

不知是誰打的小報告。不多時,一位白衣飄飄的昆侖醫修,和一位真正的昆侖行刑手趕到,分彆帶收了地上的無賴和楊夕。

而那行刑手,居然還是個熟麵孔,身材高大,膚色深棕,一臉血火裡趟過的凶悍。

赫然是那日,無色峰之戰時,千裡回山,支援門派的為首一人。楊夕記得,他似乎是姓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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