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經戰陣,生死曆練的那種高手……
人偶師能不動聲色的操控人戰鬥,可這架打得好賴,還是要看人偶師本人的戰鬥本領吧。頂多是個用彆人的身子,不怕疼、不怕死罷了。
楊夕靜靜盯著雲想遊袖子中掉落的羽毛,那是他的媒介麼?
楊夕臉上綻出個灑脫的笑:“這次的師兄很強。”
寧孤鸞也笑,揮動了一下寬大的袖子,淺灰色的羽毛從袖子裡洋洋灑灑飄出來。
彼此心知肚明楊夕這話究竟是在說誰。
但是這一次,輪到小妞兒被動了。顯然這丫頭的確是嘗了甜頭,手握四萬贏來的靈石卻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不過還不夠強。”楊夕笑著,忽然毫無預兆的便搶攻過來,天羅絞殺陣——紉字訣!毫無預兆的射向被控製的人偶。
雪白絲線,鋪天蓋地。
“這要比過才知道了。”寧孤鸞隻回了這一句,雙眼放空,手掐法訣。眼神空茫,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鉛灰羽毛,紛紛揚揚。
雙方毫不留力,極快速的出招,接招,變招。往往都是一招剛出,對方便已看透,立刻變招再攻。
楊夕嘴角漸露笑意,這一架竟然打得有點痛快。如果不是為了靈石,竟有點想打到底試試。
可她畢竟年小體弱,經脈狹窄,不擅久戰。剛已戰過四場,下麵又還有硬仗,楊夕舔舔嘴唇,到底還是贏錢比較重要吧……
羽毛飄灑,絲線翻飛,交織出一片華麗的夜幕。
場上的身形和觀戰的影子,都被籠罩其中。
雲想遊木著臉站在中間,落了一臉的羽毛和靈絲,使勁兒扯著帽兜。
這兩個犢子,打個架而已,有必有搞這麼大場景,這麼漂亮?
這絕對是欠抽打,殘劍師父在這,分分鐘一人一個耳刮子。
雲想遊這看得無語,隻是稍一溜號,就聽寧孤鸞“嗷——”一聲慘叫,“你無恥!”
雲想遊定睛一看,楊夕高高站在屋脊上,腳尖點地,長劍在手,帽兜下露出個驕傲的小下巴。
靈絲委地,堆滿了腳邊。羽毛還在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卻沒有一片沾身。
“我哪裡無恥了?鳥師兄你倒是說說看?”
雲想遊:臥槽,閃瞎了!
絲線、羽毛什麼的,活生生就是眼睛的天敵!
連忙把視線轉去寧孤鸞那邊,卻見寧孤鸞狼狽的仰倒在地上,帽兜也被刮掉了,身上趴著剛剛被他操控的兄弟。
身下滿是毛茸茸的灰羽,鋪成一張毯子。身上許多失去了控製的靈絲,散落在頭發上,肩膀上,腰上。白色靈絲綴在黑色袍子上,柔柔的發亮。
所以……他是被自己控製的人偶砸倒了本體?
但是為什麼這邊有一種閃得更瞎的錯覺?為毛會有一個“更”?!
雲想遊木了,覺得自己審美觀一定是被鬼修師父給荼毒了。回頭要找醫修去治一治……
寧孤鸞那邊廢了好大力氣才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兄弟,人偶師大多是神識強大,肉身不怎麼強硬的路數,他被這一下砸的幾乎閃了老腰。
站起來指著楊夕:“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個結果,難道說你跟人偶師戰鬥居然打我的本體麼?他雖然臉厚,也不能明著承認自己這邊活生生是二打一,還逼著彆人隻能打一個目標吧?
最後隻是乾巴巴吼了一句:“反正你無恥!”
但是這丫頭,怎麼會這麼清楚如何打斷人偶師的操控?人偶師是多麼少見的一個道統,她怎麼一副對付人偶師很有心得樣子?
楊夕嘲諷全開,攤著手道:“鳥師兄,換個花樣吧。橫豎你又說不出來我哪裡無恥。”長劍挽了個劍花,笑道:“下一個誰來找打?”
寧孤鸞覺得自己的鼻絕對已經歪掉了,暗自咬牙。明著是讓我換句話,實際是諷刺我隻會一個人偶術?
老子偏不換!這回我有準備了,不信你還能破了我!
從身後又抓了一個人,“你上!”
然後“嗖——”的一下躲到另外兩人身後。看著人高馬大一身肌肉的兄弟,身嬌體弱的人偶師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低聲道:“嗯,一會兒開打,守住老子的本體!”
哼,趁老子的意識在人偶身上,照顧不周全,用人偶咋老子的本體?老子兩個兄弟可是鐵塔樣的漢子!
楊夕無所謂的一笑,“嘿,鳥師兄你執著得我都快感動了。”
提劍搶上!
雲想遊立在中間,絕望的用帽兜遮住自己的臉,寧孤鸞你個慫貨!你這不是成了四打一麼?好歹你也是個築基,你能不能稍微要點臉?!
能不能!
雲想遊覺得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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