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男性功能不完整比較重要?
楊夕皺著眉頭,根本沒聽他們在解(yan)釋什麼,她還在思考邢銘的第一句回答。
“忘了?你們覺得我忘了什麼?”
邢銘看了自家大師兄一眼。白允浪是在場人中最了解楊夕過去的,攬著她的肩膀,低沉而溫柔的問:“小時候在程家事情,還記得嗎? ”
楊夕皺著眉:“當然,我老挨揍。”
白允浪的聲音又低了一點:“中間離開過幾年……”
楊夕眉頭一挑:“我什麼時候離開過? ”說完,看著眾人或者沉吟,或者同情,或震驚,尤其是白允浪仿佛歎息的神情,她倏然懂了。
“我離開過,但是忘了?”楊夕滿臉的不敢置信。
陸百川更改記憶的本事何其高乾,昆侖眾人算是領教了。邢銘探手檢查了楊夕的識海,對眾人輕輕搖了搖頭。除了神識小了一半之外,沒有任何異樣,連神魂的傷痕都被修補好了。
花紹棠做主結束了這個話題,問楊夕: “頭還疼嗎? ”
楊夕搖搖頭,仍然對自己丟了記憶的事情耿耿於懷。
花紹棠難得誇獎了一句: “當機立斷,救了我一命,你是昆侖這次遇襲沒有太大損失的第一功臣。以後記得陸百川是個飛天豬,就行了。”
楊夕一點也不開心,因為她的記憶從掌門人的蛇口咬下來,就斷沒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其他人:“……”
雖然聽過很多次,還是覺得飛天豬的叫法莫名幼稚。
百裡歡歌咳了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我可以說正事了麼?”
蘇蘭舟極靠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百裡閣主請講。”
百裡歡歌挑著眼睛瞪楊夕:“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百裡大叔\'是怎麼回事?”
眾:您這可真是件正事兒!!!
楊夕心說,多寶閣的我一向都叫大叔啊。難道你是老板,備份就格外高些?
遲疑道:“百裡大爺?”
白允浪:“噗—抱歉抱歉。”
楊夕見百裡閣主臉色更黑了,連忙再度改口:“百裡大伯!”
百裡歡歌怒拍桌:“我看著有那麼老麼?”
楊夕一臉的,原來你是傲嬌啊,你怎麼不早說,傲嬌的爺們我見的可多了。
脆生生的叫道:“百裡弟弟。”
薛無間不厚道的爆笑出聲:“哈哈哈哈……”
百裡歡歌突然覺得心好累……
………
最後,事情果然如楊夕所料。儘管師長們再疼愛,她一暴露了自己清醒的事實,就被轟出了掌門大殿,連同嚴諾一也帶上。
美其名曰,跟隨大長老去看看事發地點——就是耽擱了大長老來無色峰前救場的事發地。
留下心累的百裡閣主,被花掌門“按住”交代,少說的那一步讓蓬萊崩潰的步驟是啥。
雖然花紹棠必然是聽不懂的,但是不重要,事情交給懂的做。他負責按住,邢銘那牲口負責聽,邢銘要是還不好使,還有他的小夥伴方沉魚、殷頌負責懂。
哦,詭穀出事,殷頌可能沒命懂了。
也不要緊,可以抓來蘇不笑,一遍一遍解釋到自己明白為止!師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勞嘛!
昆侖辣麼多弟子!
功能可齊全。
百裡歡歌計劃中最至關重要的內容,他到底交代了沒有,交代了多少,交代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楊夕無從得知。
隻知道當日百裡歡歌離開掌門大殿後,就近下榻仙來鎮多寶閣分店。
身後還拖著被扯得衣衫散亂,被揍的鼻青臉腫,還被踩了一身腳印兒,活像杯十幾隻海怪輪過的雲中子。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多寶閣主身嬌體弱背不動,雲中子是由同來的另一位女明星尹逐夢扛走的。
嗯,就是扛麻袋那種抗。
昆侖眾人這才發現,果然童話裡都是騙人的——留影球裡英姿颯爽的雲中子其實是個隻會飛的偏科修士,楚楚柔弱每每被雲中子保護的尹逐夢卻是多寶閣主的隨身護衛。
三觀稀碎夢儘毀,昆侖弟子紛紛感到了很受傷,很受傷,很受傷……
怪不得雲中子被追的滿山亂竄的時候,尹逐夢早就輕鬆脫身,並且潛行護衛在百裡閣主左右。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且說當時,楊夕跟在大長老身後,一路跋涉了上百裡,終於來到了當初花紹棠出征蓬萊,蘇蘭舟一直鎮守的地方。
鄧遠之和蘇不笑正在互彆苗頭,彼此瞪著眼睛跟烏眼雞一樣。
鄧遠之輕輕折起袖子,一副翩翩公子的優雅:“自己的心魔都堪不透,還來肖想【流空地縛封靈陣】,蘇兄真有時間!”
蘇不笑提起衣擺跨前一步,整個風流名士做派:“砍號重練的人都不著急恢複修為,在下區區新晉金丹有什麼可急?鄧前輩不必如此關心!”
倆人皮裡陽秋的互瞪半晌,終於在楊夕趕到的時候。擼胳膊挽袖子,你揪著我的頭發,我掐著你的臉,開始了真人肉搏!
一會兒你騎著我:哈!哈!哈!哈!
一會兒我壓著你:嘿!嘿!嘿!嘿!
野蠻原始,下流猥瑣,纏綿入骨……哦不,是恨之入骨!
總之,兩個研究型人才的互毆,觀賞性之低實在突破了人類的想象力。
楊夕一眼看到二人背後的大陣,禁錮了方圓十裡空間。
樹靜風止,弱草不搖,一隻正要爬回洞裡的鼴鼠,單腿著地一動不動,連眼神都維持著被封之前的驚恐。
而十裡空間的正中,楊夕隻是看了一眼……
“噗通!”這是屁股著地的聲音,楊夕一臉見鬼的表情:“大長老,那得一百來隻神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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