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蓬萊的陰謀二(1 / 2)

修真-師姐的劍 吃書蟲子 11938 字 11個月前

蓬萊對於大陸的第二次突襲,與第一次相隔了三年半。這一次的襲擊更迅猛、打擊範圍更廣,也更加的名目張膽。

或許是大陸人民習慣了戰火和警戒,這一次的全麵開花並未讓蓬萊收獲如上次一般的恐怖威懾。

由於花紹棠的血戰南海,昆侖劍派在這一次的突然襲擊中首當其衝。

合道期修士陸百川與上古神怪雙雙“蒞臨指導”。

可是陸百川正麵遭遇了昆侖劍修們的堅決抵抗,又被突然醒來的花紹棠給指導回去了。

而天下第一封係陣法師,昆侖大長老蘇蘭舟,又在第二個空間裂縫開啟的一瞬,用本命陣法——流空地縛封靈陣,把方圓十裡的整片空間封成了凝固狀。

昆侖劍修們人手一塊芥子石,對準了下方怪獸的腦袋擺好造型。

蘇蘭舟這邊把被封禁的空間劃分成上百個獨立的小塊,一逐塊解開封禁。天上的劍修按部就班的往地上丟芥子石,把怪扣在裡麵。

七八隻上古神怪,百來隻與島行蜃同等級彆的超強怪獸。昆侖隻用了區區七天就全部關進了芥子石。

難度係數……唔,也就跟馬路邊兒上逗小孩兒的套圈差不多吧。

薛無間提著自己的寶劍,因為沒有芥子石在手,隻能悲憤的靠邊兒圍觀:“你們可真特麼會玩兒……”

做好了把生命貢獻給抗怪事業的準備,奈何每每“烈士”無用武之地,真漢子薛兵主實在很憋屈。覺得自己在昆侖的這一個來月,都吃胖了。

邢首座和高堂主一人一把芥子石,專逮著上古神怪套。因為高堂主常年滿昆侖山的套“熊孩子”,比邢首座準不少。

邢銘被擠兌得沒有樂趣,隻好落下地來玩弄薛兵主。

養好了傷的邢首座,靠著幻術微調自己的外形,看起來一臉正氣:“我們昆侖一直這樣寓教於樂的。斷天門是不是沒玩兒過,新鮮吧?沒見過吧?長不長見識?是不是突然感覺開辟了新天地?”

薛兵主氣得一個撒豆成兵,招出斷天門的屍魁兄弟,又給邢銘這臭不要臉的打回天上去了。

相比之下,仙靈宮的難度係數就要高一些了。

“混沌這種怪長得太不正直了!怎麼能有一種活物,它的頭和屁股長得一樣!?!?”

仙靈的前美女宮主方沉魚,一臉煙熏火燎的在通訊鏡裡對著邢銘咆哮,一點優雅美人的風度都沒有了。

“關鍵是,它的頭吸靈力,屁股噴靈力,你能想象被噴到的感覺嗎?你能想象被一個屁給噴死的惡心感麼!”

邢銘默默觀賞了一下這位修仙界“最具魅力女人”難得的狼狽和口吐臟話。

對身後一群人打手勢:來看美人。

白允浪回複:我怕那玩意!

高勝寒:一個九尾狐快把我看升天了。

薛無間在死獄之後,也被破格傳授了一點,想了半天才磕磕絆絆的回複:隻能看。不如不看。

邢銘於是繼續打手勢:不化妝的。

“呼啦”一下子,通訊鏡前擠過來一百多人。

高勝寒坐著椅子愣是沒擠進去。

然後……

昆侖就多了一百來個懷疑人生的劍修。

邢銘咳了一聲:“好吧,仙靈宮的損失怎麼樣?”

方沉魚一抹臉:“幸好有你們提前送過來的芥子石。人員傷亡不大,百十來個弟子吧,核心弟子都沒事。但是我們的靈田被那些海怪毀了,今冬的糧食怕是有些難辦。”

仙靈宮人口之巨,掏錢買糧,幾乎會直接影響修真界的糧價。

不過昔日驕傲矜持的仙靈宮,早已在經年的戰火中放棄了修士的傲慢,靈米沒有,就去跟凡人買普通的米。凡人的糧食總是吃不完的。

即便凡人鬨了災荒,也能砸更多地靈石到“靜默森林”去跟那一森林的草木精修去買。

為了最終的勝利,敢跟妖魔交易,又有誰是真的學不會的呢?

不幸中的萬幸,仙靈宮仍然是修真界第一財主。

能用錢搞定的,還不算是大事兒。

真正出大事兒的是“詭穀”。

這個一門傻白甜的避世門派,在本代坐師殷頌的帶領下,用三年時間真正向修真界詮釋了什麼叫“一根筋”。

沒有算計、沒有勾心鬥角,詭穀一門從上到下,從鎮派長老到掃地大爺,全都主張死戰到底。殷頌在南海戰敗之後回到門派,高舉大旗,繼續作戰,在門內不曾受到任何一個人的哪怕一丁點質疑或者刁難。

這是邢銘在昆侖,都不曾得到的待遇。

這兩年,詭穀取代離幻天成為新的巨頭之一的呼聲已經很高,唯一的阻礙不過是這個門派的門人太少——區區一兩萬。

凡事皆有利弊。

詭穀贏得了世人的尊敬,卻終究是得罪了蓬萊,得罪了雲家,更主要是得罪了高調反叛的離幻天。三百餘名離幻天高階幻術修士圍攻詭穀,一輪幻術放下來,詭穀就跟外界失去了聯係。

他們暗合占星數術的護山大陣實在太難破,離幻天最終也沒能進得去那座傳說中鳥語花香的神奇山穀。

邢銘聯手薛無間,親自帶了十萬人前去解圍。投入戰力之大,堪稱整場戰爭中單次戰役之最。

然並卵。

那個謎之護山大陣實在是太特麼的安全了,昆侖修士們也沒進去……

於是詭穀得到了昆侖邸報名嘴“千山鳥毒舌”的評論員專版。

《論史上最坑隊友的門派沒有之一》

開戰之前,詭穀之於我輩凡人就隻是個傳說。不曾想,開戰之後它對於修士都成了個傳說。怪不得詭穀弟子人數那麼少,實在是尋常人想入山拜師都找不到路,這麼公然在修真界搞智力歧視真的好?

“大長老不是很厲害的陣法師麼?他沒去看看?”

楊夕說這話的時候,正坐在食堂裡跟鄧遠之分享邢首座的新作品——“三百零六股麻花”(邢首座內心之糾結可見一般,估計被謎之大陣禍害得不輕。)

鄧遠之這個強迫症患者,正在努力的嘗試把麻花分開成一條一條的來食用。頭也不抬的應道:“大長老去了嘛,邢銘看我解不開,就玉牌召喚大長老破碎虛空過去了。”

楊夕叼著麻花,特彆激動的問:“然後呢,然後呢?”

自從目睹了凝固的上古神怪之後,楊夕對自己這位師祖的崇拜完全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鄧遠之沒精打采的白她一眼:“大長老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並且裝成從來都沒有去過的樣子。”

楊夕:“……”

詭穀那個陣法到底是有多麼喪心病狂,以及師祖你真的不能男子漢一點麼!

撓撓頭,“流空地縛封靈陣,不才號稱是最難的陣法嗎?大長老連那個都沒問題,怎麼會搞不定詭穀的護山大陣?”

鄧遠之終於發現邢首座的麻花根本就不是可拆卸的,他是一個一個捏成了圓環,並且把它們互相套起來炸的!

自暴自棄哢吧哢吧咬碎那些環,鄧遠之道:“那個陣法不是蘇蘭舟創的,隻是他在地宮裡發現,直接收作了掌心陣。到現在也還有一小部分是沒解開的。真正的陣法宗師,還得看經世門。”

然而縮頭烏龜的經世門,已經基本被修真界當成一派死人了。

楊夕敏銳的捉到一個新名詞:“掌心陣?”

鄧遠之把自己油乎乎的手掌心攤給楊夕看:“喏,就這種。”白皙帶著點粉紅的手掌心裡,隱約可見非常複雜的一套暗金色紋路。

楊夕偷偷比了下自己的,本來也還挺好看的,就是常年帶傷,總覺得沒人家那麼養尊處優似的。忽然有點想把爪子藏起來。

鄧遠之說:“陣修的力量不弱,可戰鬥弱點太明顯,布陣太慢。幾千年下來,陣修們想了很多辦法,比如我給你做過的陣盤。再比如蘇蘭舟用的這種,在身上紋刺一些脈絡,改變自己的竅穴,把布置好的陣法收攝在掌心,你可以理解成本命陣法。”

楊夕仔仔細細的摸著鄧遠之的手心,忽然道:“嘿!老遠子你也忒精了,你這是個傳送陣!這定位的是哪兒……”

鄧遠之一把抽回手,沒給楊夕看清楚的機會,挑了挑眉毛:“想學?”

楊夕兩眼冒星星的看著老遠子,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老魔頭有了砍號重練的風采:“想!想!”

鄧遠之眯著眼,他幾次三番的在楊夕手上,或者因為楊夕的事情而吃虧。敏感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撈回本的機會,下巴一抬:“叫爸爸!”

楊夕隻猶豫了一彈指的時間,果斷道:“爸爸!”

“噗——”隔壁桌吃飯的張子才和董阿喵彼此噴了一臉的湯和飯。

楊夕驚奇的看了他們一眼,心說:雖然你們是昆侖的模範情侶,但這秀恩愛的方式也太特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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