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的國君一下子就驚了!他以為自己明白了,這是不肯要我國血脈的太子啊!
媽的老小子當年跟我說和親,萬世友邦,還立了我親妹做皇後,我特麼傻逼居然信了。如今一看,這老小子明明是為了穩住我,恐怕正悄悄的厲兵秣馬準備乾了我吧?
兩國關係,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因為一個女人的私德,悄然惡化。
二十年後,大戰爆發。
帝王一怒,浮屍千裡,血流漂杵。
多少人無家可歸,幾千裡沃野終於荒蕪。正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是這樣,合歡宗白龍尊者未殺伯仁,卻有無數的伯仁因為他,家破人亡。
對此,蕭白龍一笑嗤之。
在他看來,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女人,有本事偷吃,卻沒本事擦嘴。是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心腸狹小,喂不飽自己老婆,還要拘著老婆不放。
要他看來,這天下就不該有夫妻,都似妖修一般,大家合則來,不合則散。高興了草坑裡來一炮,不高興了提上褲子就翻臉,方才是天下大同。
什麼?孩子怎麼養?生孩子乾什麼?爽就好了,生孩子還得有十個月不能爽,多浪費資源!
大逆不道之聲,無恥荒唐之言,當真是邪性!
蕭白龍還有更邪性的!
他花間浪子的名聲漸大,有聞之惡臭避之不及的,就有心懷好奇想一睹風采的。
有些地方,蕭白龍過街簡直人人喊打,男人們組織私兵,隔著八百裡外就驅逐禁製他入境。女人們偶然間撞見一個長得白淨英俊的後生,疑似與蕭白龍同款,要是不主動上去啐一口,好像都不能顯示自己的貞烈。
於是,與蕭白龍生在同一時代的俊俏後生們,日子也都漸漸變得不好過了。有老婆的男人防他們跟防賊似的。
可他們冤,真的冤!並不是每個少年仔,都愛好睡阿姨啊!尤其是你們家的阿姨根本也一點都不好看!
事情發展到後來,若有哪個女人不小心與蕭白龍有了一麵之緣,回到家便會被不理智的丈夫疑神疑鬼。
其實用腦子想也知道,蕭白龍再能乾,他也隻有一個人,絕大多數他見過他的女人肯定都是清白的!
但人性幽微,總是架不住疑心生暗鬼。
就有那麼一位,蕭白龍傾慕的絕色,據說是個風月場出身,見多了男人的嘴臉,對什麼玉麵郎君不感興趣。隻想安安心心地從良,嫁個豪門大戶為妾,後半不用倚門賣笑,也能衣食無憂。
不曾想,這美妾的主家,知道這女人從風月場出來都照樣買回來收了房。知道蕭白龍見了她一麵,居然就炸了!
各種虐待□□,打罵克扣,折磨得絕色美人兒苦不堪言。
蕭白龍知道了。
蕭白龍上門了,
從沒給自己浸豬籠的情婦報過仇的蕭白龍,滅了這位絕色的主人家滿門。
雞犬不留。
蕭白龍趟著一地血水,走向那個關在柴房裡的美妾,笑著對她說,如此不識好歹的男人,你跟著他算什麼從良?
我來救你了,還你一次重新選擇的自由。
當然,明眼人都明白,蕭白龍趟這個渾水,肯定是之前沒能上手心裡頭惦記著,想拿這事兒討好那絕色。
可是絕色自己不這麼想。
出身勾欄,她當然沒有多麼乾淨的心腸,醃臢事兒她見多了,死人她也不是沒見過,甚至花柳病倒斃在青樓後院兒,她見過不止一個。所以她才不想是那樣的下場。
但是,她隻是一個再平凡,再平凡不過的窯姐兒。
除了長得更美,更能裝會演一點兒,跟普通的窯姐兒是沒有什麼區彆的。最大的膽子,也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能硬著頭皮跟客人在枕頭邊兒,打聽點不該說的隱秘。
她是真的沒見過,可以有人那麼雲淡風輕的,殺死滿院子的活人。
她也是真的不理解,蕭白龍說為了她殺人,到底是從哪條線索順過來的邏輯。
她隻是清醒的懂了一件事,他們說這個眉眼帶笑的男人是邪修,原來是真的。
風月場出身的絕色美妾,沒敢跟著蕭白龍走,反而嚇瘋了一樣跑去官府報了蕭白龍行凶殺人,滅人滿門的血案。如果她能更聰明一點,她一定不會這樣做,而是走得遠遠的,讓官府和蕭白龍都找不到。
蕭白龍,那可是個元嬰修士。
官府惹不起蕭白龍,更惹不起蜀山。小小一座郡城,蕭白龍一怒之下都給屠光了,州牧大人也就隻敢告到昆侖去,請昆侖今年早一點去蜀山割韭菜,順便給這事兒討個公道。
對,順便,而且昆侖還不一定能答應。
因為蜀山邪修那麼多,昆侖不可能特意挑蕭白龍在的時候去。
甚至州牧都不一定能見著戰部首座,可能一個外門管事,就把他打發回來了。
沒什麼安撫,一句首座在修煉,州牧就隻能笑嘻嘻留下重禮,然後滾出門去。
至於指望俗世皇權,郡守大人想都沒想過,天下各國數百,哪一國一家的律法上,第一條就是,築基以上修士,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受凡間律法的約束。
郡守如果敢把這滅門血案往上捅,一個不慎,那就不是治理不力,治安不太平。很可能就是給上司找麻煩,被扣個縱凶為禍,或者勾結妖修。
輕則罷官,重則丟命。
所以郡守接了報案,什麼都沒查。連夜擬了一份口供,用拶指和夾棍讓報案的美妾化了押。然後就悄悄的把人毒死,報了個畏罪自殺。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這鍋扣在美妾頭上,就會有人把這鍋扣在自己頭上。一個被主人家虐待的青樓ji女,無論身份還是動機,多麼合適的凶手。更彆說她與蜀山邪修有染,這就有了滅門行凶的能力。
所以,當官的真的比當窯姐兒的聰明。
蕭白龍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被頂上了誅邪榜首。
不過他飯照吃,覺照睡,□□照泡。隻有閒來無事的間隙裡,才會偶爾想起,那個拒絕了自己的絕色美人兒,墳頭的青草得挺高了吧?
哎,真真是個有性格的女子啊,寧死都不跟我,唉,可惜了那一頭柔順難見的頭發,又柔又長……
蕭白龍邪麼?當然的。
邪修之所是邪修,就在於他們那於世不容的三觀和邏輯。但要說十惡不赦,真還未必。合歡道上,采童男精血煉藥的,把童女訓為性|奴的,都不算什麼新聞。白龍尊者他身為一州州牧都惹不起的元嬰修士,麵對拒絕他的青樓女子,他起碼沒有用強。
一定程度上,花紹棠覺得自己能理解蕭白龍的邏輯,那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即便滅人滿門,也基本在修行界仇殺的框架之內,甚至他也真的是救了那個美妾,蕭白龍如果去得再晚一些,那美妾說不定已經被主人家虐待死了。畢竟,妾通買賣,又不算是個人。
天下那麼多人縱情歡愛,唯獨他蕭白龍成了禍害,不過是因為,他格外的自私,並且無恥。
當然,這些都不是江如令當年區區金丹,就敢於搞死蕭白龍的理由。
江如令隻是,特彆的窮逼缺錢。而誅邪榜首的懸賞,剛剛好很貴。
時隔千年,蕭白龍重新出現在眼前。花紹棠和江如令二人沉默麵對,各自一把本命劍拄在身前,兩手按著劍柄,就好像那是他們行走於世的拐杖。
江如令蹙眉瞧著眼前小土黃和小刺蝟:“當年的蕭白龍,的確是個人物。就是現在的邢銘他們,也不是對手。小白或許可以試試。”他抬頭望了望滿酆都城躍動的微光,“如果酆都城裡的鬼都是這個級彆的人物……”
“不,”花紹棠長長出了一口氣,抬起眼來,“蕭白龍和司夢生,應該是酆都城裡,最底層的實力……”
心魔幻境中,仙靈宮司長老和蜀山白龍尊者,各自的弟子和仇人,正在默默地窺屏。
蕭白龍還舌燦蓮花地給抓回來的妖修,和騙回來的靈修解釋:“哎呀,就是合體呀!放鬆,一個讓自己保持順滑,一個迅速地鑲嵌進去。不要抗拒!不要抗拒!咱們現在就一團魂火,本來就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靈修穆君澤沉靜地看了看它:“不用那麼麻煩。”
“昂?”
隻見藍色的鬼火忽然落地成堆,猛地暴漲了一下,那樣子就像刺豚狂吸了一口海水。
紅豔豔的小妖火,一下子就被吸進了穆君澤的肚子裡。
紅藍相映,穆君澤變成了一團紫色。
妖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穆君澤:“你再叫,我就不吐出來了。”
妖修:“……”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甕聲甕氣的糙漢子聲音,從穆君澤的肚子裡響起來,“還能……吐出來的麼?”
穆君澤:“要看心情。”
各團黃色火焰麵麵相覷,怎麼感覺,這靈修也不是吃素的啊?
穆君澤轉了轉:“各位,可以開始了。”
……
燃著十丈巨焰的魔火,仍然堆在那座陰堂的門口靜靜燃燒。
要說魔修也是真宅,如果是其他修士守著塊地盤,好歹要來回巡視一下,以彰擁有。
偏這紫火,還是堆在地上,一團碩大篝火的模樣,連外焰的飄動,都好像比彆的火堆慢一些。
忽然,一團焰心很紫,內焰藍色偏紫,外焰很藍的魂火,從它麵前迅速地飄了過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