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眼睛都發亮了,滿臉的崇拜之情讓人想看不見都難。
“這是怎麼了?看爺的眼睛都發光了。”胤祺有些好笑,他不過是給福晉答疑解惑了幾句,就讓福晉這麼崇拜了。
毓秀撇了撇嘴,“爺說笑了。”美的你。
胤祺這會兒是真笑了,從沒見過女人是這麼害羞的,臉倒是不紅,隻不過這極力掩飾和撇清的樣子也可愛得緊。
毓秀被胤祺笑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自在的很,這種蕩漾又自得的笑容真的是……很油膩了,趕緊轉移話題,“其實爺也不要光想著開源,節流也很重要,我給爺算算帳,五個丫鬟都比不上一個侍妾的花銷,當然了,咱們府裡頭的雲氏和趙氏每個月的花銷加起來,也比不上格格馬佳氏一半的花銷,位份越高,花銷就越大。”
當然這跟受不受寵也有關係,隻不過不知道這位爺是不是禮佛禮的多了,不光性子平穩不正,在女色上這一年來也收斂多了,矮個子裡挑將軍都找不出一個受寵的來,畢竟這位爺寧可到她這個孕婦房裡來歇著,也不去找那些貌美如花的妾室。
想想都覺得不對勁。
“所以,咱們府裡福晉的花銷應該是最大的?”
“但我的用處也是最大的,府裡的交際要由我出麵,管家的事情也是我來,你不知道這些事情都繁瑣著呢。”總之,一分價錢一分貨,她雖然花銷最大,但是要做的事情也多,這就好像公司副總一定比小職員的工資高。
胤祺忍著笑意,“這麼說也對,府裡府外全都仰仗福晉了。”
毓秀突然有些愧疚,當然這份愧疚是因為她找準了自己的定位,本來嘛,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胤祺來出,雖然是名正言順,但兩個人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老板和員工,既然是員工,那就是憑本事吃飯,雖說她這個崗位沒什麼競爭壓力,但是也得做到儘心儘力才成,不然實在對不起那麼高額的薪資。
毓秀清了清嗓子,“我們回到正題上來,要想節流的話,應該從兩個方麵入手,首先就是份例,位分越高的人,份例就越高,花銷也就越大,所以高位份的人不宜多,當然府裡養的人越多,花銷也就越大,這方麵也要注意,就算不精簡人員,也沒必要再擴充,宮裡頭賞下來的另當彆論了,另一方麵就是府裡的采買問題,賬冊上很多東西都是高於市價的,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咱們府裡的雞蛋是一兩銀子一個,但是民間的雞蛋卻4文錢一個,一兩銀子可以買250個雞蛋,光是雞蛋就有200多倍的差距,如果采買這方麵可以注意的話,必然能夠省出一大筆的銀子。”
毓秀一開始對這裡的物價也不了解,但是自從跟七福晉合夥做生意以來,大致上也算是有數了,一石白米不過一兩二、三錢銀子,雞蛋哪裡能貴到一兩銀子一個的程度,當然采買本來就是有油水可賺的差事,水至清則無魚,采買的人從中牟利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把價錢翻上200多倍,這就太過了一點。
隻不過花的不是自己的銀子,再加上當時正懷著孩子呢,這事兒牽扯頗大,毓秀根本就沒管,現在想想,這樣的弊端還是革除了為好,也算對得起她這一份高薪資。
胤祺剛開始聽的時候,還覺得福晉是在爭風吃醋,暗示他不要給人升位份,也不要隨便再納人,不過越往後聽就越生氣、越憤怒,搬出宮來還不到兩年的時間,二十五萬兩的安家銀子如今花的隻剩下十萬兩,這些下人居然敢如此愚弄他,四文錢一個的雞蛋到他們府裡就成了一兩銀子一個。
‘啪’,胤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起子小人,爺非得發了他們的皮不可,福晉何時知道的,怎麼現在才說。”
毓秀倒是沒瞞著,把和七福晉一塊倒賣陳糧的事兒也給說了,反正若有心查探的話,這事情根本就瞞不住,還不如自個兒說呢,至於沒有去重罰這些下人的原因,毓秀也給出了自己的理由,懷著孕呢,沒那麼大的精力,在銀子和兒子麵前,當然是後者更重要了。
胤祺倒不至於去遷怒福晉,更不會怪福晉管家不利,要知道宮裡的雞蛋比他們府裡的雞蛋還貴呢,府裡的不過一兩銀子一個,宮中要一兩半呢,要是福晉不說,他還真不知道民間一個雞蛋隻要四文錢。
“這些人必須要好好整治整治,算計到爺的頭上來了。”胤祺氣得不行,雞蛋如此,其他的東西應該也會如此,這些人不知道坑了他多少銀子呢。
“我這還沒出月子呢,而且這裡邊牽扯的人太多了,要不然還是爺來辦?”給的待遇再好,也架不住這裡邊兒的牽扯太深,貝勒府的很多人都是從內務府送過來的,罰一個、兩個的沒問題,這要是都給罰了,肯定要得罪內務府,到時候給安排幾個貌美有心計多的宮女進來,或者給側福晉和格格大開方便之門,有麻煩的人可是她。
“成,這事兒爺來辦。”胤祺一口應下,既然進了他的府邸,那該怎麼罰都是他自己的事兒,太子要做好兄長,內務府總管淩普就不敢明著給他下絆子,不過辦這事兒之前要跟額娘說一聲,把事情都提前安排好。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