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保持身材的習慣,纖腰長腿一絲贅肉都沒有,該飽滿的地方也十分飽滿,兩道馬甲線隱隱,臀型也挺翹。
他想起黎佳音昨天還跟自己開玩笑,問他她腰臀練得如何。
他視線剛一晃,懷兮就在抽屜中找到了。
她拿起一個鋁箔包裝的小物件,捏在了手裡,翻身又回到床上。
“乾嘛偷看我。”
她早發現了他剛借著照明的機會打量她,嬌嗔一聲,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幾乎是撲一般地,像隻小貓似的,將他撲回了床上。
順便將他手裡的手機打落。
他沒作解釋,隻笑了笑,擁抱住她。如此他平躺著,她便跨坐在了他身上。用牙齒靈巧地咬開鋁箔包裝,要幫他。
程宴北一開始想自己來,她卻已經展開要套下去。他便關掉手機電筒的燈,任由她擺弄。他指尖還落著她的溫度,潮濕的。
她一接觸到他,他喉結就跟著一滾,周身還是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燥熱。
等了好一會兒,那股燥意益發濃了,她卻還沒給他戴好。他撫了下她的頭發,無心催促,卻還是有幾分急切,壓低了嗓音問她:“還沒好?”
“……嗯,”她也很費解怎麼套不進去,“好像太小了。”
他警覺地一揚聲:“小?”
她悶沉沉地笑起來:“你緊張什麼,又不是你小。”
“……”
她繼續說:“是你太大了,套不進去。”
怕他不信似地,她又笑了笑,認真地提議道:“不信你打開手電筒自己看看?”
程宴北沉默一下,不大自在地拒絕了,問,“還有彆的嗎?”
“沒有了。她家好像就這一種。”
這怎麼辦。箭在弦上,一觸而發了。
懷兮也有點兒無措,彼此又陷入了僵局。她還跨坐在他身上,手停在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
正不知怎麼辦,他突然拍了下她的腰。
“下來。”
懷兮有些失望,以為就這麼算了。還沒進行動作,他倏地從她身下翻起,從後按住她將她直接翻了個麵,按著她趴在了床上,邊提高她臀。
炙熱的吻自她後腰那株玫瑰開始,細細密密地灑落。順著那一株長刺玫瑰的紋路,火苗竄起一路蔓延而上,到她的後耳廓,他咬一口她耳朵的同時挺到她腿縫,在後方啞聲命令:“夾緊了。”
懷兮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按住了她後頸。讓她上半身徹底地趴在了床,唯有臀高高提起。
交繞濃重的呼吸在房間裡四處醞釀,擦槍走火一觸即燃。
她後腰的紋身在黑暗中並看不清,與他下腹那一處親密無間地貼合,蹭她腿根的力道一下一下如隔靴搔癢,激起烈火熊熊。
有幾次,他帶著她差點一頭撞到床頭櫃上去。
隔壁還有人沉睡,懷兮不敢發出聲音,於是緊緊地咬住了床單,緊張地伏低了一些,卻又被高高從後給拉了起來,他沙啞著嗓音:“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從後麵來的時候你要抬高一點嗎?”
他們明明還沒到那一步。但她還是配合他的意思,抬高了自己。
“真乖。”
他讚賞地笑了笑,嗓音蒙上一層克製的啞。如同從喉中硬磨出來似的。
右手順勢從前輕輕捏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掐住她小巧下頜,然後放了剛弄她的兩根手指配合節律在她口中翻攪。
她意識漸漸迷離,神魂顛倒地用舌尖兒包繞他手指,幾次激烈之下她想叫出聲,就用牙關去咬他指節。他吃了痛便用力更狠。
滿屋黑沉,唯有彼此沉重地交繞在一起的呼吸和拍合,像是蠢蠢欲動即將爆發的炸彈。
一分一毫,濃烈地膨脹著,充滿了整個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如過電,她腦海裡開始劈裡啪啦地放煙花,理智徹底被吞沒,像隻蝦米一樣蜷縮在他懷中。
他同時也悶哼一聲,壓在她後背,將她推搡著,兩人一齊向下栽去。
雙雙潰不成軍。
懷兮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抽紙盒,抽出了兩張,替還沒來得及抽離的他擦拭。他側身,雙臂從後抱住了她,又找她要了兩張紙,給她和她腿間也擦了乾淨。
滿室寂然。如此相擁無言。
程宴北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地嗅著她耳後與頭發的香氣,不知不覺也有些倦了。他雙手環住了她纖腰,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了攬,緊緊地。
怕她突然走了一樣。
“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他突然悶聲問她。
她後背貼著他堅實溫熱的胸膛,良久,才點了點頭:“嗯。”
“嗯是什麼意思?”
“還可以吧。”
“還可以?”他沉聲,“要跟我說實話,不要再有事瞞著我。”
她沉默一下。咬了咬唇。
他又補充:“其實,我這些年不是沒在彆人那裡聽過你的消息。”
“……”
“有時候,也是我無意得知,”他靜靜地笑了笑,有幾分自嘲,“我之前遇到過你一個大學同學,她是另一個車隊的賽事經理,認出了我,以為我們還在一起,跟我說了你大學的很多事。”
她並不知是誰,隻是若有所思地點頭,“嗯。”
心想,可能說了以前很多發生在她身上的,她沒有告訴過他的不太開心的事吧。
“不管我們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你開心點。”他頓了頓,說,“我也不會再瞞你事情。不會了。”
他說著,一手握住了她的,十指交繞住。
仿佛能穿過填滿,那些年屬於他們的時光。
雖明知回不去。
他卻還是儘可能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靠在她肩頭,啄吻她肩的皮膚,又溫聲地道。
“以前的事,很對不起。”
懷兮一時不知說什麼,隻得任他抱著她,感受他的體溫與呼吸。
和滿世界一齊,漸漸跌入睡眠。
程宴北訓練了一整天,晚上又打了很久比賽,還跟她折騰到這會兒,累極了,呼吸漸漸沉重,靠在她的身後,先要睡過去。
“程宴北。”
懷兮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了他一聲。
“嗯。”他半夢半醒地應,困頓不已。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
“……”
“我今天……好像是安全期誒。”
“……”
無人應答。
她以為他睡過去了沒聽見,便拽了拽身下的被子,閉上眼,也準備睡了。
半天,一道低沉氣息才從她頭頂上方漂浮而過,咬牙切齒的。
“下次。”
“……”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