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夠,請稍後再來或補全訂閱】他笑時,眼底卻沒有絲毫的情緒色彩。
又恢複成為從前那個旁觀者的姿態,任憑她在他麵前換男友如換衣,他始終一副淡漠態度,無動於衷。
沒有正常人七情六欲的混蛋。
程宴北輕慢地動了下唇,似笑非笑的。最後看了眼滿麵驚惱的她,就轉身離開了。
好像他隻是這麼跟路邊遇到的女人,隨意地借了個火。
原地隻留下縷未散儘的煙氣,濾著涼薄的夜風。
他剛湊身過來點煙時,懷兮能捕捉到一縷很清淡,很清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檀木混著橘皮,又像柚木。
如同昨晚,縈縈繞繞地包圍住她。
卻也和昨晚不同。
明顯多了絲女香的味道——與誰交頸廝磨留下的罪證。
懷兮還沒從他剛才那個突如其來,以煙點煙的動作中回過神,就見他直往左前方拐角處停車坪的方向去了。
不知是什麼牽動,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出聲。
“喂——程宴北。”
聲音不大不小,因為抽過煙,帶著些許沙啞。
五年後,頭一回當著他的麵喊了他的名字,卻一點兒也不夠淡然體麵。
程宴北聞聲,頓了頓腳步,回頭。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暴露在一側路燈下,熟悉的眉目輪廓,眼神卻是比之從前,無比陌生的淡漠。
好像她真的是個路過借了個火的陌生人。
他站在她前方五米開外左右的位置。不遠不近的。
在一起的那五年,分開後的這五年,在他回頭的一瞬間,好像才頭一次被丈量得如此清晰。
他撣了撣煙灰,站定了。一手落在長褲口袋,身形被昏昧的燈光拉得頎長。
就這麼看著她。
懷兮還算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你不會以為,我這次真的是在玩兒吧?”
她一雙清澈的眼睛,直望著他,邁開纖長的腿,不急不緩走下二級台階。
站定在他麵前,仰頭,對上他的眼睛。
“彆自大了,”她輕笑著,“難道你還覺得,我跟彆的男人在一起,是為了讓你不舒服嗎?”
程宴北垂下視線。
“就算我知道你們認識,我也會跟他在一起,”她笑了笑,“因為你在我這裡,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微微一挑眉。像是來了興趣。
“而且,這樣不是很方便麼?”她眸中幾分狡黠,“萬一以後擺酒席,要弄個什麼前男友桌,還不必特意花心思打探到你的聯係方式請你過來。”
“——或者,再有昨晚走錯房間的那種事兒發生,”
她頓了頓,忽地踮起腳,靠近他耳邊,吐氣緩緩,“說不定,你可以直接留下來,觀摩一下我跟他是怎麼做|愛的,再回去教給你的女朋友——就像你當初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教我的一樣。”
程宴北輕垂著眼看她,唇畔始終笑容淡淡。
她周身一縷清透的木質香氣雜著焦糖的香,帶著絲少女成熟蛻變後的乍然性感。
野性濃鬱,卻不令人生厭。
懷兮與他同樣的笑意亦然,腳跟落下的同時,也緩慢收回自己輕嘲帶諷的視線。
她揚了揚下巴,最後挑釁地看他一眼,輕快轉身——
後腦勺上卻突然挨過一個強硬的力道,掐住了她後頸,將她又給狠狠地按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
她被他又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一個不穩,差點兒摔到他懷中,雙臂置於胸前作了防備的姿勢。
惶惶一抬頭,就對上他冰冷的視線。
“……”
她比從前短了不少的發繚繞在他五指,拂在她嬌俏小臉一側,眼下一顆清透嬌嫵的淚痣,多了幾分與年紀相襯的風情。
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他箍住她的後腦,直接拉近她。迫使她仰起頭,還向上踮了踮腳,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
他低睨她,雖在笑,嗓音卻是冷冷:“你要跟誰在一起我沒意見。”
“……”
他語氣依然冷淡,卻是輕笑著。
“不用像告訴他一樣,特意來告訴我你們上過床。”
“……”
懷兮機械地眨了眨眼,笑容還在嘴角凝著,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他突然就放開了她。
轉身就走。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路口拐角。
懷兮還未收回遲滯的視線,手機突然震動一下——
黎佳音:【你真要跟你那開賽車的男朋友分手啊?】
她想了一會兒,看了眼空蕩蕩的街角。將手裡的煙撚滅。
【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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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晚上喝多了,朦朧中,意識到自己好像在程宴北的車上呆了很久。
都睡了一覺了,他好像還沒回來。
車窗半開著,夜風有點涼了。
她下意識去摸身側車門,想將車窗升上去,一條手臂突然繞過了她身前,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臂。
她以為他要阻止她關窗,掙紮了一下好不容易將車窗升上去。
接著,就被他抱住了。
男人將她緊緊攏在懷,靠在她的身上,好像也醉得不輕,很難受似的。
他身上一股很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卻又不像。更像是gui那款罪愛男士,或者愛馬仕大地,後調更醇厚。
他捏著她手腕兒的那隻手,力道很緊。立夏本來喝了酒就沒什麼力氣,拗不過他,就沒管車窗戶,無奈地順著他了,也靠在車座椅裡。
頭痛欲裂。
她白裙一角被他壓到,或是卡在車製動的位置,她不知道。而他又用胸膛壓著她,熾熱呼吸噴薄在她耳畔,隱隱作癢的。
她有些不舒服,想去拽自己的裙角,手順著車座椅摸過去,突然發現這不是車前座。
是車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