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卻是妥協給一臉真誠的他,輕輕地笑了:
“好吧。”
地方離觀禮大橋這邊並不遠,打車也能去的。
視線平開,一路眼見著街景越來越熟悉,立夏將他外套披在身上,側靠在副駕駛,很暖和。
她去看駕駛座裡的他。
“這裡離我家很近。”蔣燃手握反向盤,突然說。
“嗯?”立夏一愣,“你家?”
“我爸媽住在這附近,”他視線朝左前方一條偏徑掃過去,道,“上條坡過去就到,我小時候在這一塊兒長大的。很熟悉這邊。”
“是麼,”立夏笑起來。
路燈光線透過車窗,掠過他分明的下頜線。他是個眉眼十分溫柔的男人,不說話時都很溫柔。說話時更甚。
她第一次見到他,就這麼認為。
盯著他看久了,她卻又不說話。
他察覺到她目光一直沒收回,便朝她的方向側一下頭。
見她唇抿成一線,對自己笑,他心跳著,又回過頭,不自覺揚高聲調,輕鬆地說:“就那條路,我小時候老在那邊摔跤。”
立夏也輕鬆地笑起來:“真的啊。”
“嗯,我爸媽很少管我,船廠工作很忙,我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他說,“以前上學放學都經過這條路,小時候就總在坡上摔跤,後來上小學我爺爺接送我,他拉著我我都能摔……”
話音一頓,他便不多說了。
“沒事兒,你說吧。”
她輕聲地一笑。但他似乎顧忌她,也沒往下說了。
靜默的空間裡,許是受了夜風的寒,她不由咳嗽了兩聲,他聽到了,便立刻將車窗放上去。
一時靜默更甚。
“蔣燃。”立夏突然出聲。
“嗯?”
“右拐。”
“啊。”
蔣燃如夢初醒一般,才發現差點走錯了路。立刻打了半圈方向,右拐過去。
立夏又吃吃笑起來:“你不是對這條路很熟嗎?”
蔣燃瞧了她一眼,便也爽朗地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氣氛融洽。
快到目的地,天空中又飄起了雨。洋洋灑灑,落了一車窗。
立夏盯著車前玻璃,視線隨雨刷器滑開,去望著前麵一幢七八層的小辦公樓,忽然又叫他:“哎,蔣燃。”
“嗯,怎麼了。”
立夏沉默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待車身在停車坪附近慢慢滑入,她才又抬起頭來,看著他,笑著問:“你以前跟懷兮,有過這麼好麼。”
“……”
她頓了頓,忽然又換了個說法:“就是,有沒有因為什麼事,突然跑到一個城市去找她——或者,找以前交往過的哪個女朋友,車隊不管了,比賽也不管了?這種情況,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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