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1 / 2)

戴權聽說,笑道:“這麼說來,是真沒有。”

林徽道:“當然沒有!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我們林家也不怕查!就怕有看我們林家不順眼的,或者是嫉恨我父親的人坑我們林家!”

明知道皇家準備削賈家的臂膀,而林家正是皇家眼下的目標,這種會讓皇家懷疑林家有不臣之心、早早盯上鳳座和下一任皇帝的事兒,怎麼能認?!

絕對不行!

不管這話是誰傳出去的,必須咬死是林家的敵人在坑林家!

如果皇家真去查,而且查出是賈家或者王家散播出來的,那更好,林徽巴不得跟賈家王家這些原著裡的坑貨撕擼開呢!

旁邊的賈赦睜開渾濁的雙眼,仔仔細細地看了林徽好一會兒。

像是在認識林徽這個外甥女,又像是想通過林徽重新認識妹妹家。

見林徽如此,戴權有數了。

他道:“既然如此,那雜家就如實回稟聖人了。聖人說了,郡主身上有孝,不必進宮謝恩,且安心在這裡住著便是。”

“是,臣女謝太上皇陛下恩典。”

林徽再度拜謝。

這裡戴權跟賈政拱手告辭,賈政連忙親自送出去。

那邊一直站著不說話的皇帝的使者也跟著告辭,賈赦連忙帶上兒子賈璉一起送出去。

男人和外人一走,榮禧堂裡立刻炸了鍋。

薛姨媽薛寶釵和李紈三春賈寶玉紛紛從屏風後出來,圍著賈母跟賈母道喜。

看著旁邊的兩套鳳冠霞帔,還有太上皇賞賜給林徽的黃金百兩、珠寶首飾和衣物衣料若乾,薛姨媽的心頭又是酸澀又是豔羨。

她道:“兩頂鳳冠,這,這……”

賈母道:“無妨,大丫頭本就是先得了萬歲冊封縣主,又入了太上皇青眼晉封郡主。”

雖然膈應林徽不是自己女兒親生的,可是想到終究是個女孩兒,如今又立下大功,得了朝廷的青眼,無論賈母心中有多不舒坦,她還是要做出與有榮焉的模樣來。

這可是她親閨女賈敏一手教養出來的孩子。

王夫人道:“老太太,這麼大的喜事,很該慶賀一番才是!”

林徽忙搶著道:“外甥女謝過二舅母好意。隻是我們姐弟還在孝中,不宜嬉笑宴飲。請恕我們失禮了。”

說完就要走,賈母再三挽留,見林徽執意不肯,隻得命王熙鳳好生送他們姐弟回去。

王熙鳳連忙應了。

早有人套了翠幄華蓋車來,王熙鳳連忙請姐弟三人上去坐,待姐弟三人坐定,車簾放下,自有小廝抬著,到後頭套上馴騾。

平兒帶著一串的丫頭婆子,捧著鳳冠霞帔並禦賜的物件跟在車後,一路護送姐弟三人回到現住的院落門口。

車子在院門口停下,王熙鳳殷勤地攙著林徽下車,又攙著林徽進門。

王熙鳳親親熱熱地道:“大妹妹包管放心,這小廚房的事兒,我包管辦得妥妥當當的。”

林徽道:“敢問鳳姐姐,這小廚房可要砌灶?”

“這是自然。”

林徽又問:“砌灶師傅是男子?”

王熙鳳明白了:“到底是妹妹,大家閨秀,比我這個破落戶講究。我竟然忘記了妹妹小,林弟弟更小,這裡又是一屋子的姑娘家,該打!該打!”

林徽道:“鳳姐姐說的哪裡話!王家家大業大,在公卿勳貴裡也不差什麼。我看鳳姐姐在家怕是比我還講究些!隻是如今出嫁了,一心一意都撲在這個家裡,做著管家奶奶的事兒,忙得腳不沾地,故而把小時候的事兒都拋後頭了。”又道:“我看過後頭了,本來院子就小,雖然是兩層,可是我這院子人多,擠不出幾間屋子來。若是砌了灶,再堆了柴火,怕是連落腳的地方的沒有了。”

王熙鳳聽說,就愣了:“那妹妹的意思是……”

“我想勞煩鳳姐姐幫忙,打幾個爐子。”

其實就是蜂窩煤爐,林徽在南麵的時候就打過,圖紙都是現成的。

沒辦法,林如海是巡鹽禦史,巡鹽禦史衙門不大,後頭的官邸更小。官場上又有不修衙門的傳統在,所以那官邸破破爛爛的,林如海剛上任的時候,衙門裡的老人更是糟心,道理一套一套的,本質還是沒把林如海當一回事,甚至認為林如海跟他的前任們一樣,在鹽政上呆不長。

蜂窩煤就是那個時候拿出來的,因為華夏早在宋代的時候就出現過煤球,隻是跟蜂窩煤不太一樣,在旁人眼裡,最多不過是改進,不算太出格。

不過,比起柴火,蜂窩煤不但經燒,還不需要太多的地方堆放,比較省事兒。

王熙鳳本就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物,一看那圖紙,就知道了蜂窩煤的好處。

她道:“妹妹的圖紙如此精細,泥瓦匠和箍桶匠也容易。隻是這工時怕是省不了。”

看起來,這爐子做好定型後,還要送磚窯燒一回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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