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辛普森番外(1 / 2)

劉小明穿越了, 他頂著自家二哈的臉,穿到了一個獸人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人類, 最高統治者永遠都是貓科獸人, 因為怪物老鼠大軍會入侵星球, 隻有老鼠的克星貓貓才能拯救世界!

高潮來了, 他在這個世界還是個學生狗。

所以他要學習近代曆史。

WTF?!

有沒有搞錯?!穿越已經很可憐了好不好?!還要讀書!氣哭,明明上輩子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哪知一朝回到解放前。

學習曆史唯一的快樂,就是了解近代出現的十六位貓薄荷素人跌宕起伏的人生。

劉小明捧著曆史書,陶醉得看著課本上白棠的圖片,隻恨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白棠男神已經逝世三百多年了,想到這裡, 劉小明就覺得心口絞痛。

曆史書介紹其實曆史人物時,都十分正經,用詞嚴謹,但跳到白棠時,畫風突變, 不正經得就像是一本野史,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就是有整整一頁是在描寫白棠的傾國傾城花容月貌之姿, 還放了一張大婚之日, 白棠從南瓜車上走下來的一幕。

那一瞬間, 天邊所有的煙花都黯淡無光。

曆史上和白棠有關的趣事很多,最有意思的史書上爭議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當年被怪物老鼠汙染過的垃圾區得到淨化,當時所有看向天空的人,都信誓旦旦道,他們看到有一束光從遙遠的垃圾區射到小雪球甜品店。

宛如純潔無暇的聖光。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任何儀器能拍到天邊的聖光。

據說這道聖光在辛普森陛下駕崩時又出現了一次,彼時皇宮一片混亂,等聖光散去時,辛普森陛下和白棠就一起消失不見,像是憑空蒸發一般。

辛普森已經變成了快要化了的雪球陛下了,他銀白色的頭發失去了光澤,蒼白的皮膚失去了緊致,辛普森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白棠給他做的蛋撻的到來。

他這個年紀的獸人不太適合吃甜食,蘇爺爺為了讓辛普森戒掉甜點,特地拿遲才楠做例子,蝸牛本來是世界上牙齒最多的獸人,隨著時光的流逝,他的牙齒一顆顆從牙床上脫落,愛美的遲才楠趕緊去醫院做了烤瓷牙,哪想前天在遲瑱的婚宴上太開心了,吃了特彆多的甜品,然後他的烤瓷牙被糖黏掉了。

道理辛普森都懂,可是他的年紀都這麼大了,連自己想吃的東西都不能品嘗,人生的樂趣豈不是失了一半?

於是辛普森變成了大白虎,慢吞吞把自己團成一個球,挪到了白棠的身旁,撒嬌般蹭了蹭白棠的身體,一大堆虎毛從空中飛落,飄到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給打掃房間增添了不少難度。

然而罪魁禍首的辛普森陛下沒有一點愧疚感,他年紀越大臉皮越厚,到了此刻快要入土的年齡,早已練就出了銅牆鐵壁,連年輕時不會嘗試的撒嬌大法,此刻都手到擒來。

隻是畢竟是老了,不能靈巧地翻身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

辛普森抬起頭來,琥珀色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白棠,注視著他容顏未變的帝後。

歲月好像一直眷顧著白棠,沒有奪走他一絲一毫的光彩,反而將時光提煉過後的優雅和尊貴,大把撒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

其實辛普森一直覺得白棠身上有著無數的謎團,不論是不老的容顏,還是垃圾區被淨化時,從天而降灑在他身上的聖光。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有什麼大不了的嗎?隻要白棠心裡有他,一切都是浮雲。

燦爛的日光灑在這個人的身上,雪白的手從寬大的袖袍中探出,指尖圓潤,關節纖細,宛如虛空綻放的一朵白蓮,那隻手落在他的頭頂,一聲含笑的清冷之音跨越時間和空間,響在他的耳畔:“隻能有一個蛋撻,不能再多了。”

辛普森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看向麵前的青年,淤泥在光線中的細小塵埃在空氣中上下浮動,他的目光穿透咫尺間的距離,穿透了漫長的時光,好像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

彼時他走在貓薄荷城堡的樓梯上,一步一步拾級而上,甜膩到險惡的香味從三樓傳來,將他層層裹挾,過於蠱惑人心的香味,其實在激起欲望和衝動的同時,還會喚醒一些遺落在記憶深處的童年回憶。

那時還是小雪球的他,就算變成人形,圓滾滾的虎耳和毛絨絨的虎尾還是存在,他對著父皇母後軟磨硬泡,終於得到進入貓薄荷城堡的許可。

貓薄荷城堡,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就像一個迷離的夢境,他張開雙臂,快活地在偌大的城堡中跑來跑去,綠意盎然又金碧輝煌的城堡裡,到處都是他的笑聲。

他赤腳踩在貓薄荷上,蹦蹦跳跳地行走著,腳底有一些癢意,於是他甩了甩尾巴,忍不住蜷縮起腳趾來。

所有的功課都可以拋之腦後,沒有母後板起臉去教訓他,也沒有蘇老師喋喋不休的勸導聲,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人,還有那無處不在的香氣。

小雪球陛下終於蹦噠累了,於是躺在了貓薄荷叢中,他一個人哼哼唧唧,時不時快樂地打滾,地麵上的貓薄荷氣味越來越濃,濃到如有實質,好似一層翻湧的薄紗蓋在他的身上,將他帶入了一個神奇又美妙的夢。

夢裡有一位白衣黑發的美人,如花如霧,隔著雲端對他淺笑,霎那間的心花怒放,他當時就在夢裡想,我要讓他做我的帝後。

夢醒之後他什麼也記不得,抓心撓肝地想夢中人的模樣,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憶起,隻有在貓薄荷城堡中醉生夢死放縱自己時,才能入夢見到那個人。

然而那一天,他的夢中人卻從夢裡走了出來,躺在貓薄荷叢中,聞聲抬眸看向他。

這是夢裡也不曾出現過的美好。

他有時會覺得白棠是為他而生的,有時又覺得這個世界是因白棠而存在的,如果不能遇到白棠,那麼他的人生好像也沒多少趣味。

一個人總是要為一些東西存在,可以是信仰,理想,或者單純的因為所愛的人。

在遇到白棠之前,他坐在王座上偶爾會覺得無趣,滔天富貴與權勢都在他的手中,他卻覺得一切不過如此。

也許是他一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遇挫折,所以任何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其實仔細回想此生,他也確實是最遭人豔羨的人生贏家,哪怕是雷劫,因為白棠在旁邊,他一根頭發沒少,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度過。

隻是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上是有一種使命的,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著他行走,他有時候會聽到心裡不知名的聲音,縹緲的,悠遠的,包含著無數的遺憾與期待,那道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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