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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隻是太高興了。
本以為自己擠入內試前一百會是場惡戰, 可除了容慎幫她抽簽的那場,其餘的幾場出乎意料的順利,最後一場,她的對手還直接棄權了。
如果隻是因為晉級, 夭夭還不至於高興到去親燕和塵, 因為通過那張榜單排名, 她又想起了書中一段簡略劇情。
原書中,白梨成功進入最後一組內試, 是央求燕和塵幫她抽的玉簽。
對於這段劇情, 作者隻用了一句話概括, 然而卻重點解釋:白梨之所以能成功進入內試前七十名, 是因為她的對手是天地兩組的最後一位築基期,並在比試前主動棄權。
當時看這段時,夭夭粗略掃過也沒細想,如今看著熟悉的劇情發生在她身上,夭夭這才仔細回憶起劇情。
所以, 當時白梨之所以能抽到築基期修者, 全靠歐皇燕和塵的抽簽,而穿書後夭夭‘搶’了白梨的劇情, 於是這個好機會就給了她。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還特意去看了白梨抽到的對手,榜單上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
清寒殿-莊星原。
“!!!”劇情果然被更改, 這次白梨抽到的竟然是金丹中期修者,而且還是金丹中期最厲害的那位,是僅次於容慎的存在。
夭夭參加內試的目的,就是把白梨從內試前一百名擠出去,讓她無法通過仙劍大會進入秘境試煉。如今白梨對上金丹中期修者, 她會輸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夭夭怎能不高興。
繞來繞去,她覺得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燕和塵幫她抽到的好簽子,所以才會飛撲到他身邊猛親他幾口。
歐皇!
原來男主的好運氣,是因作者賜予了他歐皇人設!
在現實世界中,夭夭是個鳥從天上過,屎隻落她頭的人,正是因為她經常倒黴沒有好運氣,所以她才會次次找人幫她抽簽,如今見到真正的歐皇,夭夭忍不住想吸他幾口歐氣,一時忘了自己的行為會讓人誤會。
直到容慎把它從燕和塵臉上扒下來,夭夭才發現燕和塵的臉紅了。
清俊的少年從未被小崽崽這般親近過,他心中又歡喜又無措,同時又不知自己哪裡招了小崽崽的喜歡。
“什麼是歐皇?”臉上被軟軟茸毛包裹的觸感未散,為了掩飾不自在,燕和塵隨口起了話題。
夭夭被容慎抱入懷中,兩隻爪爪扒拉在他的袖子中,它探出小腦袋想了想,“就是福星的意思。”
男主光環普照大地,夭夭作為書中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跟在男主身後隨便吸他兩口歐氣,就足夠擺脫黴運自在好幾天了。
燕和塵聽到這回答一愣,自從燕家被滅門,他隻聽不少人說他是災星,還從未聽過有人說他是福星。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他下意識摸向掛在脖內的噬魂珠,笑了笑,“不過是湊巧罷了。”
“我平時手氣沒那麼好。”也就隻有幫夭夭抽簽,才次次都能抽到好簽。
他把這一切的好運又推回夭夭身上,“你畢竟是隻小神獸,說不定是你把好運帶給了我。”
遇到夭夭後,他成了燕家唯一的活口,他用她的血解開了靈脈封印,從無法修煉的廢物一躍成掌門寵徒。
夭夭很認真的反駁:“和我沒關係,你才是真正的福星。”
若真的是它把好運帶給了燕和塵,怎麼不見它帶給容慎?明明它與容慎相處的時間最多。
回無極殿後,夭夭將自己的心裡話如實說給容慎,這麼一對比,它發現容慎的手是真‘黑’,飄到他眼前真心建議:“雲憬平日裡沒事,就多去找時舒吸吸歐氣吧。”
好歹是文中曾碾壓過主角的男配,他的氣運也太差了些。
容慎揉搓著夭夭粉嫩的爪爪,聞聲很淡撩起眼睫,“怎麼吸?”
“同你一樣,撲在人家身上抱著人家的臉不放手?還是猛親幾口撒著嬌誇人?”
夭夭隱隱聽出容慎的酸意,知道他這是吃味心裡不平衡了。
他越是這樣,夭夭就越是愉悅。他肯吃醋就好,因為吃醋就說明他開始在意它,終於把它放在心上。
夭夭想不出容慎抱著燕和塵同他撒嬌的模樣,但它還是故意刺激著他:“也不是不可以。”
夭夭憋著笑調侃,“哥哥記得多吸兩口哦,你運氣實在太差了,說不定哪天還要連累我。”
“又開始胡說八道。”
容慎把夭夭從半空拽下來,鎖在懷中懲罰似的揉亂它軟軟的茸毛。
他教育著:“以後不準再往男人臉上撲,你雖是獸身,但畢竟已經化形。”
夭夭舒服的躺在容慎腿上,四爪朝天歪頭眯眼,它懶惰扒拉著容慎的手指,隨口解釋:“時舒是哥哥。”
它現在就是化形了也是小女孩姿態,同自己哥哥親昵一些怎麼了。
容慎噎了瞬,任由夭夭把玩自己的手指,他回著:“你也經常喊我哥哥。”
“所以我以後也不能親你抱你?”
容慎瞬間無言,他想說它是他的崽崽,兩人主仆關係親近些也沒問題,隻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為了正確教育小團子,所以他薄唇微張吐了三個字:“不可以。”
“等你再長大些,化形後同我在一起也不能太親近。”
索性就讓它從此以後,徹底遠離宗門內的所有男人。
夭夭聽著睜圓瞳眸,手指也不玩了,它趕緊從容慎腿上爬起來,雙爪環抱自己飄到半空,遠離著容慎,“那我現在是不是不能躺在雲憬身上睡覺了。”
“嗚,我以後毛毛打結了也不能找你梳嗎?”
是他親口說的,它作為女孩子不應該過分親近男人,被容慎摟在懷中梳毛是不是太親密了些。
容慎望著再次空蕩的懷抱,涼風陣陣,他良久才言:“你現在還小。”
而且他說的是化形,夭夭獸身時毛茸茸的一團,他抱著自家靈寵睡覺怎麼就不可以了。
“……”
最後一場內試定在五日後,因為入選的前一百名弟子將代表宗門參加仙劍大會,所以這一輪比賽,幾位殿主會親自去觀明殿看。
夭夭這組提前結束後,目前內試僅剩六十九組比試,比試共分三天,白梨因排序靠前被分在了第一天,燕和塵、容慎均在第三天的最後幾場。
第六輪內試開始的前一晚,白梨哭哭啼啼跑上了無極殿。
原因無它,隻因她自己也清楚,在明日的比試中她贏不了莊星原,隻是她贏不了來找容慎有什麼用呢?
很快,白梨哭著說出自己的來意:“梨兒想讓師兄把渡緣劍借我一用。”
白梨在參加內試時還是築基後期,經過幾輪比試,她如同開了竅進步飛快,如今已達結丹初期。可她就算到了結丹期又能怎樣?
夭夭看過天地兩組的目前排名,除了那位築基期師兄,她排在榜單倒數第二的名次。所以就算此次她抽到的不是莊星原,憑修為而言也難以取勝。
既然知道沒有贏得可能,為何不老老實實接受這個結果呢?
夭夭沒想到白梨臉皮這麼厚,竟然連渡緣劍的主意都敢打,不隻是她聽了這話意外,就連容慎也有些錯愕。
見容慎不知該如何回答,夭夭代替他回道:“白師姐,難道你不知修者的佩劍不能輕易借人嗎?”
何況容慎的那把是上古神劍。
身為修者,白梨自然清楚,隻是她清楚不代表她不敢開這個口要,早就料到這把劍她會要的不容易,但沒想到夭夭會直接把話放在明麵上講。
擦了擦眼淚,她抽泣著回:“我也知梨兒此舉唐突,原本我也沒有這個打算,是、是同殿的師姐給我出的主意。”
白梨淚眼朦朧看向容慎:“師姐說,容師兄既然能把渡緣劍借給夭夭,我們二人相處十幾年,你這麼疼我,自然也會把劍借給我。”
明裡暗裡,她的意思都是她比夭夭重要,若容慎不把劍借給她,那這十幾年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夭夭聽著這話簡直要氣壞了,她真想指著白梨的鼻子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從小到大容慎幫她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她想要什麼他沒有滿足過,如今越來越過分竟連渡緣劍都想要,不給還要抹殺他之前所有的好。
果然,容慎一聽這話臉色白了,他那麼聰明,又何嘗聽不出白梨話中的意思。
燭光明晃,容慎坐在桌前衣擺垂於地麵,他用手按了按眉骨,嗓音清清聽不出情緒,“莊星原已是金丹中期,就算拿了渡緣劍,你也勝不了他,反而還會將自己置於危險。”
其實宗門裡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莊星原對容慎存著敵意。
幾輪比試下來,莊星原每場比試下手比莊星寒還要狠,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心高氣傲故意傷人,其實隻有容慎自己清楚,他重傷的都是同容慎關係好的弟子。
憑著白梨和容慎的關係,她對上莊星原本就討不到好,如果再讓他看到白梨拿了渡緣劍,比試時隻會下手更重。
容慎真心為白梨考慮:“你若信師兄,這場內試就棄權罷。”
可白梨哪裡會聽他,“棄權?”
她有些惱了,憤憤瞪向容慎道:“師兄一句話說的輕鬆,你可知我為了贏得內試付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