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師兄……”
“時舒哥哥,咱們不提他可以嗎?”
容慎孤零零站在角落,聽到白梨輕飄飄回:“梨兒隻把他當兄長。”
所以說,那些所謂的要忘了燕和塵、要陪伴他一輩子的話都是假的。白梨對他好是假,說喜歡他是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隻是在利用他讓燕和塵吃醋。
書中劇情如野馬脫韁,而作者隻讓容慎在寒夜中靜靜站了一晚上,第二日,他裝作無事回到了白梨身邊,然後沒多久,又親眼目睹她與燕和塵親熱……
這就是全文的10%,夭夭就是看到這裡憋了一口氣上不來,怒發長評質問作者。她就是想不通,作者到底和男配什麼仇什麼恨,要如此虐他逼迫他?
一隻漂亮的金色法蝶悠悠飛到夭夭麵前,隨著翅膀的揮動,它身上掉落了許多星星點點的光。
因它的出現,夭夭的注意力被轉回,她好奇盯著這隻漂亮的小法蝶,伸出手指正要觸碰,法蝶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涼涼的觸感像風又像雨,夭夭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啪——
隨著她這一動,漂亮的法蝶在她唇邊破碎成靈光,心疼的她發出小獸的嗷嗚。
伸著爪爪正要留著那些破碎靈光,樹下傳來低笑,夭夭低頭看到樹下立著一抹白衣身影,隔著層層密密的花瓣,男人揚著麵容問她:“還不下來嗎?”
夭夭反應過來,“這隻法蝶是你幻的?”
“是我。”男人墨發輕晃,精致的麵容點有一顆朱砂痣。
他伸開手臂哄著:“快下來,再不走我們就要遲到了。”
是了,今日就是月清和‘趕’他們這群弟子離宗曆練的日子,夭夭是真不願意麵對。
慢吞吞跳下花樹,夭夭準確無誤跳到了容慎身邊,容慎用手臂護住她,自然牽起她的手下了無極殿。
一切如原文那般展開,在月清和下達命令後,白梨也按原文那般來找了容慎和燕和塵,想著之後因她發生的那些狗血劇情,夭夭渾身毛毛劈叉,不等她氣勢洶洶的拒絕,燕和塵先說了句:“不可以。”
他不願意同白梨一起組隊曆練,拒絕的乾脆果斷不留餘地。
“容、容師兄……”白梨將可憐兮兮的目光落在容慎身上。
容慎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心不在焉,被白梨連喊了兩遍,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沒什麼情緒也回了三個字,他回的是:“不需要。”
他的隊伍中,不需要白梨的存在。
一點點微小的改變在此刻推動劇情改變,夭夭擔心的事沒有發生,與原書不同,現實中燕和塵和容慎不僅沒有感情破裂,他們還同時拒絕了白梨的組隊請求。
“那我們三人一起?”夭夭左手拉著燕和塵,右手拉著容慎。
新的隊伍組成,夭夭同他們商量著:“明日就要下山,我們先去哪裡好呢?”
燕和塵開口:“我想去尋影妖的下落。”
滅門之仇他等的太久了,如今也是時候讓影妖血債血償。
這裡同原文一模一樣,夭夭表示讚同,隻是不知容慎的意見。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在沉默的男人身上,容慎掀著眼睫回:“就依燕師弟。”
隻要夭夭高興,他去哪裡都沒什麼區彆。
明日就要下山,夭夭他們當夜就要收拾行囊,她邊收拾邊嘟囔:“哪有今日下令明日就讓人離開的,都不給人準備時間。”
這感覺就像急切趕走鬨騰孩子的家長,生怕走晚了被孩子纏上。
夭夭整理著自己的妝奩,拉開抽屜,她發現一隻漆黑的木盒,好奇拿出來問:“這是什麼?”
這不像是她的東西。
輕輕打開,夭夭發現裡麵裝的是一枚繡工精致的香囊,這香囊她越看越眼熟,拎起來聞到一股濃鬱的山茶花香,很快想起它的來曆。
“雲憬,這不是你父皇送你的香囊嗎?”夭夭拎起來拿給容慎看。
容慎正在整理他和夭夭的衣服,看到裝有血符的香囊被兩根嫩白的手指拎著,他眼皮一跳,動作極快的將它從夭夭手中接過。
“還好被你找到了,我尋了它許久。”容慎嗓音微低,將香囊緊緊攥在手中。
夭夭沒察覺到問題,轉身繼續去整理自己的妝奩,挺高興自己幫小白花找到了香囊。
“這麼重要的東西,以後不要亂放。”她認真囑咐著,將自己的妝奩塞入儲物戒指中。回身,見容慎還捏著香囊,她走過去問:“要不我先幫你收著?”
她這儲物戒指能放很多東西,戴在手上還沒摘下來過。
容慎不敢讓夭夭接觸這隻香囊,故作平靜的將香囊係在腰間,他平靜回著:“不用了。”
夭夭也沒在意,因這隻香囊,她忽然想到小白花從未出現過的父皇,轉而又想到月清和白天同他們交代的話。
“你說,月掌門為什麼不準我們去皇城呀?”
白日,月清和召他們過去隻重點交代了三件事:一是要斬妖除魔心係天下,二是要時常與宗門聯係,發現任何可疑不對勁兒的地方,都要及時彙報給自己的師尊。至於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月清和特意叮囑了兩遍,他要求凡縹緲宗弟子,無論是誰,都不準踏入皇城。
容慎聞言動作一頓,垂著眼睫,他掩蓋眸色回著:“不是掌門不準我們去皇城,而是容國那位陛下,不準我們縹緲宗的人踏入皇城。”
這裡書中沒講過,夭夭愣了下:“容國陛下……你、你父皇?”
“嗯,我父皇。”
容慎嗓音極淡,“不經他傳召,任何擅自進入皇城的縹緲宗弟子,都會被他的影衛處死。”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夭夭不懂,開始還以為這位陛下是厭惡修仙者,後來才知這命令隻針對縹緲宗,其他五派、甚至那些亂七八糟的小仙門,都可以自由進出皇城。
諷刺的是,這位陛下的親兒子就在縹緲宗。
夭夭看不懂這容國陛下在搞什麼。
縹緲宗屬於大容國地界,因嘯月天尊,縹緲宗與容國皇室還有些淵源,早年來往密切。隻是這一切都是在十八年前改變,估計除了幾殿殿主,沒有人會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容慎好奇心不重,既然他那位父皇不願意見他,他也不會厚著臉皮主動湊到他麵前。
隻是那枚香囊……
所有的東西收理完畢,容慎低頭掃向自己的腰間。
並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要問個明白,容慎之前的確動了去皇城的心思,然而如今他身上的魔氣已消,這些真相就變得沒這麼重要。畢竟無論怎樣,這些都無法抵消容國陛下之前想要殺他的事實。
所以他又在期待什麼呢?
想清楚這些,容慎準備尋個機會把香囊中的血符毀去,留著它始終是個禍患。
“……”
第二日,夭夭約好了與燕和塵在縹緲宗正門見,她和容慎到時,燕和塵已經等在那裡。
換下無情殿的深藍殿服,燕和塵為了方便穿了一身黑袍,冷硬的顏色襯的他氣質冷冽十分帥氣,與往日很是不同。
見慣了燕和塵的藍衣,乍一見他穿黑,夭夭一時沒認出來,直接越過他朝另一人走去。
燕和塵眼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好笑的抓住她的肩膀,“你這是要往哪兒走?”
夭夭一愣,仔細看了看燕和塵的麵容,她脫口而出:“你怎麼又變帥了,我都沒認出來。”
確實是又帥了,男主畢竟是作者的親兒子,隨著劇情越長,燕和塵這張臉就越好看。
夭夭記得初見他時,少年鳳眸俊秀五官稚嫩,帶著股倔強堅韌。自從雲山秘境歸來,燕和塵這張臉一天變一點,已經徹底擺脫少年的浮躁稚氣,劍眉薄唇鳳眸淩厲,相貌與容慎有了一較高低的架勢。
燕和塵時常被夭夭噎住話頭,這次也不例外,本要嘲笑小團子眼神不好,如今被她劈頭一頓誇,誇得還特彆真誠,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時舒,你穿黑色真好看,比你穿白衣還好看。”
一旁的容慎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他常年白衣從未換過,今日自然也是一身白。
宗門前已經有不少弟子禦劍離去,他喚出自己的渡緣劍,“我們也走吧。”
燕和塵點頭,兩指一點虛空中燒起一團火,伴隨著金烏嘹亮的叫聲,纏繞著火光的焱陽神劍橫立在他的腳下。
容慎正要喚夭夭上來,夭夭瞳眸亮晶晶的盯著焱陽神劍,受火光的吸引,她右腳一踩直接站到了燕和塵身後,想要試試這把神劍的威力。
“出發!”夭夭將手抓在了燕和塵的腰間。
容慎表情淡下,目光瞥向那隻抓在黑衣上的白嫩手指,他心道夭夭以前也經常讓燕和塵載她,這沒什麼大不了。
嗯,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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