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2)

第54章

白稚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了。

季月不懂情感,不懂理智,不懂愛意。

可是她懂啊。

她不願意去想自己對季月的感覺是什麼,是因為她知道季月沒有感情。

她無法奢望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會對她予以回應。

白稚無可奈何地坐了回去,拍拍桌子上的糕點。

“好了,過來吃吧。”

季月依舊盯著她:“我不吃。”

“???”白稚皺眉,“我買這麼多都是給你的,你現在跟我說不吃?”

花了那麼多錢,他不吃給誰吃?扔掉嗎?

白稚氣的一拍桌子:“不行,你必須給我吃!不吃我就……唔!”

她話還沒說完,季月忽然傾身吻了上來。

他的吻和白稚的淺嘗輒止不同。他是溫柔的,深入的,又少見地多了一分強硬的侵略性。

季月輕輕吮吻白稚的唇瓣,耐心地等她打開雙唇。白稚被季月吮咬地渾身發麻,情不自禁地微微開口,低喚一聲。

“季月……”

季月的舌尖瞬間靈巧地卷了進去。他感受著白稚的柔軟與輕顫,感受著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猶如探索未知的秘境一般,仔仔細細地親吻她,一點點地與她廝磨,直到白稚的雙頰緋紅,眼角沁出細小的淚珠。

這個吻對白稚來說有點過於纏綿了。

白稚無力地推開季月,眼角含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季月,你不可以再親我了……”

季月沒有乖乖聽話,他又一次垂首親了下去。

這一次他扣住白稚的後腦勺,不給她退縮的餘地。他們親昵地唇舌交纏,細細密密的呼吸拂到對方的臉上,溫熱而濕潤,有種曖昧的酥麻感。

白稚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能再繼續了,不能再放任他這樣了……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推開季月。

他們安靜地親吻,呼吸交錯,睫毛微微顫抖。直到白稚發出細弱的嗚咽,季月才終於放開了她。他看著少女微微喘_息的模樣,忍不住又去輕啄她的唇角。

“季月!”白稚嚇得連忙叫停。

季月迷惑地停了一瞬:“阿稚?”

他能夠感覺到阿稚是願意與他親吻的,她沒有抗拒他,甚至願意緩慢地回應他。

那又為什麼要阻止他呢?

白稚輕輕推開季月,彆過臉低聲道:“季月,以後不要再親我了。”

“為什麼?”季月肉眼可見地不滿起來。

白稚不去看季月的眼睛:“因為……這是對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你不喜歡我。

所以不要再做了。

“什麼是喜歡?”季月疑惑地蹙起眉頭。

你看,果然是這樣吧?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他隻是想親就親了,僅此而已。

如果陪在他身邊的是彆人,他也可以這樣心無雜念地親上去。

因為他的親吻沒有摻雜任何感情。

對他而言,親吻隻是一個有趣的遊戲,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

他什麼都不懂。

白稚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你讓我解釋這個東西,我也解釋不清楚。”

“那對阿稚來說,什麼是喜歡?”季月追問道。

白稚認真地想了一下。

對她而言,什麼是喜歡?

她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指尖,眼前浮現的卻是季月的臉。

開心的,寂寞的,狠戾的,痛苦的……

每一個瞬間都無比清晰。

“大概就是,想要陪在他的身邊,想讓他開心,想看著他笑……吧?”白稚不由自主地低聲喃喃。

她是個笨蛋,她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意。

+杰米哒.

她隻是有一點……有一點離不開季月了。

她分不清這究竟是依賴還是喜歡。

所以這也隻是她胡言亂語而已。

“這就是喜歡嗎?”季月忽然問道。

白稚回過神:“啊也不一定啦,這隻是我理解的喜歡,和彆人的理解可能不太一樣……”

“那我喜歡阿稚。”

“……什麼?”白稚微微一怔。

她的臉上露出罕見的茫然,雙眸微微睜大,像一隻迷惘可憐的羔羊。

季月定定地看著白稚的眼睛,專注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篤定。

“阿稚,我是喜歡你的。”他的聲音輕快,尾音微微上揚,“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

“………”

白稚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個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啊啊!!!

“不不不你不要信我的話,其實我剛才是亂說的……”

她的心臟狂跳不止,思緒也亂成了一團,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慌亂又不安地想要向後退去。

但是季月已經再次湊了過來。

他能夠感覺到白稚的情緒在變化,像是在開心地亂蹦亂跳,又像是在緊張地左顧右盼。

阿稚慌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是,要讓她冷靜下來。

因為她看起來快要炸掉

了。

這樣想著,季月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唇齒再次交纏重疊,溫柔而熱烈。白稚漸漸感到呼吸困難,她慌忙推動季月的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

“等等,停停停、停一下!”白稚見季月怎麼都不聽,急得臉都漲紅了,“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了?!”

季月低聲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說完繼續糾纏起她的唇舌。

白稚被吻得昏昏沉沉,

一臉懵逼。

——這不是她說過的話嗎?

……混蛋季月,我不是讓你用在這裡的啊喂!

***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白稚也不知道季月一共吻了她多少次,反正這次他應該是親到爽了。

她的唇瓣到現在都是發麻的。

結束的季月像隻饜足的貓,一直抱著白稚蹭來蹭去,蹭的白稚一臉麻木。

看來她得儘快教會季月,什麼叫做節製了。

她發現這個不知風趣的家夥,每次都會在她玻璃心泛濫的時候打斷她,且打斷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直接讓她暈暈沉沉失去思考,等到她冷靜下來,都懶得再去考慮那些酸了吧唧的事情了。

算了,喜歡不喜歡的,說到底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她一個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的貧困戶,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乾嘛,能當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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