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要為妾,沒有哪個女人不想要堂堂正正的做正頭夫人,她也沒有權利剝奪另一個人做母親的權利。是以自己除了有個正妻名頭,也無甚作用。
而且她剛接回京城不久,名聲不顯,加上還未及笄,親事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定下來。
所以定親一計,也行不通。
楚妗垂下眼瞼,暫時將心底的憂慮壓下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牡丹移植到花盆中,低聲道:“我把你們放在太子的寢殿,以後也會來給你們施肥鬆土,你們就好好待在這裡吧。”
她一一將花盆搬進寢殿中,妥善擺好。
顧沉宴坐在一旁,神色晦暗地看著楚妗忙前忙後,他心底生出一絲怪異,就仿佛楚妗本來就屬於這座寢殿。
楚妗繞到書案後,將藍田玉擺在一旁,眼尖的發現一旁的書櫃上本該置放書籍的位置,被人放置了幾隻瓷罐。
楚妗一愣,實在是這些瓷罐她很是眼熟,裡麵裝了她做的蜜餞,她心底失笑,當真是嗜甜如命呢,竟然將蜜餞放在處理奏折的書案旁。
她看了一眼書櫃,發現上麵還躺了一根已經乾枯的樹枝和一個火折子,她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截桃樹枝。
她疑惑不已,這已經枯萎的樹枝不扔了嗎?
顧沉宴見她注意到了書櫃上的樹枝和火折子,他眼底閃過一抹笑,那樹枝當時是他答應做楚妗的夫子時所用的樹枝,火折子也是狩獵會時山洞生火所用,當時他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竟然沒有將它們一一扔掉,如今想來,這些東西都與楚妗息息相關。
楚妗不敢隨意亂動,看了一眼天色,道:“殿下,夜已深,花我已經處理好了,我便先行告退了,若是丫鬟醒了,發現我不在屋中,怕是要引發軒然大波了。”
顧沉宴起身,懶洋洋道,“嗯,我們走吧。”
楚妗愕然,我們?
她磕磕絆絆地說道:“殿,殿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或者您讓車夫將我送到國公府就好,天色已晚,您,您歇息吧!”
顧沉宴不語,靜靜地站在桌旁。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楚妗知道,此事不容置喙,她隻得乖乖地向他走去。
顧沉宴滿意地勾了勾唇,倒是學乖了。
馬車仍舊停在原地,車夫見了他們,躬身行禮。
楚妗這次長了個心眼,站在馬車旁,眼巴巴地看著顧沉宴。
顧沉宴覷了她一眼,知曉她的小心思,並未點破,徑直上了馬車,楚妗上了馬車後,不給顧沉宴開口的機會,迅速坐在了他的對麵。這樣一來,兩人便避免了來時的情形。
顧沉宴看到楚妗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因著這次是顧沉宴將楚妗送回來,楚妗也做不出爬樹翻牆的事,丟臉的事做一次便讓她無地自容了,若是再來一次,她怕是以後都無臉麵對顧沉宴了。
楚妗為難的看了一眼大門,不會讓她去敲門吧?
這不是堂而皇之地告訴大家,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覺,爬牆出府了嗎?
“跟上!”顧沉宴說完,腳步一轉,往偏僻的巷子而去。
楚妗亦步亦趨地跟上去,隻希望神通廣大的太子殿下能有可靠的方法讓她入府。
定國公府建府時在南麵的圍牆上設有小木門,當初是因為南麵地處一條繁華的街道,隻是後來南麵成為了富貴人家的後街,便漸漸荒涼下來,小木門也就被鎖了起來。
顧沉宴不緊不慢的領著來到了小木門前。
楚妗疑惑道:“殿下,您莫不是要我從這裡進去吧?”
顧沉宴頷首。
“您沒有看見上麵上了鎖嗎?我們沒有鑰匙是不能……”
楚妗話音未落,就看到顧沉宴從袖中掏出一根細細的金絲,在門上搗鼓了幾下,門應聲而開。
楚妗錯愕地看著顧沉宴,這,剛才,太子殿下是用一根細絲就開了鎖吧?
她不敢置信地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被打開的鎖,“不用鑰匙就開了?您是如何做到的?”
顧沉宴看她滿是震驚,心下生出了一絲自得,語氣隨意道:“就那樣……”
楚妗臉上露出一抹笑,誇讚道,“您真厲害!既然門開了,那殿下也可以離開了。”
顧沉宴抬了抬下巴,道:“孤等你進門了再離開。”
楚妗心底生出一絲異樣,他這是不放心她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