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薔臉上的笑緩緩凝固,她俯下身,狠狠瞪著楚妗,語氣裡滿是嫉妒:“怎麼?隻許你嫁給太子殿下,我就不行嗎?你除了一張臉,什麼也不會!”
楚妗垂著眼瞼,不理會她。
楚薔瞥了一眼香爐,見它不再冒著青煙,她眼裡閃過一抹滿意,看來這些香全部燒完了。
她嘖嘖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四肢乏力,全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的癢啊?這可是個好東西呢,周小姐為了對付你,特意花重金買來的催/情香呢。”
楚妗一愣,心底湧上憤怒,她以為隻是些讓人乏力的迷/香,沒想到居然是催/情香?
好在她一查覺不對就將它熄滅了。
楚薔見她臉上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心底湧上惱怒,她拍了拍手,揚聲道:“進來吧!”
門外走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那人麵容發黃,眼睛下麵一片烏青,腳步虛浮地走進來,顯然是縱欲過度。
楚薔笑道:“郝小侯爺,二姐姐就交給你了。”
說完,又是著楚妗笑吟吟的說道:“我對姐姐很好吧?本來周小姐安排的是一位侍衛,是我建議她讓小侯爺代替。你儘管做不成太子妃,可是還能做侯夫人呢!”
郝劍看著楚妗,眼底閃過一抹驚豔,露出一抹色迷迷的笑,“嘿嘿嘿,交給爺就好,你快走吧!彆擾了爺的興致!”
郝劍,燕南侯唯一的兒子,作為家裡的獨苗,被家人寵壞了,在京城也是經常做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楚薔退了出去,輕輕地掩上門。她並不著急走,她還要聽一聽楚妗絕望的哭喊聲。
楚妗見郝劍漸漸逼近,她撐著牆,假裝困難地站起身,臉上掛著惶恐,她低聲喊道:“你,你彆過來!小心,小心我喊人了!”
郝劍眯起小眼睛,猥瑣的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楚妗表麵上很是慌張,不停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隨手抓了東西就往郝劍身上砸,郝劍也不急,躲來躲去,臉上掛著笑意,有反抗才有趣兒啊!
楚薔站在門外,聽著屋內雜亂的聲音,眼底滿是快意,砸吧,越是掙紮越是讓她心情舒暢!
楚妗走到角落裡,佯裝體力不支地跌坐在地,郝劍遺憾的搖了搖頭,“真可惜,你跑不動了。沒關係,我們接下來做些有趣兒的事,我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郝劍一邊說著,眼神直直往楚妗纖細的腰身和鼓囊囊的胸口掃去,他往前走了幾步,手徑直伸向楚妗。
“砰!”
楚妗豁然揚起手,將身後的大花瓶狠狠地砸向郝劍,郝劍神色一滯,不可置信地指著楚妗,“你……”
楚妗揚起手,將剩下的半截花瓶也砸過去,郝劍不甘心的閉上眼,轟然倒地。
楚妗驚慌不已,驀地後退幾步,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小侯爺?”楚薔在外麵輕聲喚道,怎麼沒動靜了?
楚妗的心提了起來,緊緊盯著門。
門忽然被人大力踹開,一道俊美無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來人眉目清雋,眉梢微垂,似笑非笑,平白生出一抹慵懶,隻是一雙眼裡帶著暴戾與怒意,讓人背脊生涼。
楚妗一見他,驀地撲到他身前,一直隱忍的憤怒和害怕像是找到了出口,洶湧而至,哽咽的喊了一聲“先生”。
顧沉宴見她小臉煞白,嘴唇顫抖,眼裡滿害怕,嗚嗚咽咽地躲在他懷裡,整顆心都像是被揪在了一起,生生的疼。
他在宮裡眼線頗多,本就不放心她,於是派了人時刻關注她,他當時在宴會上聽到宮人稟報她的消息,他恨不得將妄圖玷汙她的郝劍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楚妗的背,無聲地安撫她。
顧沉宴眼底有些紅,陰鷙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郝劍。
楚妗漸漸平複下來,她眼尾發紅,輕輕地退出了他的懷抱,羞赧道:“抱歉,方才我太害怕了,看見先生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這才冒犯了您。”
顧沉宴眼神仔細地看了看,見她毫發無傷,神色緩和下來。
他方才太心急,如今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屋裡一片狼藉,郝劍腦門上青紫一塊,人事不省地躺在那兒,事情的經過都大概猜出來了,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真聰明!”
如今危機解除,楚妗也放鬆下來,嘴角悄悄翹了翹。
楚妗見楚薔倒在門外,連忙道:“趁他們都暈了,我們快走吧!”
顧沉宴拉住了她的手,望著地上的郝劍,寒聲道:“等一等!”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