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妙妙心大,受了白菜差點兒被大野豬拱走的驚嚇以後頓時又覺得餓了,她屁顛兒顛兒地去餐盤上拿蛋糕。
恰巧,陸承言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譚妙妙,又往柱子旁邊走了走。
“事情解決了?”
陸承言的聲音像是萬米之下的深海,又冷又凍,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電話的對麵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嗯了一聲,“派過去的記者已經拍攝到了柳憶狼狽離場的畫麵,明天一早就可以登報。”
陸承言:“你做的很好。”
然而對方似有些許不解,“陸總,您要是真的厭惡這個女人,直接打斷了腿把她趕出市裡不就好了?”
為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
陸承言輕輕嗬了一聲,“要是真的有那麼簡單,我還用得著你說?”
以他剛剛重生時候對柳憶的恨意,犯法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沒有譚妙妙的他瘋地恨不得和柳憶直接同歸於儘。
可是沒有用,就算是沒了柳憶,未來也會有李憶,王憶。那個女人真正危險的從來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身上某種類似於“竊取,交換”的一種能力。
而陸承言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把柳憶打落穀底,再徹底廢掉她的能力。
譚妙妙已經選好了蛋糕了,她手上拿著兩塊,一塊是巧克力的,一塊是抹茶的。
真是個貪吃的小饞貓。
陸承言臉上略微帶著無奈,可與此同時,從電話裡傳出去的聲音卻又冷冽如冰山積雪。
“不用等明天了,現在就給她一個驚喜吧。”
譚妙妙走到麵前的時候,陸承言已經掛斷了電話,隻溫和地看著譚妙妙腳步輕快走過來,並且把兩個盤子中抹茶的那個往他手上一塞。
陸承言有些驚訝,“給我的?”
“當然是給你的,放心吧,這個是口味最清淡的啦,你不是今天一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嗎,墊墊?”
陸承言就笑了笑,和她一起坐在旁邊沒什麼人的角落,一起靜靜地品嘗著蛋糕的香甜,等到宴會結束了,又一起去吃了飯。
一直到陸承言把譚妙妙送回家以後,這一天才算是圓滿地結束了。
但就在譚妙妙安然進入夢鄉的時候,柳憶卻獨自站在化妝鏡麵前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係統那冰冷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腦子裡不斷盤旋。
【宿主粉絲喜愛度下降,減少1點美貌值】
【宿主粉絲喜愛度下降,減少1點美貌值】
……
好不容易一點點積攢下來的美貌值在短短一個多小時之內下降了一個等級,柳憶看著鏡子中皮膚明顯變差了一些的自己簡直要崩潰。
放在一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柳憶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地連忙撲了上去,她連來電顯示是誰都沒有看,就急躁地詢問,“王哥,那些照片你有辦法幫我壓下去了嗎?”
電話對麵靜靜沉寂了幾秒。
就在柳憶覺得奇怪的時候,電話裡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嗤笑,“柳憶,你也知道著急了?”
“林沐欣!”柳憶目光一凝,她很快穩住了聲音,“你打電話來乾什麼?”
“我?我的好姐妹,我當然是打電話來提醒你呀。”林沐欣惡意滿滿地嘲諷微笑著,“我就是來提醒你,千萬不要自視甚高,譚妙妙是走了狗|屎運傍上了陸總,可是你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人家憑什麼高看你一眼?你還真以為……”
撕破了臉皮的兩個女人早就沒什麼好話可說,柳憶直接掛斷了她的電話,麵色青白地坐著。
是,譚妙妙被陸承言看上了是高人一等,可是連她那樣的人都能被看上,憑什麼自己就不行?
我憑什麼能夠入得了陸總的眼?
就憑我的容貌,我的能力,我的演技……
對啊,我的演技!
坐在沙發上的柳憶目光陡然一亮。她急急忙忙地撥打了通訊錄裡的電話。
電話名稱顯示的是趙伯遠,而就在半個月前,林沐欣的男朋友也還叫做趙伯遠。
電話響了七八聲依舊才被接通,
“伯遠,你之前不是說我很像是你正在創作的劇本裡麵的一個主角嗎?你創作的怎麼樣了?人員設備定下來了嗎?”
趙伯遠被她催促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他回答了柳憶,“差不多了,隻有一點點小東西需要修改,拍攝日期……日期就在這兩個月了吧。”
得到了回複的柳憶自然欣喜若狂,她對著趙伯遠說了好長一串鼓勵的話。
說著說著,她還有些奇怪,“伯遠,你那邊是什麼聲音,你是在看電視嗎?你也會看電視?”
趙伯遠含糊地應了兩聲,而後就岔開了話題,“你還是有事嗎?我突然想到了一些要修改劇本的點子。”
柳憶體貼開口,“那你忙,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啊!”
趙伯遠其實並沒有忽悠柳憶,就在她掛斷電話以後,他就趴在桌前奮筆疾書了起來,隻是偶爾他也會若有所思地停下筆,定定地抬頭看上幾秒屏幕。
屏幕上放的是最近最火爆的綜藝。
如果柳憶在的話,肯定一秒鐘就能認出來,那赫然是譚妙妙在田野裡不斷勞作時候的回放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