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點疼,褚喻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黑白灰冷色調,很符合浮舟的喜好,變態嘛。肯定是不可能喜歡花花綠綠的。
褚喻沒多看,手疼的厲害,她也不見外,說句大言不慚的話,連大變態浮舟都是她創造出來的,她有什麼好見外的。
她也沒管地上那堆玻璃渣,而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找醫藥箱。
太疼了,真實的就是不一樣,浮舟這死變態下手也忒狠了,褚喻心裡哼哼唧唧的記仇,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報複回去。
她可不是什麼受了欺負默默咽下疼的小可憐。
找了半圈,終於找到了。
浮舟也不知道去浴室乾什麼了,老半天沒出來,褚喻一個人艱難的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又把房子的每個角落都逛了兩圈,連角落裡有啥都看了,都還沒看見這人出來。
褚喻眼珠子一轉,腳步刻意放輕,做賊似的,悄悄朝浴室靠近。
近了近了。
嘿,到門口了。
褚喻把受傷的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扒著門框,悄咪咪往裡麵看。
門沒關,浴室裡麵還包含著盥洗台的,此時水生嘩嘩的,浮舟在洗澡。
浴室四麵全是玻璃,褚喻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玻璃門全被霧氣遮住了,連浮舟半根頭發絲都看不見,更彆提其他的、比如肌肉啥的了。
褚喻頓覺無趣。
她直起腰,特意從茶幾那邊繞過去,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輕輕往下一擰。
沒鎖!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褚喻驚喜的打開門,抬腳就要走。
然而腳後跟剛離地,後衣領就被人抓住,粗魯的往後一拖一提,就這樣,整隻都給提回屋去了。
褚喻眼睜睜的看著打開的門離自己遠去,驚喜的表情漸漸空白。
不用想了,浮舟從不讓彆人進家門,把她拎回來的野蠻人,除了浮舟,彆無他選。
“想去哪?嗯?”浮舟冷酷道。
居然沒有從這聲音裡聽見一絲溫柔,洗了個澡,浮舟的性格就又變了?
這次跑不掉還有下次的,褚喻隻沮喪了幾秒鐘,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剛洗完澡的大變態身上。
她掙紮了下:“我哪都不去了,快放我下來。”
頓了下,褚喻就被放開了。
褚喻轉過身,整理了下衣服,一回頭,看見浮舟現在的模樣後,愣了一秒,隨即就是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媽呀…
這肌肉。
如果這不是浮舟,褚喻真想把他撲倒在床上,跟他大戰個三天三夜。
可惜了。
瞧這胸肌,瞧這腹肌,瞧這人魚線,再瞧這摘了眼鏡且麵無表情後,就顯得格外冷酷撩人的俊臉。
褚喻的內心在尖叫,在滴血。
為什麼,為什麼這人要是浮舟!
褚喻歎口氣,傷心的彆開頭,不能吃,還是不看了。
浮舟冷冷地看了眼褚喻,冷酷的轉過身,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點了根煙,吸一口,吐出去,神情冷峻。
“說吧,你剛才想跑去哪。”
這麼斤斤計較?
褚喻眨眨眼,打量了幾眼浮舟現在的模樣和神情,心裡大概有了點底。
現在這性格,大概是變成冷酷了。
嘿,真是個多變boy。
褚喻實話實說:“沒去哪,就想出去。”
“嗬!”浮舟冷笑一聲,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臉部輪廓冷硬的嚇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走出這個房門一步。這句話,你忘了嗎。”
褚喻還真忘了,畢竟大半年了,有些細節她確實沒記住,記住的都是些大致情節。
不過,忘沒忘都是一個樣,等他不注意,她還是要跑的。
鬼才要跟變態生活在一起。
見褚喻不說話,浮舟眼神更冷,唇線抿直,夾著煙的指尖湊近煙灰缸,隨手敲了敲,忽然道:“過來。”
褚喻就過去了。
浮舟冷酷的吩咐:“蹲馬步。”
褚喻:“……啥?”
浮舟冷酷的視線落在她耳朵上:“耳朵既然沒用,去廚房拿把刀過來。”
褚喻:“……”
拿刀割她耳朵?死變態,她才不拿。
不敢真的惹變態生氣,褚喻心裡哼了一聲,又記了一筆仇,不情願的蹲了個馬步。
浮舟簡直是個魔鬼,除了大一軍訓時蹲了幾次馬步,褚喻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蹲馬步了。
浮舟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抓起煙灰缸,起身,走到褚喻麵前,踢了下她的右腳:“再站不標準,就把你的腿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