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說現在老同學的圈子裡都在傳趙傾不舉的事,他性格冷淡,各方麵又優異,從前在學校難免給人一種清高的感覺,又苦於他這個人沒有槽點,很多人嫉妒死了也隻能乾嫉妒,這次好不容易抓到趙傾的把柄,加上孟廣德那廝的煽風點火,最近很多人在群嘲他。
所以蕭銘提醒唐楚楚要是聽見什麼瘋言瘋語彆動怒,趙傾反正也不在乎彆人說什麼,過陣子就好了。
唐楚楚還真有點生氣了,那感覺就像彆人說你傾家蕩產買來的汽車不能開,是堆廢鐵,能不生氣嘛!
果真現在這個時代,人言可畏啊,她萬萬沒想到劉佳怡幫她出氣的一句話會傳成這樣。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趙傾不舉嗎?不,趙傾很舉,她會告訴彆人趙傾還把她舉哭過嗎?
起碼她見過他失控的時候,雖然僅有那麼一兩次,但唐楚楚的確看過趙醫生不為人知的獸麵,不過絕大多數的時候,唐楚楚總感覺趙傾在壓抑著自己,這方麵的生活一直很克製,也許隻是因為沒那麼喜歡吧。
……
趙傾本來以為唐譽不會赴約了,但是第二周唐譽依然約了趙傾去寧大打球,小唐譽打起球來倒是氣勢十足,有好幾次傳球給趙傾的時候,還特彆用勁,帶著股氣的感覺,隻不過趙傾都能雲淡風輕地接住。
一場打完後,趙傾見唐譽熱得滿頭大汗氣直喘,跟他說歇歇。
唐譽走到場邊坐在椅子上,趙傾去買了一瓶運動飲料,一瓶礦泉水,將運動飲料遞給唐譽,唐譽也不客氣,接過後擰開仰頭一口氣喝了一大口。
雖然他才初三,但已經有了些少年的男子漢氣概,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往趙傾腿上一拍:“錢給你,我不占外人便宜。”
趙傾被他那句故意加重的“外人”逗笑了,不知怎的,他這句孩子氣的口吻像極了他姐。
趙傾拿著礦泉水側頭掠了他一眼,從容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唐譽沒想到趙傾如此坦蕩,坐直了身子,氣衝衝地質問他:“你為什麼不要我姐了?她哪裡不好?你乾嗎要欺負她?”
趙傾將礦泉水放在腳邊,雙手撐在身後,微微揚起頭望向湛藍的天空,語氣舒緩又悠遠:“那時候你們家還沒搬,我們住的那個老小區後麵有塊池塘,幾乎每年夏天都有小孩掉下去,淹死過不少人。
你姐總是喜歡到那抓蝌蚪,有次非纏著我陪她去,她拿個破塑料瓶子,那天在池塘邊看到一條水蛇,我故意去逗那條蛇騙你姐我被那條蛇咬了。
她哭著跑回家告訴你爸,還說以後再也不偷跑去池塘玩了。
雖然那次她哭得挺傷心的,也的確被嚇到了,但起碼大家用再擔心她會出意外。
你覺得那次我騙她是對是錯?”
唐譽不知道是對是錯,唐教授從小教育他做人要光明磊落,待人真誠不能欺騙,可似乎趙傾這麼做又沒有錯,他也不知道趙傾和姐姐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然而來時那憤憤不平的心情,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好了很多,他甚至覺得趙傾不會傷害姐姐,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這麼感覺的。
……
但劉佳怡卻是氣得大罵臟話:“狗日的趙傾真夠絕的啊,就這樣上門攤牌了?跟條狗睡了一年還有感情呢。”
唐楚楚剛抬到頭頂的腿僵住了,劉佳怡笑著說:“我不是說你,我就這個意思。”
劉佳怡說要跟唐楚楚學舞塑形,練功服換上半個小時了,一直在那絮叨個不停,還問唐楚楚練功房能抽煙嗎?唐楚楚瞪了她一眼。
她訕訕地把煙又收了起來,並且橫豎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唐楚楚這柔軟無骨,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身材,連她個女人看著都心動,恨不得把她推倒,那狗日的趙傾莫不是瞎啊?
於是她小碎步移到唐楚楚麵前,賊兮兮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問道:“你說實話,那狗日的趙傾當真就沒對你不可自拔過嗎?”
唐楚楚舉著腿單腳立在鏡子前盯著自己,半晌臉頰染上一片紅暈:“算有過吧。”
劉佳怡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趙醫生那種人,要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絕對不會動情,他如果對你不可自拔過,那表示對你還是挺有感覺的。”
“我不知道。”唐楚楚放下腿走到一邊去調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