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差一個手機握著,慢慢刷視頻了。
不過很可惜沒有,林嶼隻能找了一本縣誌,慢慢的翻開著。雖然裡麵的內容他早就記住,打發時間也不錯。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突然聽到從院子外麵飄進來的爭論聲。
“我哥敢一個人去外地!”
“我哥敢啊!”
“我哥還能堆出比人還高的雪人!”
“我哥也敢啊!”
林嶼:......
其中一個嗓音他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緊接著,康平跟康安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大哥大哥!我們出去堆雪人吧!”
謝天謝地,居然隻是讓堆雪人,彆的他可真不敢!!
沒一會兒,那四個孩子,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跑的滿頭是汗,臉蛋也凍的通紅。
“怎麼了?是不是凍著了?快去廚房喝碗紅糖水。”林嶼明知故問。
他們四個你捅我我捅你,誰也不肯當那個先開口的人。最後還是話最少的希希開口:“我們打雪仗打輸了。”嗚,好丟人。
他們四個人,對方也是四個人,怎麼能輸呢!
“勝敗都是兵家常事嘛!”林嶼安慰著,“先把雪擦了,然後去喝熱水,下午再贏回來。”
“好!”四人齊齊回答。
康安去廚房端糖水鍋,康平去拿乾毛巾,楚楚跟希希呢留在書房內,先把棉衣上的雪抖了下來,然後脫下來掛在炭盆旁邊,等著烤乾。
她們兩的頭發也濕了,坐在炕上,水蒸氣升騰,腦袋上就開始冒出白煙,兩人猶自不覺,還在往手上塗抹豬油香膏。
端著糖水鍋的康安一進屋子,險些把鍋砸了,“你們兩怎麼了?”鍋一丟就撲了過來,直接把人按倒。
“哎喲!”楚楚的後腦勺磕到炕上,疼的她當場眼眶一紅。
“五哥!我們沒事!”希希躲開,“你怎麼了?”
康安這才看到兩人好端端的坐著,也沒有什麼不適,把剛才看到的說出來,楚楚扶著後腦勺哭唧唧:“那是水蒸氣啊!”
“是炕烤出來的水蒸氣!要是著火了,我怎麼可能沒感覺啊!”她可憐的後腦勺喲!平白遭罪。
康平繞到背後看棉衣,果然看到不斷冒出來的白煙,訕訕的:“是我傻了。”
“是嘛,我跟大哥都看著呢,怎麼可能著火。”希希說道,“五哥,你也上來暖和暖和。”
拿毛巾的康平也回來了,他們一邊擦頭發,一邊喝糖水,暖暖的糖水下肚,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再舒服不過。
不想動了,還是家裡舒服......
五人都宛如鹹魚的躺在炕上,聽著外麵落雪,之前停下的雪又開始下,把之前覆蓋掉的腳印啊人跡再次掩蓋,一時之間安靜極了。
林嶼開始昏昏欲睡,爬在炕桌上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幸好今天搬進了新家,如果還在老院住著,這麼大的雪說不定會把屋頂壓沉,畢竟是稻草屋嘛...等明天雪停了,記得早起掃雪。
第二天,果不其然,積雪在屋頂上壘出一尺多高,人一腳下去陷到腳脖子。林嶼清晨起來,搭了梯子帶著掃帚去捅雪,還要讓屋簷下的人留心彆砸到頭。
一杆子下去,大塊大塊的積雪被掃下來,康平跟康安再拿掃帚,齊心協力的裝起來推到門外去,免得院子裡濕滑摔著人。
被壓實的雪,剛好拿來堆雪人,康平費勁的把雪滾成橢圓形,然後在上麵插一根木棍,再木棍之上再串兩個雪球,這樣雪人的雛形才算有了。
接下來是塞兩塊木炭,切半根胡蘿卜...胖嘟嘟的雪人,開始有模有樣。
“好看!真好看。”康平拍著手高興了一會兒,又想起昨天打雪仗的慘敗,又開始不服輸。
明明兩邊人差距也不大,為什麼他會輸呢?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就去問大哥,他說不定能給你出個主意呢?”康安說。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康平立刻升起信心,“那我馬上就去問。”
林嶼掃完了積雪,回頭去書房裡檢查黑暗料理,皮蛋拿起來在耳邊搖晃,聽起來好像凝固了,算算時間也有十幾天,在等半個月能吃,而腐乳放在陶罐裡,看不見情況,如果是玻璃罐子,還能觀察觀察。
話說回來,玻璃罐子怎麼燒來著?沙子加熱到1400度,這個溫度需要窯燒才能達到啊...
他正想著,康平衝進書房裡,扭股糖一樣的撒嬌,“大哥~”
“咦,有話好好說,彆學楚楚!”
“就學就學!憑什麼妹妹可以撒嬌我不行。”
“因為撒嬌是大招,不能輕易動用,誰一上來就是致命大招的?當然是循序漸進了。”林嶼貌似語重心長的說。
康平似有所悟,然後又想起自己的正事,“大哥,為什麼我們打雪仗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