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發現這個員工招聘的相當值得,甚至讓他有點後悔沒有早些跟徐夫人說起這事,這樣也能提前收獲一個能乾的掌櫃。
薑夫人自身管理商行的經驗豐富,兼具了長袖善舞的性格,很快就把店鋪的裝修以及前期的預熱做的十分到位,讓人曉得有一家脂粉店即將開業。
她也告訴過林嶼,比起讓居民知道店鋪的開張,不如先給同行遞拜帖,互相探個底。
“辦成功一件事不容易,但如果想要搗亂,隻需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努力就行了。”薑夫人這麼解釋著,林嶼也聽進耳朵裡,接了幾個同行的拜帖,上門去拜訪過,果然,此後門前少了那些窺探的視線。
不過偶爾也有意外之喜。
他們雇傭了一家鏢局,定期把貨品運送過去,本來兩邊正在商量運費價格,討價還價互不相讓,
突然那家鏢局就主動上門來,把價格壓低了三成,還把服務等級往上提。
林嶼:?
這又是什麼神奇操作。
薑夫人受命去打聽幕後有沒有什麼消息,結果一臉複雜的回來了。
“老板,你認識現在的知州大人嗎?”她小心翼翼的提問,措辭委婉,似乎擔心哪裡戳破了林嶼的玻璃心。
林嶼托下巴:“這,也不能說是認識吧?”這種形容詞似乎太淺薄?他跟白知州的關係更像合作?
薑夫人才剛剛鬆一口氣,就聽到林嶼繼續說:“我跟白大人關係很不錯,怎麼,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需要他出手嗎?”
薑夫人一口氣差點憋著,這說話也太大喘氣了!她聽完林嶼描述後,不得不再次刷新認知。
“白大人在一個宴會上,不經意的提過你一次。”薑夫人簡潔的說,“有他出來撐腰站台,彆的商行都不敢隨意招惹你的。”
畢竟大家都不腦殘嘛,賺錢又不是結仇。
林嶼秒懂,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鏢局會主動降價的原因。
有便宜不占就是傻蛋,他當然不傻,趁著這個機會,把商業成本往下壓了三成,把利潤兜進自己懷裡。當然,那些剩餘的人也有銀錢賺,因為之前他們看著林嶼初來乍到故意報高價格,現在頂多算是兩清,而手續之類辦起來更快。
挑了一個良辰吉時,脂粉鋪子就正式開張,雖然有很多可以大張旗鼓宣傳的法子,但因為跟店鋪的路線不符合,所以他都沒選。
彆的鋪子是走量,客流量越多越好,越熱鬨越容易引起彆人的興趣。而這次,隻需要低調典雅就行。
林嶼隻給白夫人發了請帖,也請她帶一些交情好的夫人們過來。
白夫人老早就等著這天,迫不及待的赴約,隻有四五位跟她特彆親近的夫人跟來了,馬車從繁華的商業區,一路靠近商業區的邊緣,看起來冷清不少。
其中有幾位夫人心裡沒底,暗自嘀咕著,就這?這麼偏僻的地方,能夠什麼好東西啊?難道是白夫人被騙了嗎?
但白夫人可說是她們之中身份最高的,哪怕真的被騙她們也不能直喇喇的說出來,得想個委婉的說辭。
就在兩邊人各懷心事中,店鋪到了。
白夫人第一個下車,這地方幽靜又不失雅致,看起來很不錯啊。而且,馬車這才剛剛停下,就有
身穿青衣的店員過來,幫著她們把馬車聽到後院去,同時還有人上前去迎接,輕言細語的說:
“夫人,您有請柬嗎?”
“唔,請柬?是這個嗎?”白夫人身後的人把請柬和裡麵一張金色的卡片遞了上去。
青衣店員接過卡片後,笑的更加甜,“您是白夫人吧?也是店內的會員甲字一號,您這邊請。”
白夫人很是驚訝,卻沒有露出異樣來,微微頷首。
店員把人往店裡請,白夫人落後半步等其餘的夫人跟上,進店後,其中一位夫人就忍不住問到:“這裡真的是脂粉店?難道不是書畫店?”
店鋪裡用屏風做了簡單的間隔,但整體的風格跟偏向雅致,牆壁上掛著簡單的書畫作品,栩栩如生,靈氣四溢。室內擺著時令鮮花,空氣中隱隱透著香氣。室內正中間還擺著一個水風車,平時用來灌溉農田的,現在縮小了放在一個大缸內,一股水流澆下,帶動著風車轉動,大缸內還有幾位金紅色的金魚在水草中穿梭,自在的很。
而在大堂兩邊,分彆是幾個房間,房間上掛著銘牌,備注著室內的用途。
“好一個風生水起啊!設計這些機巧的,想必是個大師啊!”其中一個夫人沒忍住感歎著,做生意的多多少少有些迷信,像這種可以增加運勢的小機關,她家不知道買過多少,但從來沒見過這麼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