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種操作不僅隱蔽,而且還能模糊下藥時間,最後找不到犯人,隻要跟飯菜一混合或者吃過,誰也看不出破綻來。”林嶼歎道,“先把夥計逮住,等事後處理。”
“這事就交給我吧!”康安挽起袖子,露出一絲冷笑來,想動他妹妹?也要先過他這關!
沒一會兒,客棧老板點頭哈腰的過來,不僅親自把下藥的夥計帶來了,還不停的賠禮道歉,送上賠償。
因為不欲把事情鬨大驚到不知名的對手,林嶼他們裝做接受道歉,讓夥計在證詞上簽字畫押,還留下了物證。
等到事後,一塊算總賬!
不聲不響的解決這事後,時間已經跨越到正式比賽那天,可以說雞叫頭遍,大家就開始忙活起來,要準備筆墨跟馬車,準備趕去玄武樓。
“東西帶好了嗎?”
“早就帶好了。”
“馬車呢?”
“車夫昨晚就停在客棧外頭,人正在門外。”
“希希的畫筆顏料呢?”
“大哥你都檢查過三遍啦!”
林嶼扶著額頭,他是真有點焦慮,跟送孩子考試的家長差不多,總覺得錯過了什麼東西。不過好在其餘人還是很淡定,按部就班的收拾好東西,提前趕到玄武樓。
天色微熹,但玄武樓外已經彙聚不少的人群,有樓內的夥計在提前準備茶水,也有提前過來看熱鬨的觀眾。
按照包廂的號碼找過去,林嶼五人落座後,隻是各自在包廂內休息。
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但希希這些年還是參加不少比賽,見過苛刻的寬和的評委無數,所以心裡很穩,再說這次評畫是匿名,隻要評委審美沒出問題,她的把握很大。
沈東籬慢了一步到來,敲門對著林嶼一招手,兩人就單獨靠著欄杆說話,沈東籬輕聲道:“這些日子我已經跟許多人聯絡後,幾分薄麵還是有的,至少他們不會使絆子。”畫家之間也是有圈子的,就算不混圈內,至少不要得罪他們,不然他們稍微使壞,還不夠煩的。
林嶼深吸氣:“謝過沈先生了。”
“謝什麼啊!都是我該做的。”沈東籬豁達一笑,“等這次鬥畫結束,說不定還要在玄州多停留些日子,我也該重新撿起畫筆。”
“多年沉澱,一朝頓悟,我就先預祝沈先生一鳴驚人了。”
他們二人談話聲雖小,但一條長廊顯然也沒什麼隔音,在拐角處一個人陰沉沉的盯著這邊,目不轉睛,林嶼似有所感回頭時,拐角處又沒人。
“我大概能猜到是誰,八成是霍家的老二,一貫的小人行徑。”沈東籬冷哼,當初他跟霍家老大比賽,霍老二也是這麼陰沉沉站在角落裡盯著,妄圖給人造成精神壓力,同時背後耍陰招。當初的沈東籬年輕也氣盛,正是受了霍老二的激將法,這才封筆。現在沈東籬豁出去不要麵子也想複出,估計霍老二正氣的跳腳吧。
就是可惜了那個天才少年範文章,畫技也是好的,靈氣同樣十足,落到這樣有才無德的師父手中,不知道以後境遇如何。
林嶼得知對方姓名,猜到霍老二應該就是站在天才少年背後的人,新仇舊恨,下藥的事情霍老二脫不了乾係。
他心中更加警醒,對方應該是來查探對手情況的,沒看到期待的場景,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新招數。好在他們提前帶了糕點跟乾淨水,決定不碰玄武樓準備的東西。
返回包間沒多久,鬥畫比賽正式開始了,比賽分為兩場,上下午各一場,上午時間短,就讓選手們畫一幅平生最得意的作品,以兩個時辰為限。
十五名選手端坐舞台中間,各自擁著一張案幾,所有行動都是一目了然,在評委宣布開始後,紛紛開始拿著筆作畫,施展生平所學,就算第二場拿不到好名次,至少第一場要博個好彩頭。
希希也同時開始研墨,但她謹記大哥提前傳授的秘訣,借著眼角餘光去觀察評委。自古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除非是碾壓式的勝利,不然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最佳畫作。如果隻是單純的作畫當然畫什麼都不要緊,可是比賽自然要揣摩評委喜好,以及大眾心中更偏愛的類型。
十五個評委,年齡參差不一,還有五個女評委,要畫出什麼樣的畫,才能算是把他們統統征服呢?
托著下巴,希希的眼睛在評委身上慢慢轉動著,直到落到最後一個評委身上,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後突然推開白紙,開始揮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