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五(1 / 2)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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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薑洵所惑,為了儘快把這色胚送走,曲錦萱到底還是換上了那裙。

隻她到底於這事上天真了些,餓著的貓兒聞了魚腥,還有走的可能麼?

“陛下,何謂君子一言?”曲錦萱被逼得後背抵上屏風,急得鬢角都生了汗。

她牢牢扯住腰後繩結,又不敢將身子往前頂,隻能垂頭縮肩,用肘部去推跟過來的人。

嗅得芳馨滿體便在眼前,薑洵鼻腔都在發熱:“皇後如此撩人,朕就是神仙,也把持不住……”

說著話,他長臂將人撈住,手指向上一勾一卷,兩處繩結便接連隨著他指節下扯而散開。

涼意侵來,知是避無可避。

被打豎抱起時,曲錦萱氣得張口咬上男人肩頭。

她算是知道了,薑洵此人,決計是不可信的!

什麼一國之君,就是個猴急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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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歡情,過於生猛不知節製的後果,便是十月下旬,醫官來請平安脈時,診出曲錦萱懷孕了。

自那之後,曲錦萱夜半翻身,若是睜目去望,定然會對上一雙冒著綠光的眼。

這夜亦然。

迷迷瞪瞪地轉過身,掀了掀眼皮子,便被那目光給盯醒,曲錦萱無奈相勸:“陛下還是回東華宮歇息罷……”

薑洵不肯,甚至把她再抱緊了些:“孤衾獨枕,有甚滋味?”

見這人委實憋得難受,曲錦萱咬唇提議道:“那、那臣妾幫您?”

清香環旋於鼻間,懷中人聲音又甜又軟,且還用這聲音說要幫自己。

薑洵心頭顫動,五臟六腑都麻了,可未幾,卻還是搖了搖頭。

他可以幫她,但讓她委身,他怎麼舍得。

曲錦萱羞窘道:“可陛下這樣,臣妾也不好睡……”

一直抵著她後腰的那物,若她不知道那是何物也就罷了,偏生她還委實沒法子忽略。

薑洵退開身子,深吸一口氣:“睡罷,我遲些再回來。”

大抵知他又是要去浸冰浴,於人起身之際,曲錦萱將他拉住,用極小的聲音與他說道:“臣妾幫陛下罷,不礙事的。”

……

親自伺候著曲錦萱淨手漱口後,腰眼發麻的薑洵心疼地攬住懷中嬌嬌,隻覺人生於此刻圓滿。

無師自通般,薑洵下頜搭在曲錦萱肩上,在她耳旁說了一通真情實感的情話,直把曲錦萱說得渾身起雞皮,連啐他好幾口,這人卻也不停。

無奈之下,曲錦萱往裡側挪了挪:“陛下往前還說臣妾懷了身子聒噪,這回,怎換陛下如此嘮叨了?莫非懷孕的不是臣妾,是陛下不成?”

想到先前他所夢到的,她生產時的所遭的罪,薑洵心中一緊,小心翼翼跟了過去,手掌撫上曲錦萱的孕肚:“若是可替,我必然是願意的。”

挨得這樣近,鼻息吹得曲錦萱耳屏的軟骨都發癢。

聽他語氣凝重,一本正經說著願意替自己懷孕生產,曲錦萱隻覺好笑,自然不往心裡去。

再說了幾句昵喃私語,夫婦二人一前一後入了夢境。

……

薑洵的夢,大多奇異。

停駐於荒野的馬車、燃著篝火的山洞,以及,正在敷藥的一雙男女。

隻他怒氣衝冠,卻無能為力。

替那男子敷藥的,赫然,是他的愛妻。

而因怒靠得極近的薑洵清楚地看見,在那男子右側肩頭稍稍往下的位置,有一小塊紅色的、形如眉月的印記。

敷完藥後,他聽見她喚那男子作“恩公”,聽見那男子對她表露愛意,說做夢都想娶她為妻。

待她靠在洞壁闔眼休憩後,那男子深情凝視著她的睡容,許久後,才出了那山洞,到了一汪溪水前。

隨著腦後係帶鬆開,一直被鐵皮麵具覆住的臉,露了出來。

雖心中已有猜測,可在看清那掬水淨臉的男子麵容後,薑洵仍是眼前眩暈,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待回過神,他已在一片懸崖邊。

馬兒嘶鳴,蹄聲前赴後繼。

她伏在馱著馬車的馬匹身上,手裡頭,握著支鮮血淋漓的銀簪。

在她那馬車身後,是幾匹窮追不舍的高頭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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