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華的輪船第三層甲板上,薑瓷細腰被男人手臂輕輕攬過去,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便被圍在了他修長身軀與欄杆之間,近距離的接觸下,男性的氣息仿佛通過肌膚占據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裡。
“不怕掉海裡把你淹了?”傅時禮俊美的臉龐靠近一寸,含有深意盯著她因為受驚而微張的紅唇。
“傅總!”薑瓷手抖了一下,蛋糕差點倒在地上。
她耳根子發燙的不行,想要避開他氣息強勢的接觸時,男人修長雅致的大手先一步攥住她的手指,語調極為懶散:“還抖下去,你就沒蛋糕吃了。”
薑瓷手指被他握著已經不抖了,卻感覺自己的肌膚快被溫度燙傷,精神無法集中,拚命想避開彼此身體要碰不碰的距離,抿了抿乾乾的雙唇說:“你跟女人說話,都是這樣先把人給抱住嗎?”
傅時禮被她指出來,薄唇扯出的弧度很淡,手臂很紳士地鬆開輕攬她的腰肢,包括也同時鬆開了她又白又軟的手指,口吻淡淡的:“倒是第一次這樣做,看來效果不行。”
他姿態道貌岸然的很,就像是剛才抱她一下跟抱自己女人一樣,沒什麼不妥的。
薑瓷是徹底服了他虛偽的臉皮,不由地想到了李葉娜曾經自嘲過的話。
【不要以為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約你幾次,對你噓寒問暖就是愛上你了,好多時候,他們隻是試探一下你,連追都算不上。】
所以,傅時禮也是這一類男人嗎?
薑瓷有些恍惚,臉頰幾縷發絲被海風吹過也不自知,抿唇的動作透著倔強。
“半天都在想什麼,蛋糕不吃了?”傅時禮看她心情似乎不怎麼樣,連秀麗的小臉都板了起來。
薑瓷下意識搖頭。
她就是覺得太膩了,不好吃。
誰知道這男人麵不改色地從她手上接過去,舉止優雅無比,長指拾起銀色的細勺子,低首嘗了一口。
薑瓷看到傅時禮吃她嘗了不要的蛋糕,表情有些不自然。
“甜味淡了點。”他略略評價,看出來很喜歡吃甜。
要有一麵鏡子,薑瓷大概能看見自己臉紅成什麼樣了。
傅時禮將抹茶口味的小蛋糕給她解決了,掀起眼皮,看到女人嬌媚不自在的樣子,諱莫如深的笑道:“吃一口你的蛋糕,也要臉紅?”
見她一聲不吭,又帶上審度感般壓低聲線問:“是跟我小氣了,還是害羞了?”
薑瓷咬牙,不願意被他看笑話了:“是替你羞。”
不僅是愛臉紅,身體像個小火爐稍微被肢體接觸一下就愛發熱,這大概就是她最致命的特殊體質了。
可是這不是能克製就沒事的,薑瓷也分不清此刻懷著什麼心情了。
她現在看傅時禮,極為的礙眼。
還沒懟上他幾句呢,就先提著裙擺氣衝衝的跑開。
傅時禮修長的身形站在甲板上沒追上去,本來長得就好看,此刻,在這樣對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笑的慵懶,瞬間就引得甲板上的其他女性紛紛挪不開眼了。
在另一處陽台上,站在兩抹同樣高大的身影,其中一個,差點沒被甲板上的那幕給驚呆得跌下去。
“我哥剛才在跟女人調情?”傅庭岸揉揉眼,以為是看錯了。
季寒風喝了口紅酒,笑的很輕佻:“老乾部鐵樹開花了啊,小子,回頭該把給你未來嫂子的見麵禮給準備著了。”
“我阿姨知道嗎?”
傅庭岸問了句,又摸了一把口袋,心裡已經有了打算,說道:“見麵禮肯定得準備個大的,我結婚時,我哥直接送了一套彆墅給我做婚房。”
他跟傅時禮並不是一個母親肚子裡出來的親兄弟,這在圈內也是被眾所周知的事。
至於身世,並不是什麼出軌大戲,否則他也不會被哥哥圈內的朋友接納,要怪,就怪當年生出他的那個女人為了得到傅父已經沒有了道德底線。
竟然傾家蕩產花錢用特殊渠道,拿到了傅父在醫院檢查身體時的精zi,通過人工受孕懷上他。
為了心愛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這估計已經是一個瘋魔女人的執念了。
後來,等他長到三歲大,不會容易被養死了,就將他這個私生子帶到傅家大院門口。
那時發生了什麼,傅庭岸年紀還太小記不清了,他隻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那個叫唐燕瀾的女人給的。
傅庭岸就因為心存著感恩,一直堅持喊傅時禮的父母做叔叔阿姨,把自己看待成了養子的身份。
即便,他身體裡也流淌著傅家的血脈。
還有一件事,便是他對當年搶走哥哥未婚妻這事,一直心裡存著愧疚,即便在頹廢時,旁人都勸他說傅時禮該回家好好感謝你了。
可是傅庭岸終究是邁不過去這道坎,現在看到哥哥遇上了喜歡的女人,激動得掏出手機要給阿姨打電話。
他一邊撥著號碼,一邊對季寒風說:“小季哥,我哥這人特彆異於常人,彆人碰過的東西,打死他都不會去碰一下,所以他剛才搶姑娘蛋糕吃,看的我都熱血。我還一直擔心我哥以後娶老婆,他潔癖那麼重,不願意跟老婆親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