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就不用調整心態去麵對他了。
等快吃完盤子裡的食物時,遠遠地,她抬眸看到了一男一女出現在餐廳內。
女人穿著緋紅的長袖裙轉過身來時,露出的鵝蛋臉讓薑瓷記起了是誰,而男人,她沒有見過。
結果對方跟認識她似的,和身邊的喬尹嫣交頭接耳了一句,然後直徑走過來,還熱情打招呼道:“薑小姐,早上好。”
薑瓷唇角含著笑:“你是?”
男人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她對麵坐下,很隆重的自我介紹:“我叫傅庭岸,是傅時禮的弟弟。”
“……”
薑瓷笑容微淡,記憶還算好,沒忘了昨晚的罪魁禍首之一是誰。
傅庭岸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先是很誠意十足地跟她道歉,就差沒有負荊請罪了,隨便,幫他哥澄清了一下清白。
“薑小姐,我哥這麼老的男人追姑娘不懂現在小年輕的套路,有時候為人矜持了點,沒想忽悠你的意思,可彆把他想成經驗百倍的壞男人。”
薑瓷被這句話惹得笑不來,隻是問:“還有想說的嗎?”
“啊?”
薑瓷見他閉嘴了,語氣淡淡:“傅庭岸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傅家男人能一夫多妻到什麼程度,但是,你哥哥已經和許小姐訂下婚約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恐怕也不合適的。”
傅庭岸聽得一愣一愣,驚訝道:“我哥單身啊。”
這下,換薑瓷給愣了。
“薑小姐,你可冤枉我哥了。”
瞧把傅庭岸給反應得快的,他馬上替自己哥哥喊冤,說辭誇張極了:“不瞞你說,我哥要是個女的,就是典型的白蓮花綠茶婊,他不可能隨便給彆的女人給玷汙名節的。”
“……”越說越沒譜了。
薑瓷短時間內對傅時禮的這位弟弟,徹底給改觀。
季寒風昨晚不是說這男人的前任未婚妻,就是被弟弟搶走的,怎麼越看越不太對勁?
不得不說,薑瓷有那麼一點點質疑傅庭岸的智商,她抿著唇,聲音莫名乾乾的:“他沒婚約在身?”
傅庭岸敢拿腦袋擔保:“我哥要訂婚了,我就去死。”
薑瓷一臉複雜,徹底不說話了。
早上八點半,豪華的輪船緩緩停在了碼頭上。
薑瓷下船後,被傅庭岸親自安排來的司機送回去,上車前,被他塞了一張紙條過來,特彆較真地跟她說:“薑小姐,你還欠我哥一句道歉,彆忘了。”
手心的紙條,愣是被捏了一路。
等回到公寓了,薑瓷將它放在抽屜裡,一直沒想好該不該跟傅時禮打通電話道歉。
說了,感覺兩人之間關係又得曖昧上。
不說,似乎,還真是冤枉了他了。
就這樣糾結著好幾天,薑瓷始終沒再打開抽屜去看那張寫著傅時禮聯係方式的紙條,她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給纏住,將這事拋之腦後。
周一,李葉娜給她接了個副導演的活兒。
在明裡暗裡地催促下,薑瓷隻能先放下自己電影的籌備,每天都去攝製組給人乾一點協助的事兒。
一個導演,起碼會聘請幾個副導演來分工籌備影片。
薑瓷進組的當天就被分配到了服裝道具的部門裡,這些都歸她管,特彆是服裝方麵,細到一個耳環也得親手安排,偶爾才能去看看現場拍攝工作,忙的她早出晚歸。
薑瓷更想跟著導演身邊學習,奈何已經被另一個副導演搶走,還防她跟防小三一樣。
沒錯,她把這個形容跟蕭畫吐槽時,惹得女人捧腹大笑到差點跌下沙發。
“瓷瓷啊,你還太涉世未深了。”
蕭畫笑得夠夠的了,從抽屜抽出一本耽美的給她普及下:“男男cp也很多女孩子站隊的。”
薑瓷感覺這東西害人不淺,一看就會忍不住通宵,滿腦子都是裡糾葛的劇情,她還得早起去劇組呢,直接擱在了茶幾上:“不看。”
“不懂得欣賞的女人。”蕭畫將她寶貝珍藏品拿過來。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也響了兩聲。
兩人同時看過去。
“誰啊?”
薑瓷白皙的手拿過來,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名字,輕聲道:“李葉娜。”
蕭畫很沒形象翻了個白眼,小聲嗶嗶:“不會是通知你大晚上去劇組加班吧?這半個月都幾次了?她這是看你沒錢拍自己電影,就死命地找彆人的電影給你拍啊。”
薑瓷看了她一眼,才接聽:“喂。”
下一秒。
平靜的語氣變的吃驚道:“現在讓我去醫院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