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到會所前。
薑瓷知道今晚傅時禮在外應酬, 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等應酬結束了來接她回家, 順便,準備談一下生兒生女的事。
這條短信,此刻還以未讀的狀態躺在傅時禮的手機裡。
他在晚宴上, 穿著一身銀灰色修身西裝站在大廳中央的璀璨水晶燈下, 氣度矜貴內斂, 跟一位英姿颯爽的銀行家交談甚好, 不到片刻,便有麵龐歡笑, 盛裝打扮的女子主動上前敬酒了。
傅時禮婉拒了女子的殷勤,態度帶著疏離感。
好友調侃道:“傅總結婚後,已經被妻管嚴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傅時禮薄唇帶著似笑非笑,任由好友嘲笑,卻沒有喝任何一位美貌女子的酒, 連讓人靠近的機會都不給。
與他不同, 這位交情多年的好友私底下作風就顯得來者不拒,仗著遲遲未婚的身份,經常在外染上女人香, 指向一處:“有人托我給你推薦一個女明星, 那個穿黑色禮服的?”
傅時禮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站在人群不遠處的漂亮女人, 豔麗紅唇搭配著一襲美豔動人的晚禮服, 身材的曲線被完美包裹了出來, 非常能引得男人側目。
“陳蓓蓓小姐這蝴蝶腰,我看都沒男人手掌大,一握就能折斷。”男人間的話題,不會去避諱什麼,好友露出了深笑:“從後麵來,肯定很帶勁。”
傅時禮眉目間沒有男子的輕浮之色,他注意到的是這位陳蓓蓓小姐臉色在燈光下有些僵,似乎在想觀察著這邊,又低垂下眼眸,心思飄忽不定。
他先前沒有見過本人,卻聽過她的事跡一二。
麵對好友的不懷好意,傅時禮神色沉靜,薄唇輕扯:“據我所知,這位陳小姐兩個月前在醫院做了場小手術,剛失去腹中未成型的孩子。”
好友的臉色有些複雜,瞬間就對陳蓓蓓沒了男性的興趣。
段位越高的男人,越是諱忌這些。
不缺女人陪,何必去沾一身的血。
傅時禮的話點到為止,目光視線在宴會場合下,見陳蓓蓓打探過來也沒躲避開。
他這般從容深斂,讓的陳蓓蓓的心一顫,緊張了起來。
要是換做梁正這種人到中年,手上有錢卻沒了氣度的男人,陳蓓蓓興許還能在心底有些把握搞定,可是麵對這個投資界著名的傅先生,女人的一張漂亮皮囊,可能在他眼裡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陳蓓蓓還看見幫她搭線的那位柯總,沒有在繼續跟傅時禮聊了,又跟一位中年禿頂的男人喝起酒來。
整晚的晚宴上,偶爾,會朝她一笑。
陳蓓蓓將濃妝的臉蛋上揚起了優雅的笑,時刻都在緊繃準備著,以最好的一麵,將自己拋售出最高的價位。
晚宴進行到尾聲,不少盛裝華服的男女結伴離開了。
陳蓓蓓恍神的功夫就看漏了傅時禮的身影,心底驀地一緊,正要提起裙擺追門口去,卻被一位服務生攔下。
“請問,你是陳蓓蓓小姐嗎?”
陳蓓蓓不明情況:“我是。”
“柯總讓我帶你過去。”服務生手上拿著一張房卡,態度恭敬。
陳蓓蓓混跡圈內多年,見慣了有錢人對這事規矩就是會很多,保密工作也做得好,她低眉,手心捏著裙擺總算鬆了下來。
外麵。
傅時禮西裝筆挺地走到車旁,要上車前,看到柯澍也跟了過來。
他修長的大手離開車把,挑眉道:“不是跟季總約好去賭球?”
“老季看上了那位陳蓓蓓小姐。”柯澍笑道:“我說是準備送給你傅時禮的,他說做個人情問你能不能讓,你不是沒興趣麼,就讓老季拿去了。”
在柯澍的眼裡,隻要不是跟自己有合法關係的女人,拿來玩玩而已,誰要誰拿去。
“送我一程,司機堵路上了。”
傅時禮沒讓他上車,聲音低沉平緩:“我要去接我老婆,跟你不同路。”
“……”柯澍。
什麼時候傅大公子變得這麼聽女人話,看著還有點變扭。
傅時禮上車前,吩咐司機好心給他叫了出租車,便直接離開。
他去接薑瓷的路程隻要二十來分鐘,很近,路上,坐在副駕駛座的男特助道:“傅總,那位季總的妻子是出了名妒婦,發怒起來連跟她老公一起在外鬼混的朋友都會一棍打死,這柯少也膽大,還敢跟季總有牽扯。”
傅時禮靠著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長指清緩敲著膝蓋,沉吟片刻,才睜開眼,嗓音開腔道:“聯係一下季太太。”
男特助:“是。”
四十分鐘後。
在間奢華的酒店套房內,男人腳踩著地上女人的裙子去浴室衝洗,燈光暗淡,一抹瘦白的身影有氣無力地躺在大床中央,被子遮遮掩掩蓋在腰肢上,上半身暴露著,頭發貼著汗水披散胸前。
深呼吸,等那口氣緩過來了。
陳蓓蓓才狠狠地咬牙,忍著胃裡一股被白皮豬強上的惡心感。
先前她刷著房卡,被騙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