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組拍攝後。
薑瓷回s市時,已經是天氣回春季節了。
機場航站樓處, 廣播的溫柔女聲傳來, 四周路過的都是過往的旅客,劇組的男一號師之然, 已經在中途轉機飛往彆的地方趕通告,其他年輕演員, 並沒有通知粉絲來借機, 在出口的地方, 來接機的人很少。
薑瓷將羽絨服放在一旁排座椅上,站著沒有坐。
s市的天氣開始回溫,不像山村那麼寒冷,她帶出來的衣服都厚了, 穿多了容易出汗。看了眼手機時間, 來接她的司機還沒到。
展信佳的車先到了, 問她:“送你們一程?”
薑瓷笑著搖頭:“應該快到了。”
“你老公來接?”
“不是。”薑瓷說:“他還在國外出差。”
傅時禮比她還忙, 春節時在s市待了一晚,跟某局應酬完後, 第二天便又出國去了, 出差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等手上的投資項目談完, 就會回來陪她待產了。
薑瓷有兩個保鏢和助理護著,她讓展信佳先回去, 不用留下陪可以。
一旁, 唐含含這兩天有點小感冒, 被路程顛簸的不輕,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睡了半天,這會醒了後,漂亮的眼睛眯成縫了,正好聽見展信佳的聲音在說話:“我剛去藥店買點了退燒藥,你等會給她吃兩片。”
“放心吧。”薑瓷輕柔的聲音也傳來。
唐含含睡前才吞了兩片,包裡還有兩盒藥和退燒貼,壓根就不用買新的,她親眼目睹展信佳伸手將藥拿給了大嫂,然後一手拉著行李箱,腳底生風就這樣走了。
薑瓷轉身,看到小姑娘已經醒了,還盯著展信佳的背影,伸手過去晃了晃:“你看傻了?”
唐含含回神,皺起了鼻子:“大嫂,展信佳為什麼不把藥給我?”
薑瓷坐下說:“你不是在睡覺嗎?”
唐含含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毯子,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是因為感冒的緣故,連說話也帶著重重鼻音:“戲殺青了就開始躲我,人渣。”
在機場坐了會,來接的司機也終於趕到了。
幾個行李箱被搬上車,司機不好意思地解釋路上堵車。
薑瓷左右也不急,也沒說什麼。
她先把還在感冒的唐含含送到家門口,懷著大肚子,就沒下車進去做客了,然後才回自己媽媽的彆墅住處。
去拍戲了三個多月,薑瓷也不是完全沒變化。
她連黑色的長發都已經及腰了,隨意散在肩頭,穿的也簡單。
這樣素顏進家門,徐琬宜女士盛裝濃抹坐在庭院曬太陽,看到她,便先說:“哪來的野丫頭回來了。”
薑瓷唇角微翹:“隔壁家的。”
口頭上說是隔壁的,一回來卻知道要先回自己媽媽家。
這讓徐琬宜心情極好,起碼女兒沒有嫁人,就忘了娘家。
“你婆婆一早就過來問你什麼時候到家,在這坐會,就過去打聲招呼。”
薑瓷點點頭,然後剛坐下,就對徐琬宜說:“我有點餓。”
她先前不顯肚子的,到了這個月肚子開始慢慢變大了不少,連帶食欲也是,時隔幾個小時就想吃東西,完全沒有先前那種看到食物就一臉冷淡。
起先不懂,後來打電話問醫生,說是因為懷孕後期正常現象,她才敢放心吃。
徐琬宜聽後,就讓保姆去做點吃的。
薑瓷滿足了口腹,清致的眉眼間都是舒展的。
庭院裡陽光正好,淡淡花香迎風而吹來,徐琬宜坐在這優雅品茶,聊到:“你這胎,去查了性彆?”
“沒有。”
薑瓷老實說:“不過媽媽,我希望是女孩。”
“傅時禮和你婆婆是什麼態度?”徐琬宜倒不是重男輕女,她自己就是從貧窮又封建的小地方爬出來的,當初發誓要出人頭地,骨子裡自然就沒有女兒不如男這一套。
不過豪門規矩多,徐琬宜是栽過跟頭的,也要為女兒籌劃一二。
薑瓷眼睛彎彎,白皙的手放在肚子裡,輕輕撫著說:“婆婆的態度我不清楚,不過我試探過傅時禮的態度,他也想要女兒。”
在家裡,說到底丈夫的態度是最重要的。
徐琬宜聽了,便不再多言。
薑瓷陪母親坐了會,也該起身去隔壁了。
她是打算今晚在唐燕瀾的彆墅住的,沒回傅時禮的住處,便將行李箱也一同帶過去。
唐燕瀾早早的都燉好了雞湯等兒媳婦回來。
看到薑瓷,先是一陣噓寒問暖。
“時禮說你瘦了,看來真的是瘦了不少,現在回家了就在媽這裡住到生產為止,好好給你養回來。”
薑瓷眨了眨眼說:“傅時禮之前還說我胖了。”
“聽他瞎說。”
唐燕瀾看她肚子鼓鼓的,身材卻纖細。
一看就是平時少吃了。
薑瓷剛在自己媽媽家吃完一頓,又坐在婆婆家開始吃下一頓,胃口很好,也不嫌雞湯喝多了油膩。
唐燕瀾跟她說:“你回來的正好,還能趕上岑小蔓的滿月酒。”
薑瓷茫然抬起頭:“她生啦?”
先前就從唐含含口中聽過岑小蔓為了生兒子,不惜懷上第三胎的事跡,而且還信誓旦旦地對外宣稱一定是兒子,所以她也忍不住對岑小蔓的這胎好奇了。
唐燕瀾說起來,溫和的麵容上也露出無奈表情:“生了,一周前在醫院順產了個六斤重的閨女,然後當著她婆婆和老公的麵,抱著三個閨女哭嚎了整晚上呢,你二嬸的親家母來勸都沒用。”
薑瓷頓時……心情很複雜。
“現在動不動就躺床上掉眼淚珠子,誰都不敢說她生女兒一句。”唐燕瀾說話間,又給她添了半碗的雞湯喝。
薑瓷有點喝不下了。
似帶著試探,開玩笑道:“媽,二嬸也希望岑小蔓生的是男孩嗎?”
唐燕瀾說:“都三胎了,你二嬸就算在想抱孫子也沒什麼盼頭。”
這意思是,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