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瓷指尖半解著衣領,上不上下不下的。
傅時禮反手將房間門關上,含笑的目光看著靠躺在床頭發愣的女人:“在做什麼呢?”
這副模樣,落在薑瓷眼裡頗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月嫂在旁邊笑著說:“給孩子喂奶呢。”
傅時禮邁步走近,先低頭看了一眼小家夥,見他腦袋兒往薑瓷的懷裡貼,長指伸去,捏了捏那嫩嫩的臉蛋,無意間,也碰到了女人胸口一片肌膚。
手指的溫度,與她溫涼的身體形成了反差的對比。
薑瓷有些不自在,好在傅時禮也沒做過分的事。
他就在床沿坐了下來,目光依舊溫柔注視著她和孩子,片刻後,轉頭對月嫂說:“我媽剛才在樓下好像找你。”
月嫂不疑有他,馬上下樓看看。
房間裡沒了外人,連氣氛都無聲無息的變化了。
薑瓷抱著孩子一直不見動靜,小家夥嬌氣的哼唧了兩聲,似乎是餓了又沒什麼力氣,隻能用小腦袋兒朝媽媽的懷裡蹭著要找吃的。
“兒子餓了。”傅時禮俊美的臉上分明是溫柔的笑容,卻讓薑瓷覺得不懷好意。
她黑色長發散下披著肩,襯得整個人柔柔弱弱的,領口半解,隱約露出的弧度很誘人。
被盯久了,都快原地爆炸。
她抿唇,用商量的語氣開口:“要不……你去泡奶粉?”
傅時禮修長大手將孩子接了過來。
這讓薑瓷心裡輕鬆了下,唇角笑意還沒揚起,就聽見他語調緩慢道:“你這樣怕疼一直不願意喂孩子,把奶水堵在裡麵早晚也會出事,孩子沒個輕重咬疼你,我幫你?”
薑瓷想也彆想拒絕:“不要。”
“為什麼不要?”傅時禮將胖乎乎的兒子抱在西裝褲腿上,長指也不嫌棄臟,很自然將小家夥嘴巴的晶瑩口水擦去。
他掀起眼皮,目光看著薑瓷說:“我又不是沒親過你?”
“這能一樣嗎?”
薑瓷不好意思跟他爭辯,親是一回事,喝到又是一回事。
傅時禮見她拒絕,便問她:“一直堵著怎麼辦?”
薑瓷淡淡猶豫了下。
也就這幾秒功夫,傅時禮當她同意了。
他起身,將兒子往嬰兒床上放。
才剛出生幾天的未來小霸王還不會認人,卻又喜歡被抱著的感覺,猝不及防讓放到了溫暖的被子上,小表情馬上就有些委屈了,像被主人遺棄的小奶狗。
傅時禮低頭,跟兒子溝通時,語氣異常溫柔:“爸爸去解決你吃飯的問題,乖。”
小家夥也不知聽懂了沒,嬌氣的哼唧了兩聲就不鬨了,乖乖地躺在嬰兒床上等飯。
傅時禮轉身回到床沿,看到女人漆黑眼眸戒備盯著自己,他低笑:“我幫你把衣服解開,嗯?”
不等薑瓷開口拒絕,他便伸出修長的大手過去,將原本就脫了一半的衣服解開了全部扣子。
她穿著淡紅色的bar,肌膚很白。
脫都脫到這份上了,薑瓷隻能彆開眼,睫毛顫著。
傅時禮道貌岸然地靠近,連帶著呼吸都清晰灑下,混合著嗓音說:“很快就好。”
薑瓷不敢看他俊美的臉,低頭盯著男人白色襯衫。
那指腹帶著薄繭的觸感,落在她一片肌膚上,力道很溫柔,怕疼了她。
房間裡越發的靜,都能聽見呼吸聲。
傅時禮好像彆無邪念在認真的解決兒子吃飯的問題,薄唇覆上,也沒有像以前親熱一樣去占她便宜,專心致誌的去做這件事。
薑瓷慢慢讓自己放輕鬆,突然眉心皺起時,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頭:“疼。”
“吸出來就好了。”傅時禮看她緊張的身體都僵住,先試圖給她按摩,溫柔的吻,似有似無的落在胸口一片肌膚上,看起來就像是跟她在溫情,嗓音略沙啞道:“跟你說件事,嗯?”
薑瓷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眸看他,注意力還是沒有被轉移。
傅時禮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好看極了,就這樣落在她胸口沒移開,說著話的聲音徐徐淡淡的傳來:“岑小蔓跟我堂弟鬨離婚鬨到了民政局去。”
薑瓷微微訝異張口:“怎麼回事?”
“她怪二嬸重男輕女,在家受委屈了。”
傅時禮一本正經跟她聊著傅家內部的八卦,讓薑瓷注意力被轉移了,一時忘了男人手上動作,忍不住地說:“岑小蔓她……傅時禮!”
薑瓷突然尖叫了一聲,眼淚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