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連眉眼間都舒展了,沒有慵懶似的靠在浴缸沿內,任由男人給她塗抹泡沫,意識幾許模糊間,想起今天的滿月宴,她趁著一絲力氣,對單膝跪在浴缸外的男人說:“我怎麼感覺今天含含一直避著展信佳。”
傅時禮掀開眼皮朝她一睹,從容道:“看來含含也懂了男女間避嫌。”
薑瓷不是這個意思。
“說起來含含混娛樂圈也是展信佳領進門的……她和他,是不是有點誤會了?”
會這樣想也不是並無道理,因為陳蓓蓓這事,展信佳無意中也被坑了一把,還有師之然那邊顧及著同門師兄妹的交情又是一個坑。
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人想著就頭疼。
傅時禮遠比她鎮定,長指將沐浴露的泡沫沾在了女人光潔的肩膀上,一邊開腔道:“有誤會就有了,含含看誰不順眼,還需要理由?”
“……”薑瓷跟他沒法聊了。
她甚至覺得:“傅時禮,就你這思想,這胎要是女兒,早晚要被你教壞了。”
傅時禮淡淡笑容隱在臉上:“寵孩子怎麼了?”
誰家的不寵著點,彆說孩子了,連老婆都得捧在手心裡寵。
他現在做的事,不就是寵著家裡大的。
薑瓷享受著男人的服務,身體上酸軟的地方都被他溫柔的按摩著,就給沒什麼力氣了,漆黑的眼睛眯了眯,慢慢地,感覺到他有力的手指,移到了胸口處。
“你乾嘛。”
她坐月子期間沒少補,給孩子喂的奶水足了。
在沒喂的時候,多少有點漲。
傅時禮壓低聲音說:“晚上你沒喂兒子,會不會難受?”
薑瓷似乎察覺出了男人的心思,她光溜溜的身體想朝水裡躲,也躲不到哪裡去,手臂擋住了胸前,一雙眼睛睜著戒備盯著他的舉動,聲音緊張說:“傅時禮,你不會連兒子的口糧都要惦記吧,就太禽獸了。”
傅時禮笑了,修長大手伸到水下,手指捏了捏她腰間的肉:“我惦記哪裡你不知道?”
薑瓷往下看:“……”
氣氛靜了靜,她為自己掙一分麵子:“我,我還沒來得及健身呢。”
生完孩子,還有漫長的日子要恢複身體。
薑瓷認為自己沒有營養過剩變成臃腫已經很對得起自己了,但是腰間有肉,是她怎麼都避免不了的。
平時沒覺得什麼。
這會兒被傅時禮好看的長指捏了出來,臉頰都紅了。
這下澡也可以不用繼續洗了,薑瓷嘩啦一下從水裡站起來,扯過寬大的浴巾就給自己嚴實的捂住,踩出浴缸要光腳走出去。
“不洗了?”
傅時禮鬨了她,還要明知故問。
薑瓷氣呼呼的:“健身去。”
……
大晚上肯定不可能健身了。
薑瓷口頭上是這樣說,一走出去就去衣櫃找睡衣穿,不露腰的那種。
她本來精神都怏怏的了,這會清醒無比。
穿好了睡衣,連領口都係得嚴實,一轉身,就讓跟來的男人堵在了門口。
傅時禮身上白襯衫西裝褲,在洗手間時被打濕了些,要靠近時,薑瓷嚇的去推他:“彆把我衣服也弄濕了。”
男人還隔著半步距離,沒完全貼上來。
不過那暗色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的臉蛋看,低頭說話:“看個片?”
薑瓷愣了下。
下意識地去看牆壁的鐘表,晚上快十點了。
說不早也該睡覺了,不過看會電影也無所謂。
難得傅時禮有時間提出這個,薑瓷沒往更深的一層去想,她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去衛生間把衣服換了,我去書房拿筆記本。”
傅時禮薄唇優雅勾起,深深掃了她一眼。
薑瓷將主臥照明的燈關了,隻留下一盞光線暖橘色的台燈,去了趟書房,過兩分鐘,便抱著銀色的筆記本回來。
她盤腿坐在偌大的深藍色床上,秀發彆到耳後,精致的側臉認真地盯著屏幕。
傅時禮洗完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女人一本正經在找電影看。
他薄唇的笑意更深了,走過去,修長的身形站在暗色的主臥裡,無形中透入出了不可忽略的氣場。
薑瓷仰頭,眼眸乾淨:“你想看什麼電影?”
是恐怖驚悚片,還是文藝片呢?
要不把她沒看完的首映,重新看一遍好了。
她的電腦裡要拷貝下來的內部資源。
傅時禮將她一抱,身軀慵懶地靠在床頭,這樣薑瓷就等於是坐在他懷裡了,白皙的手還緊緊的抱著筆記本。
他手臂伸來,將筆記本拿了過去。
薑瓷好奇地去看,表情茫然然。
筆記本屏幕淡淡的光,映著男人俊美的沉靜神色,看著道貌岸然的模樣很是正派。
然而,當他修長手指落在鍵盤上,快速敲打出一個鏈接時,卻令人大跌眼鏡。
薑瓷眼眸明顯睜大,看著屏幕上跳出的成人/網站。
傅時禮手臂將她摟緊了,似乎很享受擁抱著她女人身體的感覺,肌膚隔著布料緊緊的相貼著,他嗓音從頭頂淡淡傳來:“你想看什麼姿勢的?”
這問的,就跟問她,你想看什麼電影一樣。
薑瓷臉蛋透紅,忍不住瞪他:“不看,要看你自己看。”
她想要跑,奈何力氣沒男人的大。
傅時禮從容地挑了一個,點開時,還要對她說:“看在車上的?”
雖然是一句句都在問她,手上點著鼠標卻不是這麼回事。
他剛才說看個片,完全都沒有錯。
薑瓷自己誤會了,尷尬的要命:“我錯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看。”
“你不跟我看這個探討,兩個月後怎麼辦?”傅時禮將筆記本的聲音調小點,隻有兩個人能聽得見。
他低頭說話,薄唇磨著薑瓷的耳朵呼吸:“我記得你白天的時候,說我技術不行,那我學兩個月準備準備,行不行?”
“……”薑瓷沒想到是自己挖坑了。
她眼眸輕顫,不敢將視線放在令人臉紅心跳的屏幕上,很是違心恭維他:“跟你開玩笑的呢,真是的,你技術是我見過最棒的。”
明明她彆的男人都沒見過幾個,很走心的一句話了。
傅時禮不動聲色地問:“那我什麼姿勢讓你最滿足?”
薑瓷又是愣了。
她眨眨眼,很是無辜的樣子。
這叫怎麼說慌?
主臥的氣氛凝住了般,很安靜。
也談不上安靜,筆記本裡漸漸地開始傳來了很曖昧的叫聲。
薑瓷坐在男人懷裡跑又跑不掉,一秒鐘不說話,他修長的大手就隔著睡衣,從腰肢開始往上爬,存在感很足,溫度隱隱發熱。
“你等會,我可以搶救一下自己的。”
她連忙去抓住男人亂來的大手,胸口起伏呼吸,洗完澡後,沒穿bra的緣故,那誘人弧度隱隱從布料裡看得出來,說話都快結巴了:“傅時禮,你講點道理,當初在車上我喝醉了,你過程又……不是很長啊,我隱約記得就一種姿勢,你叫我怎麼說?”
薑瓷說著老委屈了,又怕他強勢著對自己做什麼。
見傅時禮聽了後,眯起了眼眸,立馬很慫的改口:“但是話說回來,你已經很厲害了,一次就讓我懷孕呢。”
傅時禮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掌還擱在女人身上,不怒反笑:“哦?”
“那我們更要學習了,以免下次做的時候,又出現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他語調慢慢的,聽著有一種危險的意味在裡頭。
薑瓷不去看筆記本屏幕,卻能清晰聽見傳來的聲音。
以及,她男人煞有其事的點評:“叫的沒有你好聽。”
“……”薑瓷快在他腿上坐不住了。
那視頻裡女人叫的浮誇極了,她什麼時候叫得比這個更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