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親彆的地方的時候怎麼辦?”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拎離自己的懷裡,重複了一遍。
“下次親彆的地方,好不好?”
薑鶴得了自由,立刻抬手去摸自己耳後那塊被他咬的地方,火辣辣的,不太疼,但是讓人無法忽視。
“不好。”
她怒道。
話語剛落,就見他突然上了一個台階,嚇得她連連後退,差點兒絆著腳後跟一屁股坐台階上,幸好他及時伸手拉住她……也重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薑鶴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心裡一緊,鴕鳥似的閉上眼。
等了半天,卻隻感覺到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鼻尖,就跟剛才她吻他同一個位置。
“周一來接你上學?”
他問。
“彆來,”薑鶴推開他,“不給你開門。”
一邊說著,她掙脫了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轉身跑到單元樓下單元門,輸入密碼,門打開了,她推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那裡,沒有笑,但是那雙眼睛裡卻好像隱約可見笑意。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薑鶴從鼻腔裡哼了一聲,輕一腳重一腳,飄忽忽地鑽進了單元樓裡。
第二天是周末。
薑鶴很早就醒了,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她還在懷疑昨晚是不是在做夢,顧西決真的跟她表白了?啊?她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
眯著眼,臉都沒來得及洗,她抓過手機進入微信,點開顧西決的微信認認真真地把他們兩的對話重新看了一遍。
當時她什麼也沒說,就顧西決一個人在叭叭,完事了她也沒回他,就晾著他那一長串的表白躺在微信裡,可憐兮兮的樣子。
誰也不知道,其實當時她也默默地體驗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心靈蹦極。
握著手機,手機發熱的溫度讓她確定眼前的一幕真實性,她“嗤”地笑出聲來,覺得自己果然魅力無邊……
什麼追不到,不存在的。
要追,也得是他來追她。
整個人都陽光明媚,坐在大床中央,薑鶴正樂得滿地找牙,突然手裡的手機響了。
她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樓下去,手忙腳亂把手機翻過來一看……顧西決發來的微信。
—西行:醒了沒?
—一行白鶴上西行:……視頻不行?你摳哪門子的字啊?
對方視頻請求。
薑鶴想了下,抓著手機,掀開被窩爬回去,被子一掀蓋在腦袋上,準備就緒才點開視頻請求,半張臉藏在奶白色的被子裡:“嗯?”
她假裝剛睡醒的睡意朦朧聲。
“起了?”
微信那邊,顧西決身上穿著件白色的衛衣,他看著已經在外麵了。
他目視前方,隻是飛快地掃了她一眼,又挪開視線。
“起了沒洗臉?”
“誰、誰誰說我起了,”薑鶴貓在被窩裡,半張小臉更深地往被子裡埋了埋,“我是被你的微信吵醒的!”
“你算了吧,”電話那邊的直男絲毫不給麵子,“眼睛亮得跟李子巷的耗子似的,沒睡醒?”
“……”
薑鶴掀開被子坐起來。
“顧西決,你就不能用可愛一點的小動物形容我?什麼得了狂犬病的乾脆麵,李子巷的耗子,亂掉毛的安哥拉兔!”
她頭發淩亂,因為動作過大,引得他看過來。
一眼看見她吊帶睡衣一邊吊帶滑落在肩上,讓視頻這邊的少年一眼就看見了她滑落的睡衣邊緣上一團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目光一沉,直接掛了視頻。
薑鶴一頭問號地扒了下滿頭女鬼似的長卷發。
正懷疑人生自己是不是交往的第一天就把男朋友醜到了果然哪怕認識了八年偶像包袱這個東西並不可以少比如打屁拉翔勤洗臉……
微信屏幕亮了下。
—西行:睡衣吊帶掉下來了,穿好。
—西行:我在大街上。
—西行:你準備給賣煎餅果子的大媽看看自己有多嫩?
薑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先罵他流氓好還是罵他大男子主義好還是慶幸自己沒有把新鮮的男朋友醜到好。
她爬下床,刷牙洗臉,套了件毛衣外套,重新撥了他的視頻。
那邊剛接起來,她就問:“是給我買的煎餅果子嗎?”
顧西決斬釘截鐵:“不是。”
薑鶴還以為他在逗自己,一臉嬌羞:“我不信,交往第一天哪有不給我買早餐的啊!”
視頻那邊的直男先生沉默了下,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尷尬地說:“祖宗,真不是給你買的。謝辛晨昨晚不知道跑到哪自己續攤喝到爛醉,我媽今天大清早跑來叫我還把我罵了一頓問我是不是灌他酒……我得去看看他怎麼回事。”
薑鶴:“……”
薑鶴:“昨晚你的表白短信是發給謝辛晨的?”
顧西決:“……”
“他現在除了宿醉還能有什麼好看的,要是有事昨晚就120拉醫院洗胃去了!”
在顧西決無言以對時,電話這邊的小姑娘噔噔噔赤著腳跑到窗邊,拉開窗簾,轉了轉手機屏幕讓太陽照他臉上。
“顧西決,今天陽光明媚,你不在……滿嘴跑火車你也好歹撐個一星期啊!”
此時顧西決已經買了早餐,站在謝辛晨家院子門口。
在他摁響門鈴時,看見薑鶴一頭紮進衣櫃裡瞎翻。
“乾嘛呢?”他用鼻音問。
“你不過來我過去,”薑鶴一隻手給自己穿襪子,“三人約會怎麼樣?”
她說話一點都不正經。
隻是半個小時後,她意識到這事兒容不得她不正經。
因為謝辛晨的情況,好像比她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 千不千三,就看你們說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