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慫包(1 / 2)

()—西行:一個提問。

—一行白鶴上西行:啊?

—西行:我們沒分手嗎?

—一行白鶴上西行:分過,兩天?

—西行:那這個暑假我他媽連你手也沒碰過?

—一行白鶴上西行:……我又沒讓你不碰?

—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

—西行:我不碰你你就不能來碰碰我?

—西行:不定期來檢閱下屬於你的腹肌,萬一等你能拆封時候發現它已經沒了呢,你不擔心?

—一行白鶴上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天天板著個臉,我才不熱臉貼冷屁股呢!

顧西決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還一臉坦然、振振有詞,說什麼“熱臉貼冷屁股”。

這筆賬她怎麼不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算起?

她從他懷裡掙脫了,坐到一旁,白嫩嫩的指尖穿過頭發撩了撩發梢,瞥了他一眼,仿佛在問:你為什麼一臉被欺負了的樣子?

顧西決感到一陣窒息。

電視裡天天都在說青春短暫,他在最青春的青春裡浪費了兩個月,把自己逼成了和尚,每晚恨不得聽著《心經》入睡才能放下每天都很想殺人的念頭。

—西行:心平氣和地問,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和好的?

—一行白鶴上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上次你罵完我之後?

—西行: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一行白鶴上西行:那天你振振有詞問我“虧著你什麼了嗎”的時候,我承認我被你問住了,原本想跟你道歉的,但是第二天你自己又出現了。

—西行:你的語氣有問題,我不該出現?

—一行白鶴上西行:也不能這麼說,你最後當然還是會出現的,隻不過中間省去了一點步驟。

—西行:比如?

薑鶴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離她近在咫尺的少年,她嗅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味,所以她挪著屁股往後縮了縮。

他長臂一伸攔著她的腰,把她好不容易挪開的距離又拉了回去。

“嗯?”

他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單音節。

薑鶴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手,被他掐疼了都。

最近她天天在醫院吃了睡,睡醒就坐著看書,躲過了太陽還天天養生喝顧西決帶來的花式養生湯,彆人夏天都曬黑了也熱瘦了,就她養了一身白裡透紅的大白肉……

手一掐一個紅印,嫩出了巔峰。

可惜顧西決鐵石心腸,沒撒手。

薑鶴急得給他打字。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你怎麼欺負病人?

—西行:我看你精神得很,住在你隔壁那個八十歲的老頭才是腦梗進來的,你在這裝什麼柔弱?

—一行白鶴上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你變了,你剛才抱著我說什麼了?

—西行:說什麼了?

—一行白鶴上西行:不知道。我沒聽懂。

—一行白鶴上西行:…………反正語氣不是現在這樣的!!!

顧西決麵無表情地把她的交流工具抽走了,她伸手去搶,他手一拋直接把她手機扔到遠處的床上,順手把她撈過來放自己的腿上……沒辦法,一想到能光明正大的抱了他就不想撒手。

生怕一撒手又發現自己在做他媽的白日大頭夢。

他擰過懷裡小姑娘的下巴搖晃了下:“說話,彆一天天用手機,養成了依賴更不愛說話了,你複健課都白上了?”

薑鶴就聽懂他前麵兩個字,完了還覺得他語氣依然有點凶,還以為他還在糾結上麵那個問題,“哎呀”了兩聲,她倒在他肩膀上。

顧西決以為她又要耍賴。

沒想到她蹙眉,伸手捏著下領口校服襯衫的一顆紐扣,摳了摳,很糾結地樣子。

顧西決抬了抬大腿,帶著她顛了顛:“嗯?”

幾秒後,他聽見她用略微沙啞、聽上去異常乖巧的聲音,緩緩地說:“顧西決,對不起。”

顧西決:“……”

在顧西決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時,她根本不敢看他,揪著他的領口,特彆尷尬地把臉埋進他懷裡。

與此同時,顧西決已經整個愣住。

心臟都不會跳了,血液都凝固在了血管裡。

他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薑鶴在為什麼道歉。說實話一言不合自顧自把人往外推說什麼要分手,一點不相信他這種行為,她確實應該道歉……隻是她不說,事到如今顧西決也不是很想跟她計較這些破事。

談戀愛又不是跑步比賽,非要分個高低勝負又是什麼鬼。

……可是她真的道歉了。

道歉完鑽進他懷裡,死死地抱著他的腰,仿佛生怕他把她給扔了,露在柔軟蓬鬆卷發外的耳尖都泛著紅。

垂眼盯著那一抹紅,顧西決也覺得他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對不起”三個字他聽多了,真誠的,屁滾尿流的,痛哭流涕的……他從來沒想過有個人,能把“對不起”說得連接受道歉的他都跟著心臟調停。

比他媽的“我愛你”還動聽。

“薑鶴,你……”

他的欲言又止。

最終歸結於一句。

“我操。”

有句話說得好,當喜悅、心酸、欣慰、心動、妥協、心疼、感慨、滿足,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情一湧而入可以籠統用一句“我操”來概括時,何必廢話太多。

感激中華語言博大精深。

連臟話都顯得這麼文雅且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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