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映緋櫻二十一(2 / 2)

[慢穿]刺客係統 五昂一 8939 字 10個月前

而夫人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她看著她的眼神真令人害怕……

雪落在車窗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車廂中暖融融的,濃重的熏香幾乎要讓人昏倒,蘭姬低頭抱著手爐,正在發呆的當口,車簾突然又是一掀!

一切恍若情景重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卷挾著冷風颯颯地灌入,蘭姬目瞪口呆抬頭,這一回她看到的是手中抱著被窩卷的女人。

不……也不是什麼女人,這是那個男人假扮的。

車簾放下,那被窩卷也被放在靠近蘭姬的地麵上,蘭姬這才看清楚裡麵竟然卷著個病弱的女人。

這人、這個人——他真的是來偷人的!!!

那男人也不理睬她嫡母,隻是詢問她:“有熱茶麼?”

蘭姬一抬頭看到了他冷豔鋒利的眉眼,下意識就是臉一紅:“有、有的!”

想不到殷紅的胭脂與這人竟然這樣相配,不過是簡單描了描眼尾和唇,硬生生勾勒出截然不同的樣子來,鋒利得就像是染了血的刀,美得讓蘭姬下意識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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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喂給她。”那男人朝她微笑。

很奇怪,這男人笑起來的時候莫名地就讓人覺得溫柔親和,那股冷硬的鋒利也被他自己打破了。

蘭姬把昏睡的女人抱到身邊,就著小瓷杯一點點給她喂熱茶。

女人的神誌有些不清醒,即使在迷茫中也喃喃呼喚著母親,十分令人同情。

“這就是你的目標?”織信市靠在車廂上,越過眼前的男人望著庶女懷中的少女,“唉……我這可是幫你把大名夫人偷出來了。”

馬車雖然奢華寬敞但也坐不下幾個人,繆宣抱著一個被窩卷上車立刻就占據了所有空間,他不放心讓寧寧靠近長宗我部夫人,隻得把寧寧塞給長宗我部的姬君,而自己則選擇靠近織信市的半邊。

原本繆宣是想劫一輛馬車運送寧寧,但他根本沒想到在這個當口,恰好又是這一輛馬車最先有離開後田本丸的趨勢。

好似他和這夫人約好了似的,雖然事實是他們在今日前根本不認識。

而且這夫人也猜到了寧寧的身份,再加上她令人警惕的言行……繆宣瞟了一眼小地圖中的綠點,決定不相信這破地圖。

“我幫助了你這麼多,這一回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了?”織信市笑眯眯地問,“怎麼樣,你到底是誰?你的主……主公又是誰?”

繆宣短暫地猶豫了幾秒,隨後道:“我是淺川宣……這一次是我欠了您。”

這麼說沒錯,他效忠的是淺川青那一脈,而現在幫助寧寧和忠正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敗落了,但淺川家的威名即使是蘭姬也曾聽說過,織信市歪了歪頭:“原來如此——我記得後田夫人的母家是淺川家,你是因此來救她的吧。”

“真巧啊,我的母親也是淺川家的姬君。”織信市又笑道,“可是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呢?”

這夫人的母親十有**是宗家……繆宣隨口敷衍:“我是關係很遠的旁支,您不知道很正常。”

“……這樣啊。”織信市點點頭,然後她一副非常陳懇的模樣,認真地提出建議,“義士,你是想要照顧這位公主吧?不如帶著她隨我回去怎樣?我身邊帶著很好的醫匠,可以治愈她的發熱。”

這個提議太突兀了,不僅繆宣沒有預料到,連給寧寧喂水的蘭姬都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她難道不是後田重病的大名夫人麼……母親大人今早還說要……現在怎麼又要帶這個夫人走?

“不,我能照顧好姬君。”繆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夫人的提議,“我非常感激您的幫助,但是我不能跟您走。”

這女人也太可疑了,肯定不能跟她走,而且救治寧寧的醫生人選繆宣是不愁的——哉雪禪師包治百病。

織信市頓了頓,眼神又危險地飄到了寧寧的臉上,一瞥過後她又若無其事轉回來,她溫柔地朝繆宣伸出手:“假如義士你無處可去,也可以帶著這可憐的姬君去我的母家,織信氏一定會接納你們的。”

繆宣立刻注意到了女人的視線,他的直覺幾乎是瞬間就爆發出警告,此時馬車也已經走出了大名本丸,繆宣毫不猶豫立刻從蘭姬手中搶回寧寧。

他一手抱人一手揮開織信市的手,當機立斷跳出馬車:“多謝!告辭!”

雪夜的天氣寒涼,繆宣抱緊了病弱的少女翻上沿路連成排的低矮房屋,他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就沒了蹤影,而且雪地上也不會留下他的腳印。

那個夫人奇詭的態度令人不安,而且她的馬車……太巧合了。

怎麼可能在他帶著寧寧翻出院子後不久就恰好遇上了?

出於警惕,繆宣還是用精神力仔仔細細把兩個人都掃了一遍,不出所料,他果然在寧寧的身上都發現了隱藏得很好的汙染源。

它們就像是幾個散發著腥臭味道的果實,很容易就被繆宣到了。

精神力觸手將這些小東西擰起,它們竟然在繆宣眼前具現化做幾隻指節大小的黑色蝴蝶,繆宣微微用力就把這些小東西擰碎,同時心中還有點懊惱。

太久沒有碰到過同樣有精神力的對手,這一次差一點著了道。

看來這個世界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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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宗我部的馬車內。

一切都是瞬間的事情,那端坐著的高貴豔麗的夫人突然擰斷了手中的檜扇,她低低冷哼一聲,隨後黑紅的血液就從她的嘴角耳道湧出!

蘭姬眼睜睜看著眼前詭異的場麵,忍不住尖叫出聲:“母、母親大人!”

織信市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她也不管自己流了多少血,隻是冷嗤:“太脆弱了呢,這副身體。”

連一點術式都做不到——還是距離本體太遠了,根本使不上力氣,而且阿市也不聽話,死了都不願意奉獻自己的屍身,真是個令人不愉快的妹妹。

姬君的尖叫讓馬車停止了,侍女侍從們紛紛跑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高貴妖冶女人頭一歪便癱倒在車廂上,蘭姬顫抖著伸手去觸碰,手指下是冰塊一樣僵硬的身軀。

那是早已經冷硬的屍體。

“啊!!——”蘭姬滾下了馬車,在侍女的懷中放聲哭泣。

作者有話要說:日本的清酒:清酒是大米釀造,大部分都有保質期(一兩年),過了保質期是不能喝的,因此並不會越放越醇,反而是新鮮的好喝。

———

麼麼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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