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外三(1 / 2)

楚山長給了劉大人一個‘老實交代’的眼神。

劉大人也就沒再藏著掖著,把方才的經過講給了妻子聽。

楚山長聽完沒好氣道:“你也是,前兩天回來得晚,翻牆就翻了,也沒人看見。今兒個回來這麼早,還做那等鬼祟行徑……得虧是讓翠微的人撞見了,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了,鬨開來或者宣揚出去,我看你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劉大人被說的臉上一紅,又咳上了。

楚山長也就不再說他,頓了頓後又問他:“你是有那方麵的意思?”

劉大人點頭,說:“咱家沒什麼根基,高嫁低嫁都擔心月月受委屈。難得遇上這麼合適的。當然咱倆都不是那種老派的性情,所以也就是起個頭,至於後頭如何發展,看孩子們自己。”

楚山長並不認得穆二胖,但跟沈翠算是認識——在請沈翠來當女學的臨時講師的時候,她也使人調查了一些翠微的背景。

幾乎跟翠微接觸過的人,就沒幾個說書院、說沈翠不好的。

到現在翠微的學生都考出來了,三五不時還會約著回翠微去探望山長和恩師什麼的。

能教出這樣學生的山長,那人品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也隻清楚知道這些,楚山長才讓侄女出麵,把沈翠給請了過來。

而且上次沈翠來書院,第一次跟劉沐月見麵就相處的十分融洽。

這種人與人之間門的合拍是很難解釋,也很難得的。

劉沐月這幾日也在念叨著下次沈翠過來女學的日子,期待著與這個和善的長輩再碰麵。

而且劉大人不止一次私下念叨過新科探花郎從前多麼孺慕他,那會子任學政的時候,他沒有在明麵上提攜過穆二胖,但對他其實也是另眼相看,每年都會問一問他歲考的成績,親自看一看他歲考的卷子。

今年前頭黃榜一出,他在外頭沒顯出什麼,回家後卻是樂得偷喝了一頓酒。

兩家的緣分並不淺。

楚山長便點了頭,“那先這樣吧,咱們隻算搭個梯子,成與不成全看他們自己了。若成了自然最好,若不成,以沈山長、和他教養出來的兒子的為人,也不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咱們再另尋人家。”

而穆二胖這邊回了書院,其他人都在等他開飯。

一道用過飯後,他跟梅若初一起進課室去了。

他們才入翰林院不到半年,公務還沒有繁重到需要帶回家裡開夜工的地步,不過是多年的習慣難以改變,他們會在飯後看會兒書、練練字,亦或是指點一下‘小廁’的功課來消食兒。

今天兩人倒是沒去‘小廁’的書桌前,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沈翠照常巡視了一圈,發現梅若初在紙上寫一些奇怪的符號——翰林院的俸祿不高,他現在也會接一些外頭的書麵活計來做,沈翠便也沒多問。

而穆二胖則是先默寫出了五首詩,而後對著詩稿凝眸托腮,鄭重地像在科舉考場上一般沉思了好半晌,才開始提筆書寫。

梅若初那邊,沈翠是看不懂了,穆二胖這邊她看了半晌,就知道他是在寫詩文的點評。

當年的穆二胖在詩文上頭可真是下了不少苦工的,這種給名家詩篇寫感想體悟的準備工作不是知道做了多少。

不過他本人並不是真的喜歡寫詩,所以考過之後,最近都沒再碰這些了,隻會在真的有感而發的時候寫上那麼一首。

今兒個居然又開始了,所以也難怪沈翠不由多看兩眼。

“是劉大人給我布置的‘功課’。”穆二胖就這樣簡單解釋了一句。

劉大人好詩文是出了名的。自己今日大概是真的冒犯到他了,所以他才出了難題,像從前在科舉考場上那般考自己。穆二胖是這麼想的。

而沈翠再仔細一看那幾首詩文,都是寫秋天吃螃蟹、踏青之類歡快的內容。

前後的事情一聯係,沈翠立刻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你啊,真是個傻人有傻福的!”沈翠笑罵了他一句,他和劉大人、楚山長的想法一致,也並不想直接插手這種事兒,所以並不戳破。

穆二胖尚且摸不著頭腦,沈翠已經沒再說話,回去自己位置了。

劉大人要求他給一首詩寫二三百字的評價,五首詩就是千餘字了。

劉大人的詩文水平擺在那兒,這千餘字還必須言之有物,且還讓他三五天之內就得寫完交上去,越快越好。

時間門緊任務重,加上劉大人的才名在外,能得他的‘功課’,本身就是一種福氣。穆二胖也就沒再過去問,趕緊寫‘功課’了。

從這天之後,梅若初就跟沈翠說好都會晚回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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