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回來聽說了這事火氣沒處發泄,還不知道要怎麼生氣。
顏歡身邊的人戰戰兢兢。
她們不是擔心有人砸店,她們就是擔心顏歡,莫名地緊張。
等梅姨聽說顏歡竟然在店裡跟個小混混動手,還一腳把人踢出了店門,直嚇得臉都白了,直接就從“小姑奶奶”變成了“祖宗”,道:“祖宗,你這是瘋了嗎?你懷著身子跟個混子動手打架,你,你”
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顏歡也不想解釋。
可說沒事她們也不聽,索性左右看了看,桌上也不像以前宿舍有個搪瓷缸可用,她又不能把桌子給劈了,還得吃飯不是?
她就尋了尋,總算是在櫥櫃那邊看到了把剪刀,起身過去拿了剪刀,梅姨還在看著她不知道她是想乾什麼,就看到她捏著剪刀兩手一折,那本張小泉剪刀就跟鐵絲一樣彎了。
梅姨ap;送她一起回來的陸和琴王萍萍:
顏歡不理會她們臉上的呆滯,道:“我以前從來沒跟你們說過嗎?我天生大力,那一腳真的沒什麼的。”
眾人:
顏歡這邊日子照過。
那機械廠廠長家卻是炸了鍋。那廠長兒子羅力鈞被幾個狐朋狗友送去了醫院,就連那個被顏歡踩著問話的混混都鬼哭狼嚎地喊著胸口疼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自然也另有人急吼吼地跑去了廠長家報信。
廠長一大家子趕到醫院去看據說“快被打死了的兒子/弟弟”,廠長夫人劉冬秀看到自己兒子躺在床上的慘狀,差點沒暈厥過去。
羅廠長黑著臉問那幾個狐朋狗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幾人哪敢瞞,結結巴巴地把事情說了,但羅力鈞到底是怎麼被打的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就道:“就,就是鈞哥看到那個女店主長得好看,下午天氣熱,就買了一盒冰糕去送給她,想請她吃然後就被她,就被她給打出來了,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了。”
羅廠長聽了這事臉更黑了。
他自己的兒子他不清楚嗎?
怕這又是去招惹人家姑娘沒招惹成,反惹了一身打。
他看著兒子那樣,一麵惱恨打人的人下手太狠,一麵又恨兒子不爭氣,才惹來這樣的禍事
廠長夫人劉冬秀聽了這話卻是怒火中燒。
好心好意送你吃冰糕,你不吃也就算了,還讓人對她兒子下了這樣的毒手?
顏歡那家鋪子她是知道的,剛剛上一個周末才去的。
是她一個朋友帶她去的,介紹說是西州大學一個漂亮的女學生開的,這女學生還拿了全國服裝設計大賽的大獎所以特地過去看了一眼,還跟朋友一起一人買了一個手袋錢包,又下了一條裙子的訂單。
卻沒想到剛幫襯完,人家就把自己兒子打成了這樣!
劉冬秀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又心疼又氣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得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從小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兒子,從來連個手指頭都不舍得打的,被人打成這樣,還不知道能不能好!
可要怎麼辦?
去把人家店砸了?
去派出所報案?
可就是在氣得頭腦發昏之下她也知道不好公安局報案,因為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德性,被人打成這樣,指不定他進了店鋪也做了什麼混賬事,這事也說不清楚,鬨去公安局怕是自己兒子也落不下好。
不過突
然想到姓顏的不是西州大學的學生嗎?
她一下子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她就拿著兒子的驗傷單跑去了西州大學染織美術係係主任辦公室大鬨。
說你們係的學生不務正業不說,好好的書不讀,跑到外麵搞資本主義開鋪子,開鋪子也就罷了,穿的招蜂引蝶的招人眼,站大街的人家上門搭訕兩句就把人打個半死進了醫院總之赤紅著眼睛喊的吐沫橫飛要求學校處理顏歡,不處理她就是告上京市去也要把這女學生抓起來嚴懲!
係主任:
係主任簡直腦殼疼。
他忙讓人把去把顏歡的班主任鄭老師還有顏歡的指導教授姚教授一起請到了會議室,秘書去姚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正好係裡一位老教授時老教授也在,時老教授聽說這事也就一起跟過來了。
鄭老師聽說這事也是頭大,這會兒沒課,就讓人去宿舍看看顏歡在不在。
顏歡當然不在,不過正好王萍萍和陸和琴在。
兩人聽說有人到係裡控告顏歡開鋪子在鋪子裡打人,就一起過來了。
兩人過來就看到了赤紅著眼睛氣勢洶洶的劉冬秀。
班主任鄭老師咳了一聲,就把劉冬秀控告顏歡昨天讓人在鋪子裡把她兒子打到半死送去了醫院的事簡單說了,道:“聽說你們最近也在顏歡那個鋪子裡幫忙,這事你們知不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話,就通知一下顏歡,讓她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萍萍和陸和琴一聽這話就怒了!
這簡直不就是惡人先告狀!
甭管顏歡力氣大不大,她們還都在生氣這該死的混混竟然跑到店鋪裡鬨事,逼得顏歡懷著孕要跟個混混動手呢!
這也就是顏歡力氣大,要是她力氣不大呢?
想想這事她們就後怕!
陸和琴立即就道:“這位大媽,你竟然敢跑過來惡人先告狀?你知不知道你兒子乾了什麼?你兒子仗勢欺人,看見顏歡長得好,就上前非禮,非禮不成,還帶著一群小混混威脅說要砸我們鋪子!他自己滾下台階摔了個半死關我們顏歡什麼事?我們顏歡懷孕五個月了,當時在鋪子一樓就她一個人,你兒子想要對她不利,她不過就是拿鎮紙擋了一下,然後你兒子就自己滾下了台階要我說,這就是報應不爽!這事可不止我們看見,外麵圍觀的鄰居街坊可也都看見聽見了!我們顏歡打你兒子?我們店裡當時一個男人都沒有,你兒子可帶著一群混混說我們要是不給他好處,他就讓我們鋪子不能安穩三天,要砸了我們鋪子呢!另一個混混還說,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鈞哥可是西州城第四機械廠廠長的兒子,後麵有的是人,你們等著吧!”
“我們可不是等著,看看這機械廠廠長的兒子是不是就能一手遮天!怎麼,鋪子沒砸成,現在就跑到我們係裡來告惡狀了!我就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混混,原來是因為有這麼個媽!原來他平日裡欺男霸女都有這樣的媽罩著,後麵都有機械廠罩著呢!難怪的在機械廠橫行不算,這還要跑出來騷擾我們普通老百姓,怎麼,在你們機械廠,現在是舊社會一人獨大,想怎麼就怎麼著嗎?”
劉冬秀麵上漲紅,氣得差點厥過去。
係裡領導老師教授們聽了陸和琴這話立即頭也疼了,眉毛也不皺了,心也定下來了。
相比這個來告狀的女人,他們當然更相信陸和琴。
更何況陸和琴說了,當時外麵圍觀的鄰居街坊們可也都聽見了看見了!
姚教授最恨這種混混無賴。
她衝著劉冬秀就冷聲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自己兒子不修德上人家鋪子欺負一個手無寸鐵懷了孕的女人
,自己滾下台階摔了不去教訓自己兒子,反而要跑到我們這裡來告惡狀,告我們一個孕婦把你兒子打個半死打進了醫院真當這裡是什麼?是你們什麼機械廠,由得你們把黑的說成白的嗎?這事我們是要管,是要查!我們要管的是決不能讓我們係的學生就這麼被人白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