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華的這場拜師雖然沒有蕭太傅收嫡傳弟子時那般隆重,但也算是鄭重了。蕭太傅通知了幾個好友來做見證,到場的很多都是當世的大儒。
陸若華想著蕭太傅敬完茶,蕭太傅訓完話後,這場拜師才算是結束。因著陸若華到底是女子,蕭太傅也不便帶她四處遊走,隻和自己的幾位友人介紹後,讓陸若華見過禮後,便讓其回了內院。
內院之中都是蕭家的女子.蕭二姑娘拉著陸若華的手不禁道:“縣主可有意加入我們的詩社?”
“不怕阿瑩姐姐笑話,我雖然讀書,但是對於詩詞上麵真的是不精通,最多隻能做出些應付場麵的詩罷了,再多的就真的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陸若華真誠地道:“阿瑩姐姐看我哪次作詩擠得進前十名,可是快放過我吧。”
蕭二姑娘仔細回憶了一下陸若華作過幾次詩的宴會,確實如她所說,從未進過前十名,詩作也隻是平平,可見確實不是喜歡作詩的人。雖然遺憾,但也不再意。
“你倒是誠實,卻也不怕掃我的麵子,我生氣嗎?”蕭二姑娘笑嗔道,這些天因著祖父要收純安縣主為學生,她和這位縣主也算是熟悉了起來,這位性子不錯,沒有多少勳貴女子的驕矜,她也是喜歡和其相處。
“我知道阿瑩姐姐是寬宏大量之人,所以才敢說,不然我早該乖乖地閉嘴了。”陸若華挽著蕭二姑娘的手,親昵道。
“罷了,你不來也好。可以收收心,跟著祖父好好做學問。”提起祖父,蕭二姑娘警告道:“祖父在學問上嚴肅地很,我還記得上次四哥哥沒有答出祖父的問題,被祖父足足打了而是戒尺,你日後可要小心。”
“多謝阿瑩姐姐提醒,我會注意的。”
蕭二姑娘看著眼前的陸若華,突然想起什麼,一言難儘的樣子,道:“我突然想起來,你被祖父收為弟子,論起輩分來,你似乎應該和我父親是一輩,那我……”剩下的話,誠實的蕭二姑娘說不下去了,這才相熟了兩天的小夥伴,轉眼就比自己長了一輩,她心理的苦當真是……
陸若華看著蕭二姑娘悲涼的樣子,不禁笑著道:“我算不上是師父的嫡傳弟子,所以也沒有必要這般論輩分,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好。”若她是蕭太傅的嫡傳弟子,那麼這個輩分怎麼也要論清楚了,但若隻是普通弟子,倒也是無所謂了。
蕭二姑娘很是感激小夥伴身懷良知,沒有占自己的便宜。
陸若華陪著蕭二姑娘和蕭府的姑娘們又說了會兒話,便被蕭太傅叫過去,考教了學問,布置了課業,吩咐好每隔三日來聽一次課,為她答疑解惑,然後便跟著父母離開了。
回到靖北侯府後,因著老太太派人過來請,所以一家人便一同到了泰安堂。因著今日是休沐日,二老爺和三老爺也在。
真個泰安堂中,可以說整個靖北侯府的人都到齊了,楊宛清一直陪坐在老太太身邊,是連二姑娘和六姑娘兩個嫡親孫女都沒有的榮耀。
“恭喜大哥了,如今縣主拜師蕭太傅,可謂是給咱們靖北侯府長臉了。”二老爺賀喜道。他是正經的科舉入仕的官員,對於蕭太傅自然也是飽含敬佩之情,侄女能夠拜師蕭太傅,他也是於有榮焉。
比起二老爺的文人風範,三老爺卻是更像是一個富貴閒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三老爺隻是在家族的蔭封下領了一個六品的官職,遠遠比不上科舉入仕,官至從五品的二老爺。
“大哥,如此好事,咱們也應該為侄女慶祝一番,依照我看,不如在家中擺宴,請親朋好友來熱鬨一番。”三老爺笑著建議道。
孩子拜得名師,家中擺宴慶賀也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三老爺這般建議,也是正常。
還不待靖北侯答話,一旁的老太太卻是立時拍板道:“這樣的喜事,理應慶賀一番,若是不慶賀,蕭太傅那裡還以為我們不高興呢?”
聽著老太太這樣一副全心為陸若華打算的話,大太太和陸若華都好奇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不知道這位打得什麼主意。
靖北侯最終點了點頭,確實如老太太說得那樣,靖北侯府始終沒有高興的動靜也是不好,便道:“最近天氣也正好,府中的花兒開得也不錯,辦個宴會也是可以的。”
老太太聽著靖北侯同意,眼中也帶出一絲笑意來,拉了拉身邊楊宛清的手。這次,她定然要親手將阿清推上京中貴女的位置,讓外人知道,阿清雖然家世不好,但是確是有她這個外祖母撐腰的。
從泰安堂出來後,陸若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