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爺的話,縣主無恙。”春風回稟道:“隻是縣主遇到了重傷昏迷的晉王殿下,害怕寺中不安全,想讓侯爺趕緊進宮回稟,並派人前去保護。縣主害怕有人追殺。”
靖北侯聽後大驚,著急道:“你將事情一點一滴地講清楚。”聽完後,靖北侯便知道此事刻不容緩,將尚在家中的長子叫來,吩咐其帶著府中的護衛前往興安寺,然後便趕緊換上朝服,他定要趕在宮門落鎖前,進宮求見皇上,此事刻不容緩。
令靖北侯覺得幸運的是,他確實趕在了宮門落鎖前進到了宮中,而且見到了天正帝。
“懷遠這麼晚來,可是出了什麼事。”天正帝看著靖北侯疑惑地問道,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他知道靖北侯趕在這個時候求見,而不是推遲道明天,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靖北侯隻能將春風告訴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稟告了天正帝,並道:“臣已經派長子陸皓率領府中侍衛前往興安寺接回晉王殿下,隻是不知道晉王殿下傷得如何,是否能移動?另外追殺晉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依臣愚見,還是儘早將晉王殿下接近宮中為好。”
“你說得對。”天正帝點了點頭,下令道:“傳朕旨意,命禁軍統領安遠率領三百禁軍,前往興安寺護送晉王進宮,另外讓太醫令也隨行,方便照顧晉王傷勢,懷遠你也同去。”
“微臣遵命。”靖北侯領命道。
天正帝想起靖北侯稟報中提及的發現晉王的是自己的女兒純安後,笑著道:“純安可謂是個福星啊。”從太子,到現在的晉王,天正帝覺得純安真的是個福星,若不然怎麼會連續兩次救了他嫡子和視若親子的侄子。
“陛下誇讚了,小女愧不敢受!”靖北侯趕緊道,隨後見帝王沒有了吩咐,便告辭和禁軍統領安遠一同前往興安寺。
此時,興安寺內。陸皓已經帶人到達了陸若華在寺中的居所,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晉王,陸皓皺眉道:“阿華,這傷口是你包紮的?”
“不是啊,怎麼會是我?”陸若華好笑地搖了搖頭,笑著道:“這晉王傷得重,包紮傷口要除去外袍,我一個閨閣女孩自然看不得。”陸若華看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後,自家大哥的臉色不是這麼黑了,才繼續道:“這是我讓夏雨她們幾個包的,雖然不好,但是也算是上了藥,對晉王殿下的傷情有幫助。”
“這樣最好。”他可不想自己妹妹救了個人,然後將自己也搭了進去。陸皓看了看自家妹妹,覺得有個懂事的妹妹真好。
今日他剛從官署回來,還不知道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父親母親震怒,寧遠侯世子夫婦二人前來賠禮,楊宛清被禁足,便知道府中發生大事了。但是還不待他打聽發生了何事,便被自家父親派到了興安寺。
正在陸皓想從妹妹口中打聽今日的事情,外麵便有人稟報,說捉到了幾個身帶凶器的可疑之人,陸皓也顧不上和妹妹說話,便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捉到的幾個明顯是練家子的人,陸皓知道這些人明顯和晉王受傷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吩咐道:“將這些人看管好,不能有一點閃失。”
陸若華看著躺在床上的晉王,不禁慶幸自己讓人及時回去了父親報了信,若隻是憑借她和夏雨幾個弱女子,恐怕不僅是晉王危險了,就是她和夏雨幾個估計也不會有命在。果然,前世的中的劇情都是騙孩子的。
陸皓處理完後,很快,靖北侯便和禁軍統領安遠一同來到了,隨行的還有太醫令。
“給阿爹和大舅舅請安。”陸若華行禮道。她母親出身安氏一族,和禁軍統領安遠是嫡親的兄妹。
安遠誇了誇陸若華後,便趕緊詢問太醫令晉王的傷勢,得知可以挪動後,便火速令人護送晉王進京。在外麵多呆一會兒,他們便要多承擔一刻的風險。
陸若華得知自己也要一同回去,自己盼望的清淨日子沒有了,心情十分悲涼。果然,救美人這樣的好活就是要付出代價。
這邊,晉王被護送進京後,便被安置在了宮中,將晉王自小撫養長大視若親子的皇後親自照看。有了皇後的照看,和太醫令的醫治,第二天晉王便醒了。
皇後如何都沒有料到,晉王第一句話居然是問純安。
“皇伯母,我好像聽到純安的聲音了,是純安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