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華覺得陳家真的是腦子燒壞了,這樣的情況下,不好好安撫田家,好好聯姻,給個正妻的名分,反而強納人家姑娘為妾,這不是將人家逼上絕路嗎?
“我大姐姐是家中嫡長女,是家中最尊貴的姑娘,為妾?他們怎敢張得了口?”田穎說到這,滿是屈辱和憤怒,陳家是看著田家這些年默不作聲,家族也走下坡路,就越來越不將田家看在眼中了,但是田家人脾氣再好,也不是兔子,再說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不是為妾不為妾,一個家中姑娘的事情,而是整個田家的尊嚴,若是田家不反抗,那麼以後的田家,在寧州誰想要踩上一腳都可以。
“若是陳家不倒,那麼就會是田家的末日。”田穎恨聲道:“隻要縣主願意幫助田家,田家感激不儘。縣主所提要求,田家也會儘量滿足。”現在,她們隻求純安縣主能夠真如傳聞中一般良善,不會獅子大開口。
陸若華聽到田穎的話,倒是沒有提要求,而是道:“你們怎麼知道,我願意幫你們這個忙?我是來遊學的。”
她真的很是好奇,她和田家並無交集,怎麼田家就認定了她要扳倒陳家呢?連陳家都隻把她當成遊學的縣主,還想要讓陳四公子求娶她,田家卻覺得她是為了寧州士族而來,這其中的原因由不得她不好奇。
“說來這也算是樁因緣巧合,前些日子我陪祖母去城郊上香,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周家莊的村民跟人離開村莊。”田穎說到這,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說來還是他們田家做得不厚道,私自調查。
“那塊地因著陳家收押村民的關係,鬨得特彆大,寧洲城的士族基本上都知道那塊地,我們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看到周家莊僅剩的村民跟著人離開就有些好奇,以為是陳家又要抓捕,所以我就派人跟上去看了看。”田穎解釋道。
“卻沒有想到那些村民被安置得很好,由此可看,這絕不可能是陳家人乾的事。”田穎接著道:“至於寧州的士族,因著陳家勢大,大家都不敢招惹他們,就是田家也不例外。”說到這,田穎有些不好意思,田家標榜家風清正,卻也為了保證自身,而對陳家這種欺壓百姓的行為裝作不知,由著陳家肆意妄為。
“所以此事隻有可能是外來的人做得,思前想後,也隻有您的身份符合了。為了驗證我的想法,和家中商議後,又廢了田家大半的人手,才查出來此事確實是由縣主主導的,所以我才敢在這裡和縣主說話。”
“本以為我此事做得夠小心了,卻沒有想到還是被田家查了出來。”陸若華皺眉道。田家都能查出來,那陳家呢?寧州的其他士族呢?
許是看出了陸若華的擔心,田穎趕緊道:“縣主此事做得極為周到小心,其實若不是我那日碰巧看到周家莊的人,我都以為周家莊早已沒人了,畢竟陳家派人搜捕周家莊很多次了,那些村民藏得很好,最近陳家可是沒找到什麼人,陳家和寧州的其他士族早都以為周家莊的人都不在了。”
“還有,縣主選擇的商行,是皇商孟氏一族的,他們不畏陳家權勢,若不是孟氏掌櫃的欠我父親一個人情,他也不會告訴我父親您手下人的樣貌。這點,除了我父親,寧州無人能從孟氏的這位掌櫃的口中套出半點話了。”田穎說完後請罪道:“田家私自調查縣主私事,冒犯縣主之處,還請縣主恕罪。”
“原是我思慮不周,隻以為選擇孟氏的商行就足夠保險了,卻沒有想到還會有彆的差錯。”陸若華倒也沒有怪罪,此事是她思慮不周,以後她會吸取教訓。
“所以田家看到縣主都願意為了周家莊的村民出手了,就鬥膽猜測縣主來寧州絕不是遊學這麼簡單。”田穎接著道:“寧家思索再三後,才選擇了讓我前來和縣主坦明田家意願。”
陸若華感覺到田穎放在自己身上緊張而忐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放心,沒有人能強納田家姑娘為妾,隻要田家知錯就改,在大是大非麵前不走錯路,唯朝廷政令是行,就不會倒下的。”
“縣主大恩,田家沒齒難忘。”田穎聽到陸若華的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同時也擔心地問道:“那縣主的條件呢”這世上所成之事,都要有條件來交換。純安縣主願意幫田家引薦,那這引薦費田家自然是要出的。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