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一邊在罵那個抽抽的破服務器,一邊又氣呼呼地吃著蝦條壓驚。
可嚇死統了!
看了這個小係統重新放下警惕,妺嫵懶懶散散地吸收著體內充足的元陽之氣,卻也不向它解釋。
好感和殺意值上下起伏,而黑化值卻穩定增長,那邊隻有一種可能性,章晟他已經知道了原主原本應該嫁的人士章立軒。
而那情意綿綿的荷包手帕,包括那些紅袖添香的書信,也不是屬於他的。
此時,碧玉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了臥室,風風火火地上前衝著妺嫵說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房那個私生女找上了將軍,剛剛在書房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說完這話之後,碧玉才看著妺嫵身上雲被滑落了半截,那一身那瓷白色的肌膚竟都是點點紅色印記。
碧玉隻看了一眼,便向後退了兩步,臉紅心跳地不行。
她原來在門外候著的時候,就覺得姑爺過於持久,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夭壽啦!她一個未嫁人的,總是受到姑爺影響,不知道每天都在汙汙的想些什麼,以後可還怎麼嫁人呢?
妺嫵瞥了她一眼,便發覺這小丫頭滿臉紅色,思維都飛到了天際,這才心中好笑地開口說道:
“你找我要說什麼?”
被這麼一提醒,碧玉才從滿腦子又羞又汙的想法之中回過神來,氣惱不已地跺了跺腳。
“秋雪晴那個私生女可真是太過分了!”
秋雪晴這幾個月老是要找將軍,這事除了妺嫵之外大家都知道,將軍也根本沒有見她。
直到昨日小姐過壽辰,這私生女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硬是要進府內找小姐,說是受秋父委托,要給小姐賀壽。
然後便仗著自己是孕婦,見不到自家姐姐,索性在門口撒潑,說是她好心過壽辰,卻連門都進不去,嫡姐對秋父真是不孝。
一度還引來了彆人圍觀。門口侍衛卻因為她懷孕也不好推搡,不敢拿她怎樣。
將軍這才麵色不善地去書房見了秋雪晴。
剛剛碧玉看著秋雪晴走進,這人麵色甚為得意,還趾高氣揚地衝著自家小姐臥房所在吐了一口。
碧玉差點被氣死了——
一個被貶為妾室的私生女而已,在自家又美又仙,還是一品詔命夫人的小姐麵前有什麼可生氣的?
妺嫵看著這小丫頭氣鼓鼓的,活像一隻小河豚,於是便笑了笑說道:
“書房的事情你不用打聽,這幾日也不要往書房那邊去,免得池魚遭殃。”
碧玉一聽這話,心中登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眉頭緊鎖,卻聽著妺嫵安慰道:
“放心,該解決的遲早都會解決。”
有她在,什麼事情擺不平呢?
隻不過過程激烈了些,也刺、激了些,還是彆讓這些承受能力差的人擔心了。
可她卻獨獨喜歡這種火山噴發時,那種猛烈又歡愉之感。
而此時書房之內,秋雪晴正看著章晟拿著她遞上去的證據沉默不語。
昨日她看到那焰火,還被章立軒的小妾有意無意諷刺。便再也忍不住了。
借著見嫡姐為借口,連孩子都豁出去了,這才終於見到章晟。
自己既然已經不好過了,那秋凝雁憑什麼還能穿金戴銀?
她網羅了不少“證物”,包括章立軒在書房內作畫的那狐狸精美人圖,也一並被她拿來了。
一想到那個平日裡高貴萬分的嫡姐馬上就要打落到泥裡,被“活修羅”嫌棄,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後果。她就心中暗自爽快。
此時,秋雪晴看著章晟沉默不說話,她神色便分外得意了起來:
“我家嫡姐的確是樣樣都好,容貌也出色,隻不過過於出色的話,便容易拈花惹草呢。她與章立軒原是青梅竹馬,後來卻又嫁給了你,你說,是懷的何種心思?”
“夠了!”
隨著男人一生突如其來的怒喝,秋晴雪嚇了一跳。
看著男人那風無比鋒銳的目光,她立刻噤聲,什麼都不敢說了。
“看來是侯府上次的教訓不夠深刻,你居然還有心思挑撥!看來我得讓大理寺的李大人好好派人到侯府之內關照你!”
章晟說完之後,立馬就將人送走。秋雪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難道這人就不妒嗎?他的妻子喜歡的可是他弟弟。
難道不該暴怒,然後立刻找妺嫵出氣嗎?
這時候怎麼反而教訓起她來了?
章晟自然嫉妒到心中怒恨。
等到秋雪晴被送走之後,他便猛然合上了書房的門。
陰鬱的眸色暗沉下來,此時,男子的眼中仿佛有化不開的濃鬱黑氣一般,麵色顯得陰鷙無比。
太陽穴跳的發痛,章晟鬆開扶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扶手已經被他按出了五個掌印。
他低頭,看著自己腰間一直帶著的荷包,恍然想起妺嫵自從嫁過來之後,就從未給他縫過荷包。
“嘩啦”一聲,那被秋雪晴送來,繡著“章立軒”名字的手帕荷包被全部被撕碎。隨即如同白色飄絮一般,紛紛揚揚從房內落下。
屋外的侍衛聽著書房內突如其來的聲響,正有些吃驚想要推門詢問。
可是卻又想到了剛剛章晟站在門前那分外令人膽寒的麵色,便生生忍住了。
等了許久之後,書房的門才從內打開。侍衛看著自家王爺那份外陰沉的目光嚇了一跳。
“王,王爺?”
“吩咐下去,我要出府。”
這一出去,便兩天一夜沒有回來。
往年春日的京城分外乾燥,可今年卻不知為何,這幾天烏雲密布,陰雨霾霾下個不停。
碧玉望著外麵那沉沉的烏雲,心底也發沉發緊,隨即煩悶地歎了口氣。
姑爺這是怎麼了?上次秋雪晴究竟說了些什麼?
一回頭,她又看著自家小姐在浴桶裡泡著熱水舒服地喟歎,似乎分外不在意。碧玉心中便更加著急了。
此時666也終於發覺晉江沒抽,而反派黑化值已經達到滿點,著急地在神識之內團團轉。
“宿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泡澡做大保健?”
666心裡苦,時刻擔心這個不著調的宿主會把自己搞翻車。
見到666實在著急的厲害,妺嫵又不疾不徐地撒了些花瓣才慢悠悠回它:
“你急什麼?今晚之後一段時間怕是都沒法再做大保健了,提前先鬆快鬆快,到時候才能玩兒的更加開心呀。”
666摸了摸自己的統腦袋,不太明白宿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等到宿主在語柔完成了全套加鐘大保健以後沉沉睡去,傍晚再次醒來的時候,666才明白宿主說這話的原因。
此時,屋外的雨漸漸小了些,卻依舊連綿。連帶著屋裡也充滿了一股濕冷之氣。
一覺睡的骨頭都軟了,妺嫵剛伸了個懶腰,卻突然聽到一陣鏈條響起的聲音。
原來,不僅她的手腕腳腕,就連脖頸和腰上都連上了那金色的圓環。
而她身上就連心衣都不翼而飛,隻靠著一頭濃密的長秀麗長發遮掩著那瓷骨玉膚。
那鏈子鎖在了榻上,將人困得死死的,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666嚇掉了手裡的蝦條。此刻它分外後悔剛剛偷了個懶去打盹。
還沒等它用自己機智的統腦袋想出是誰做的,便看著那在屏風後的一個高大暗影緩緩朝著妺嫵走來。
竟然是兩天沒有回家的章晟。
還沒有見到人,妺嫵便已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此時她抬頭,看著章晟那寒涼又陰鷙的麵色。便知道男人已經被逼到極致。
此時,她正伏在榻上,試著掙了掙那結實的鏈條,便仰頭望著迎麵走來的高大男子,仿佛毫不知情地勾唇一笑,然後柔柔地說道:
“夫君又是想玩什麼呀?妾身陪著就是。”
兩天一夜未眠,此時章晟已然是眼底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