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正摸著肚皮吃蝦條,覺得統生滿足的時候,卻突然一個機靈,然後不由自主地開始用了金屬聲音播報: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40,殺意值80。
滴滴,反派好感度50,殺意值95。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
聽著反派好感度上上下下起伏,而殺意值直線上升直接貼近滿點。
666捶胸頓足,恨不能搖醒這個作精宿主。
天天作天天作,現在好了吧?
好不容易下去的殺意值又回去了。
關鍵是,宿主作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她怎麼能那麼摳門呢?
就連人家隔壁小狼狗嘴甜一甜,一個月都有10兩。
狗太子辛苦鑽研學習,一夜認真付出勞動體力和汗水,最終宿主才隻給人家五兩銀子。
還好這大反派不知道這件事。
這要真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氣得失去理智,直接殺上門把宿主捉回去關小黑屋哦。
想到此處,666手中攥著的蝦條都不香了。
正為此唉聲歎氣發愁,666卻突然被隔壁一聲巨大爆炸聲響,直接嚇得把蝦條掉了。
妺嫵看了那同樣因為手抖而落在地上滾臟了的果子,安慰了一下鶯鶯,讓翠竹放湖裡洗洗給那大白鵝去吃。
鶯鶯聽著那巨大響動,半晌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定了定神之後,她這才一邊繼續給自家仙女主母煮茶,一邊開始說起了閒話。
“你說這寧梅梅究竟又在弄什麼?她已經名聲狼藉成這副樣子了,居然還折騰。
要是奴家啊,早就找個角落躲起來沒臉見人了呢。”
妺嫵望了望那遠處院落泛起的滾滾黑煙,聽著那突然傳來驚慌失措嘈雜的聲音,抿了口鶯鶯遞上的香茶,讓她仔細說說。
原來,幾日前宴會的事情早已傳的京城皆知。
再加上妺嫵嫌煩,有人請教時她乾脆薅著6統默寫了唐宋全詩300首,並且還加了注解。
然後說這都是從一位隱士那裡得到的孤本,並不是一人所寫。
自此之後,王莎和寧梅梅的名聲便徹底壞了。
汪莎雖然沒有被查辦,但是也已停了職在府中好好反省。
汪沙畢竟是侯爺,百姓們不敢明麵上不敢議論太多。反而是那個本來就沒什麼底蘊的寧梅梅,被罵的聲名惡臭。
那個臭的喲,如同夏天加熱吃榴蓮,渾身都帶著一股屎味。
街上見到寧梅梅,百裡之外的人都躲著走。
一朝之間,朝堂官員到市井婦人,都得知了寧梅梅的大名。
畢竟這小醫女從一隻麻雀飛上了侯府枝頭,眼看著都要成鳳凰了,卻能把堂堂侯爺一起拖下水。
這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戰績了呢。
這麼精彩的故事,被說書人分成了上下中三集,整整賣空了一茶樓的土番瓜才講完。
然而即便如此,卻聽說這寧梅梅現在還不停歇,在折騰什麼什麼香水,說是要賺大錢。
“香水啊。”
妺嫵聽到這裡,咬了一口吐蕃瓜,順帶又薅著神識之中那隻傻統,寫了一份香水配方出來。
然後便讓翠竹去交給自己名下所有胭脂鋪子的掌櫃。
鶯鶯有些不明所以,妺嫵看著他這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覺得有趣,便伸出那白玉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這才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小狐狸精們。
我不多賺些錢,你們能做富婆嗎?”
被自家金主主母捏了下鼻尖尖,鶯鶯頓時有些飄了。
鶯鶯今日成就滿滿,快樂地飄出了主母院落,就連一旁兩隻的看門鵝都看得順眼了許多。
話說,原來這府中好似隻有她一人對大鵝有巨大的心理陰影。
結果,她現在對鵝沒有陰影了,倒是全府的人都被這鵝嚇出了心病。
例如前幾日,她看到寧梅梅氣勢洶洶在院門口要找主母,還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胡話。
結果寧梅梅連自家主母的麵兒還沒見著呢,就被門口的幾隻鵝霸追打了五個院落。
反正鶯鶯現在是看明白了,隻要做好金主主母的腿部掛件。這輩子不僅衣食無憂,就連見到鵝都可以橫著走呢。
想通知這一點後,可把鶯鶯興奮壞了。
鶯鶯暗中發誓自己一定要在狐狸精中混出頭來,才好從腿部掛件升級為魔鏡掛件。
這幾日有些人因為鵝而不敢來這院裡,有些綠帽王因為太子一句話連院子都慫的不敢出了。
還有些人,則是因為一夜五兩的價位險些將那銀子都捏出了指紋印。
可能是因為正在打探市場價,也可能是正在生悶氣的緣故,便也沒有來過。
於是這幾天,妺嫵實在是有些吃撐了無聊的厲害,便想起了原主心願的進度條還沒有完成。
她便索性給鵝套上了掛繩,遛了幾隻鵝,大大方方地從侯府裡麵走了出來。
還是得回門去自家姐姐,這麼多狼狗環肥燕瘦的,她怎麼還沒有和小狼狗一起下鍋煮成熟飯?
李氏看到她出門,本來想阻攔——
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有事沒事就回門的。
可是她才剛打開院門,便看著前後那幾隻大白鵝,大搖大擺盯著她看。
李氏瞬間嚇得把院門給關了回去。
她口裡罵著這不孝順的兒媳。最後實在氣不過,又跑去自己兒子院中,讓他去好好管管妺嫵。
“哎喲,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一個兒媳燒了房子,另外一個兒媳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娘家,究竟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婆婆了?
還有她養的這鵝,你說你這詩會也辦完了,該把這鵝都殺了,給她點顏色瞧瞧吧。”
李氏年紀大了胃口自然也就不行,好不容易吃了些補品胃口才好了些,就因為這鵝糞味道吃什麼都是臭的。
她一日日消瘦了下去,此刻在這裡氣悶說了這麼幾句,就覺得心慌氣短。
而這幾日一直窩在家中的汪沙,這才體會了鵝的苦不堪言。
打不過,他索性就躲在院裡不出去。
可就是這樣,有時睡著睡著就是能從嘴中拔出一兩根絨毛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個鬼地方飄出來的?
雖然汪沙也想將這鵝殺了泄憤,可是一想想太子前些日子恐嚇他的情形,就更不敢對妺嫵和她的鵝怎樣了。
汪沙心中恨恨卻不敢對妺嫵發泄,而自家老娘卻還在一旁絮絮叨叨,這讓他一下便忍不住,大聲吼道:
“這親事還不是你給我定的!現在出了岔子,沒了主意問我我又能怎麼辦?
還不是你眼光太差,才讓侯府遭了這種罪。這一切難道不怨你嗎?”
汪莎這幾日悶氣好似找到了發泄口,一股腦把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
李氏聽著兒子這頂撞的話,張了張嘴一下沒喘上氣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娘!娘!來人,快來人,人都死哪去了?”
侯府兵荒馬亂,又炸了房子又暈了娘,亂糟糟惹來了一群門口圍觀的群眾。
而此時,妺嫵則是頗為好笑地看著自家姐姐屋外的小狼狗在挑釁大鵝,順帶聽著自家姐姐想不通地說道:
“你說殿下前幾日召見我究竟何意?
我一個武將又不善耍什麼心眼,有話就不能直說嗎?”
景蘭英到現在都有些沒頭沒腦還暈暈乎乎。
話說她幾日前被太子召見,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亂子。
結果卻隻見一貫好脾氣的太子,全程冷著臉和個冰碴子似的。
還跟她說話不可以亂講,尤其是對著女眷。
這讓她一個靠純武力勞動上位的武將心裡苦。
完全摸不著頭腦。
莫不是她得罪了什麼哪個大官女眷?
這次自家妹妹來了,便想著和她研究研究。
妺嫵聽完還沒說話,神識裡的666便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它一邊同情這背了一大坨鍋而不自知的姐姐,一邊說她這哪裡是得罪了大官女眷啊。
明明是得罪了太子呢。
妺嫵覺得這大實話還是不要隨便瞎說的好。
畢竟今早的炸房子就已經都讓人印象深刻了,她要說出這話,指不定她姐姐會把自家屋頂也給炸了。
妺嫵好生安撫了一番,說既然太子說了,那就不如好好在府內待著,和這些小狼狗培養培養情感。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景蘭英就太陽穴直跳。
她一拍桌子,指著門外那些還在和鵝打架的小狼狗們說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啊,這些人原本都安安靜靜什麼都不做,每月滿足地從賬房那裡領十兩銀子。
可自從他們知道你府上那些小妾,一晚上你就打賞她們一兩百兩之後,就都不乾了。
這幾日天天折騰的我都要給他們煩死了,不如妹妹,我們把他們打發回去算了?”
妺嫵聽完這話,瞬間就明白了這任務進度條為什麼還停留在原地。
這些好吃懶做的小狼狗們,一個個宅在院子裡閒的摸魚,居然還敢領著她的薪水說不平衡?
一個個野生狼狗,連姐姐的床邊都摸不上,還敢以為把自己賣出豬肉價?
好歹是做過總裁的神女,妺嫵自然不會這麼輕言放棄。
她很快就將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小狼狗們聚集在了一處,也不生氣,隻是含著笑開始做企業文化: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中有些不平衡,但是你看人家鶯鶯,會煮茶會唱小曲兒,會做花式點心會全身大保健。
不僅人長得漂亮,說話還極為貼心。
可你看看你們,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優點?
你們會唱曲兒嗎?會做點心哄姐姐開心嗎?你們就甘願靠著臉不勞而獲嗎?
真的甘心一輩子碌碌無為沒有上進嗎?
你們就甘願一個月連人家身價的十一都達不到嗎?
想要加銀子就得奮鬥,這種道理都不懂嗎?”
越往下問那些小狼狗們越是都羞紅了臉,一個個都羞愧地低下頭去搖著頭。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低頭反思,景蘭英卻覺得好似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可她還沒從自家妹妹這神邏輯之中繞出來,便聽著下方有一個英俊的侍衛抬頭弱弱問了一聲:
“那我要是現在去學做煮茶,做的好了能給加錢嗎?”
妺嫵笑著點頭:
“那是自然。”
“那我嗓音好,我要學唱曲!我還可以做點心!”
“那我手指長,去學推拿!”
“我們要奮進,絕不能不勞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