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佛係禍水(快穿) 蘭雙 15706 字 9個月前

咬著手指慌裡慌張看著這小黑屋的666,愁的說話都結巴了:

“宿宿宿主,你你你說容霽還會不會來救我們呀?”

它和宿主已經在這小黑屋中被關了兩天了,此時卻依然不見容霽有所行動。

該不會這狗男人渣太子,為了保全自己名聲徹底放棄宿主了吧?

妺嫵正煩這個兩天來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幾句話的小統,準備找根蝦條堵嘴。

結果便聽著隔壁更聒噪的鬼哭狼嚎聲傳了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是景將軍她麵首你們知不知道?

那可是我容國第一的女將,帶她殺出去,有你們好看!”

那隔壁的扒門聲一聲高過一聲。

此刻,就連在神識之中的666都忍不住停下了哭喊,目瞪口呆地聽著旁邊那精力旺盛的小狼狗汪汪直叫。

小狼狗肺活量真好。

叫了一整天了,居然還沒停下來呢。

看來體力不錯,就是腦子差了點。

妺嫵聽著666這吐槽,勾起了絲笑意。

她乾脆把那美人榻推到門側邊靠著。

抱了一碗茶坐在了門口,聽著隔壁中二病一人就把門口那些幾個侍衛罵的無力還口。

其實,皇後要“請”進宮的,隻有她和姐姐。

隻是當時這個小狼狗一哭二鬨三上吊,在府中一個勁兒的犯中二病,看見誰就上去狂吠一番——

“你肯定不敢抓我,你抓一個試試?說出來嚇死你。

我是景蘭英將軍的麵首哦,敢抓我就讓景將軍就打死你!”

然後,他就也被抓了進來。

如若不是知道他是安軍侯的獨子,恐怕景蘭英都會被他給騙了過去,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個拎不清的小白臉罷了。

這小狼狗心黑膽大,倒是十分不俗呢。

“怎麼這麼吵?罵你們?沒用的東西!你們就不會給本宮罵回去?”

精彩紛呈的隔空對罵還沒有聽夠,就被這一個無聊冷淡的聲音給阻止了。

妺嫵無聊地撇撇嘴,看著自己這從外緊緊鎖住的門被打開。

正有些春風得意,被皇子位置砸中了的汪沙早已不複前幾日的慫樣。

他看著被緩緩打開的門,得意地等著看這個瞧不起他,還給他戴綠帽的美人貼著自己後悔求饒。

叫她瞧不起自己!

等自己登上了皇位,就把她弄進冷宮裡。日夜折磨玩弄,讓她終日以淚洗麵,悔過思錯!

可才一開門,汪沙就看著妺嫵就坐在門邊側上的美人榻上。

她還悠悠閒閒地抱著一碗茶,仿佛看笑話一般涼涼地看著他。

“大膽!見了皇後和我都不行禮,你這賤人莫不是要找死?”

妺嫵見到這當皇子後也沒變好看的麵孔,無聊地伸手掩了個哈欠,直接向後斜靠躺在了美人榻上,說道:

“就算是找死,也不能是在今日死啊。皇後娘娘,您說是嗎?”

那穿著鳳袍的雍容女人聽到她這話,便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直說道:

“不錯,你若是配合本宮,本宮自然會饒了你。現如今,這京城中的禁衛軍都在本宮手裡。料你也生不了事。

隻是本宮這勤王還需師出有名。

如若你能幫本宮扳倒太子,便是本宮最大的功臣,如若不然——”

“好啊,我答應了。”

妺嫵最煩彆人跟她玩兒宮鬥甄嬛體。

說個話半天繞不到主題,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睡大覺呢。

於是妺嫵索性直接打斷她,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還準備放狠話的皇後愣了一愣,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王皇後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卻說不上來。

照理來說,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就連自己親兒子都是在她準備萬全之後才得知自己真正身份。

這賤人不可能知道。

妺嫵看她還在這裡擋著自己看風景,皺了皺眉看了看手裡這不怎麼好的茶葉。

於是妺嫵伸出如春筍般的細嫩手指,指了指那桌上空蕩蕩的盤子道:

“我都是皇後娘娘的功臣了,居然還隻有這陳年的茶葉啊。

這可真是讓功臣寒心呢。

一會兒的晚餐,我要吃五葷三素,還要有兩碗湯,外加一碗甜品。夜宵要烤全羊。

記得讓廚子上熱菜熱茶,還有炭火也要市麵上最好的才行呢。”

“你這賤人,得意個什麼勁?不知道你此刻是被軟禁的嗎?”

汪沙聽著妺嫵這絲毫沒有犯人自覺的話,正要衝上前去,卻被王皇後攔了下來。

王皇後深深看了妺嫵一眼,咬著牙全都答應了下來。

她將那眼中的狠戾之色藏起來,說道:

“好,你要什麼本宮便給你什麼。

隻要記得你答應本宮的話,如若不然,本宮必讓你不得好死!”

門再次被啪的一聲合上。

666聽到剛剛那番對話,正想破它那機智腦瓜,也不明白接下來這皇後是要做些什麼。

剛撓了撓頭,它就看著自家宿主已經後顧無憂地吃上了那甜品湯。

666無奈地歎了口氣,此時此刻,它倒有些能理解汪沙和王皇後的心情了。

麵對這麼一個毫無犯人自覺的宿主,王皇後居然能忍下來,也是個人才。

然而妺嫵才不管彆人怎麼看她呢。

反正關在屋子裡沒事乾,除了睡,就隻能多吃點了呀。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不吃白不吃。

屋外看管著這院落的侍衛們也聞到了那屋內飄出來的烤全羊味道。

這香氣無處不在,簡直有毒。

他們吸吸鼻子,越發覺得剛剛一頓糙米飯真是白吃了。

聞著就饑腸轆轆,煎熬難受。

而隔壁那個不知好歹犯瘋病的少年聞到了旁邊這屋子的香氣,也開始照葫蘆畫瓢。

不給他好吃好喝就開始問候皇後一家的十八代祖宗。

侍衛們差點給氣的愁死了。

你說這哪是看犯人呢,明明是看祖宗哦!

這年頭,犯人都這麼大爺了嗎?

一個要吃烤全羊,一個要熱水洗澡,一個和他們對罵,比潑婦的嘴還厲害。

就連他們專門花錢請來罵人的宮中老嬤嬤都給他吵得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要不是皇後吩咐他們這些人有用,要好好守著,他們絕對忍不住要磨刀霍霍了。

而現在,他們卻隻能站在那西風凜冽的寒夜之中,縮手縮腳想象著孜然羊肉的味道,覺得自己連個犯人都不如。

隻恨不能明天就放鞭炮,歡天喜地地把他們送上刑場。

寒風凜冽,烤肉味傳去老遠。

一邊隻能靠吃吃吃來打發時間的妺嫵,終於滿足地摸著安然入睡。

而另一邊,寒風之中,容霽正望著冷宮中那一池清幽泉水。

水麵靜靜,他卻仿佛再次看見那如睡蓮幻化的女人披水而來,從幽深水下露出那清荷般的絕色麵容。

猶記的第一麵時,他故意擒著她的下巴。

驚嚇著這小雀兒,讓她驚慌失措瑟瑟後退卻,隻能被迫躲在他懷中尋求保護。

那時,他隻不過是剛剛殺了人被她撞見,便興起了幾分趣,想著將人關在牢籠裡逗弄一番,再決定是否放過她。

誰又曾想到,命運會將他們二人如此緊密地越綁越深。

他隻願命運能永遠將他們纏繞在一處,從此往後,再不分開。

一陣冷風呼嘯襲來,容霽摁了摁那有些發痛的額角。

他抬頭望著天上同那日一般的圓月,想著此時那女子會不會身心憔悴,有沒有吃好睡著。

這一切,很快便會結束了。

即便,沒有贏家。

“殿下,屬下無能,未能找到景夫人在何處。”

王統領跪在地上,不眠不休幾夜的臉上還帶著青黑,手中的劍上都沾了些露水,也已然顧不得擦拭。

狡兔三窟。

王皇後不知如何得知了太子的事,直接對妺嫵發難,著實讓他們措手不及。

棋局之上徒增變故,也不知這命運之路究竟會走向何方?

“果然如此。”

容霽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再睜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隨孤去寢宮看看父皇吧。他睡了這麼久,也該給他講點故事了。”

凜冽的寒風吹著,那身材頎長的男子身後大氅簌簌拂動。

月色下漸漸被拉長的影子和那黑色的大氅一同融在濃重的夜色中。

麵前的黑魅夜空帶著冷風刮在人臉上,遠處隱隱的宮中燈光,仿佛是那黑暗中蟄伏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將人吞的血骨全無。

勁可拔樹的西風吹了一夜。

呼嘯聲音吹的家家戶戶都心中發虛,難以入眠。

第二日晨起,風終於停了。

雲朵被吹散,露出那原本湛藍的天色。

倒是讓那些一夜睡不好的朝臣們神清氣爽,精神都為之一振。

然而朝臣們沒想到,早起的他們今日根本就不必喝濃茶。

今日的早朝何止是精神一振。

簡直是刺激的心臟都跳出來了。

朝會上,例行六部的事務還沒稟告完,外麵便陡然想起了禁衛軍披著鐵甲而來的整齊腳步。

隨即,王皇後此時跨進宮殿大口。

她臉上再也看不出平日那母儀天下的溫柔大度,直接衝著那上座之人毫不客氣地說:

“太子殿下,本宮還真沒能想到,您今日還有這閒情逸致來上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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