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愣了一下,將竹簡放在一旁,認真的審視著衛寧,道:“什麼意思?”
衛寧道:“我知道你這麼做,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甚至被陛下猜忌的危險,為什麼啊?”
衛青有些釋然的笑了笑,“你比霍去病強,居然還能考慮到這一層。”
衛寧也沒有隱瞞衛青,道:“是秦姑娘告訴我的。”
衛青哦了一聲,道:“秦川倒是生了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兒。”
“成了,回去吧,這些日子不要亂跑,等天子的聖旨。”
……
太守衙門。
秦川背著手來到二堂的一處宅院內。
幾名胥吏在把守著。
一名郎中從屋內走了出來,秦太守問道:“怎麼樣了?人醒了沒有?”
這是唯一的人證,秦川很是重視,隻要他能醒來,衛寧做的一切都不在是問題。
那郎中麵色有些不怎麼好看,他看了一眼秦川,道:“大人……人……不行了。”
“什麼?”
秦川表情有些凝重,驚呼道:“你確定?!”
郎中歎口氣道:“應當是如此……傷勢太重,恐回天乏術!”
秦川全身微微顫了顫,臉色有些難看。
唯一的人證死了,將再也沒有人能給衛寧佐證,那麼衛寧做的一切,都是在沒有證據支持下。
秦川急忙撩袍回到正堂,提筆準備寫信去長安,又覺得不安全,便帶著胥吏朝軍營內走去。
他找到了衛青,將這邊的事一五一十告知衛青。
衛青愣了很久,才道:“你在這裡,將那名守城士兵死亡的消息,一五一十寫下來,我派軍驛送去長安。”
秦太守沉默一下,看了一眼衛青,道:“要不要潤色?”
潛在的意思是,要不要添油加醋,微微欺瞞天子。
他也不想衛寧出事。
衛青搖頭:“不要如此,一五一十的寫下來,怎麼處理衛寧,全看天子那邊!”
他知道天子的睿智,他們是沒辦法欺瞞漢武帝的,隻要天子想查,隨時能查清楚,那個時候秦川估計都要被遷怒!
“好。”秦川點頭。
隻是這封信送去長安,那衛寧的生死,就真在天子的一念之間了啊!
當信件被送走後,秦川也離去了。
衛青坐在營帳內沉思了許久。
如果天子真執意要殺衛寧……那就用他這一生功勳去保著孩子!
……
長安。
夜色有些朦朧,未央宮內,勵精圖治的漢武帝還在處理著奏疏。
一名小黃門急促的走來,手中捧著一卷從定襄而來的奏疏。
“陛下,定襄刺史急奏!”
劉徹嗯了一聲,接過奏疏,緩緩將竹簡打開。
看了片刻後,漢武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到最後勃然大怒的將竹簡拍在案牘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混賬!”
“去,將主父偃、東方朔、桑弘羊、董仲舒都給朕叫來!”
他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怒極,厲聲開口,咆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