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人家點起了燭火的,隻是太少了,而且也太遠了。
但這些燭火倒是給紀佳棋帶來了一些希望,就算是離得遙遠,就算是不知道存活的人是誰,隻要有人還活著,隻要不是她一個人就好。
她回到了臥室,正打算入睡,卻發現臥室正對著的對麵樓裡,亮起了光。
這光有些奇怪,不像是燭火,也不像是電筒,反倒像是開了燈,可不是已經沒電了嗎?
紀佳棋沒再耗費心神多想下去,按照計劃她明天就要下到六樓去清理喪屍,打聽有沒有活人,早點睡覺養好精神對她有好處。
她向來都是一個隻要製定了目標就會努力達成的人,於是儘管心裡亂糟糟的都是事,一會是紀航毫不留情取走所有錢,一會是隔壁的老太太,一會又是從小長大的孤兒院,一會又是貓耳貓尾少年和漂亮的布偶貓,還是努力強迫著自己進入到了睡眠中。
枕頭邊,布偶恒見她睡著了,也打了個哈欠,合上了眼。
他不會阻止她的,這世道,隻有自己立起來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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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日開始,紀佳棋就開始執行自己的清除居民樓內喪屍計劃。
六樓果然是空的,五樓住的兩戶人家貌似是全都變成了喪屍,在紀佳棋去敲門時撞門撞得碰碰響。
這兩戶人家都是一家四口,要是都變成喪屍加上小孩子就有八個了,紀佳棋不免為之前老太太撞門時考慮過當做聽不見的自己捏了把汗,現在想想,當時恐怕不是沒有喪屍被吸引過來,而是一大清早的,他們都被關在了房間裡出不來。
這兩家人都沒有上防盜門,按照這個門的磨損程度,它們撞開門跑出來是遲早的事,紀佳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到時候它們跑出來死的就是她了。
於是一直站在樓梯間往下看,準備隨時營救紀佳棋的林時恒就看到柔弱的女孩重新走回來,在屋裡翻找一番後,找出了一把鋸子……
很普通的那種鋸子,木頭把手,鐵鋼尺,也不知道這姑娘以前用這電鋸做過什麼,反正現在她是不太順手的握著電鋸,開始又在磨刀石上磨了。
等到紀佳棋覺得鋒利度差不多了,這才重新下樓。
她先用菜刀在其中一家木門中央砍了一刀,確定有個口子後,才白著臉,比劃了一下自己頭的大小,拿著從屋裡翻找出來的記號筆在門上畫了一個圈,接著帶一頭冷汗,在喪屍們的嚎叫聲中拿著鋸子順著那個口子鋸門。
這是個大工程,尤其是她力氣又小,精神還要高度緊張周圍,生怕還不等到她鋸好喪屍就破門而出,因此等到鋸出一個圈後,紀佳棋已經渾身都是汗水了。
房間裡看見她就想衝過來的喪屍們果然拚命的開始朝著這個圈裡擠,最終是一個男喪屍獲得了勝利,將頭擠出了這個圈,衝著站在麵前的紀佳棋不停張嘴想要咬她。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紀佳棋的手穩了一些,她揮舞起菜刀,狠狠砍了那個男喪屍幾下,才砍下了他的頭。
等到他的頭顱掉下來,身子還靠著門邊時,她又用菜刀把他的身體推倒下,繼續等待下一個喪屍。
這方法雖然累人又慢了點,但很安全,第七天時,紀佳棋已經將整層居民樓都清理了一遍。
除了敲門不回應的四樓一家,和二樓是一個獨自在家的小姑娘回應外,整棟樓再沒有活人。
紀佳棋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傷心了,在她艱難鎖上底下大門,又將鑰匙給了二樓回應她的小姑娘後,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結果到了屋子裡,卻發現布偶貓正在窗台上望著外麵,尾巴一下一下甩著,仿佛對外麵的什麼東西很感興趣一樣。
她疑惑上前,隻見對麵的樓裡,正有一個人打開窗戶,衝著她舉起手上的紙。
那紙很大,字也寫的很大,兩棟樓本來就距離很近,紀佳棋又不是近視眼,於是也就看的清清楚楚。
【有吃的嗎?我用望遠鏡跟你換好不好?】
見紀佳棋仿佛看到了,那人連忙又舉起另一張紙。
【我這裡還有發電機弩箭和水,這些都可以跟你換】
【求大佬行行好,真的要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