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撕開了藥王穀的上古結界後,北漠看著還呆在原地楚闕,便出聲喊了一句,“跟上。”
楚闕從錯愕中回神過來,連忙跟著北漠從那道撕開的結界缺口一起進去了。
從缺口進去後,楚闕的目光落在北漠那雙手上,“你怎麼做到的?這可是上古結界,難道東之巔的結界,你也是用手撕開的嗎?”
楚闕有好多疑惑。
“東之巔的不行。”破天荒的,北漠這次理他了。
“為什麼東之巔的上古結界不行?”楚闕抓緊機會追問北漠。
“東之巔的上古結界是彌天大印調動的,藥王穀的神木大印和它不能相比。”
而且,他體內封存了血龍淵的一部分力量,對於神木大印來說,並不能算作入侵者。
當然了,後麵那句話北漠沒有細說。
“我以為人族的上古大印都是一樣厲害呢,沒想這也是有等級之分嗎?”楚闕嘀嘀咕咕的說著,眼角的餘光反複看了看那道從裂縫處開始緩緩愈合的結界,反正自己肯定是撕開不了。
隨後,楚闕便理所當然的開口詢問北漠,“現在我們去哪裡找你的少主?”
他們兩人已經進入到了藥王穀之中,剩下就是尋找楚衍。
在楚闕殷切的目光之中,北漠開口了——
“不知道。”
“嗯???”楚闕的音量拔高了幾分,“你是不是在耍我,都進到了藥王穀裡了,你突然和我說你不知道楚衍在哪裡?之前你不是都能夠很精準的找到他走所在的位置嗎?”
“若是如此,我在少主離開東之巔便能立馬察覺出來。藥王穀的氣息太雜亂了。”北漠淡淡的開口,對楚闕的指責沒有太多的情緒反應。
“是哦……”楚闕點頭。
那時候北漠隻能順著“氣息”找到自己?
“氣息”?
楚闕歪著頭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北漠,“你該不會是用氣息找人的吧,類似那種伴生——”
楚闕的舌頭打了一個結,對麵的人神情冷漠了下來。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在荒虛界,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神奇的傳聞,有一個種族是伴生靈,這一族的血脈傳承本身是一股強大卻沒有意識的靈體,後來滋生了靈智,在天譴之雷下還能存活,便就被天道留存了下來。
隻是,因為被天譴之雷劈過,這一族的身上都被烙上了詛咒。
在伴生靈族的眼中,萬物追究根本,不過是一些“氣息”。
他們楚家的血脈,無論是地脈還是天脈,都是從一宗流傳下來的。在遇到北漠之前,楚闕並沒有見過他,隻能憑借這些線索推斷。
可如果是有伴生靈族的血脈,他為什麼能活滿十歲?
楚闕的眼底重新裝滿了疑惑,麵對北漠的不悅,他隻得乾巴巴的說道,“我瞎說的,你不要生氣。”
“我的確是伴生靈族。”北漠說道。
“不過,我的身體裡流淌的,不止伴生靈族的血脈。”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人探究過去。”
北漠的話語聲消散在空中的時候,他人已經朝前走遠了。
楚闕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神追上去。
他做錯了!
等會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道一個歉才行。
*
藥王穀封穀的舉動暫時在藥王穀。之內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混亂。
也許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於柳長老的那番冠冕堂皇的言論。
而令楚衍和謝雲冥兩人沒想到的是,再一次見到穀之磬的時候,卻是在封穀後的第三天了。
身為藥王穀的少穀主,穀之磬顯少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刻。她向來是會給彆人製造混亂,或者在狗咬狗的時候,在一旁悠閒的看著。
“你這三天過得應該挺特彆的。”謝雲冥打量了她一眼。
“彆提了。”穀之磬擺了擺手。
“發生了什麼事?你被軟禁了嗎?”楚衍對她這副模樣有些擔憂。
“被關了三天,爬狗洞出來的。人生頭一次,業務不太熟練,沾了點灰。”穀之磬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楚衍和謝雲冥對視了一眼,因為穀之磬聯係不上,他們在這三日內把藥王穀病人能夠走的逛的全部都摸索了一遍,剩下的地方,都是藥王穀外人不能去的地方。
剩下的部分,隻能依靠穀之磬的力量去探查,或者是動用穀之磬給他們兩人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