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三個世界09(1 / 2)

待醒了, 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時,腦子裡暈暈噩噩, 思緒萬千, 倒也不知到在想著些什麼,蕭靈隱隻是看著對麵那人坐在床頭, 披著件素淨清透白衫,背影瘦削過分, 清清明明。

緊緊閉合的窗外,遠遠透進來的浮光暈暈, 淺淺落在那人微露的圓潤肩部,白的透明。仿若在水中浸透了數千年的玉石, 瑩潤通透, 秀致輕巧, 讓人見之, 便想捧在手中, 好好賞玩一般。

想到昨夜,暗自羞愧,一時之間,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待沉默了一會兒,他想開口, 移動身軀, 卻發現身體壓根不受自己控製, 他也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便隻聽到自己淡淡開口說道, “昨夜……”

不知怎得, 不過二字,蕭靈隱卻隱隱感知這話語中的尷尬懊惱,甚至有些荒唐到難以開口。

這其間情緒,足以見其主人尷尬萬分的處境。

可是,自己並沒有說話,也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是自己身體上那附身的老鬼,蕭靈隱恍然大悟。

可是,自己現在居然能旁觀他的處境。

照他目前所言,難道昨夜,他也旁觀了一夜。

蕭靈隱內心一突,隻覺分外尷尬,這種情景,可真是讓他難以自處,與此同時,心間又生了幾股惆悵。

雖然昨夜腦子有幾分糊塗,但如今清醒了,自然也是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月華如水,心似熔爐,點點溫存,曆曆在目。

“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人並未轉身,隻是這樣說道。

蕭靈隱愣住,之前心中的種種想法,都揮之散去,他隻借著自己的身體,望著那人。他拘束於這窄小身軀之間,卻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如同一個旁觀者,而且他隻能借自己身體去看去聽去聞。

從前是沒有身體被那老鬼控製的記憶,現在卻是能夠觀看,卻依舊不能互相交流。

那控製自己身體的老鬼輕咳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

那人起身,黑發散落,玉足著地。

蕭靈隱便見他係好衣衫,微濕麵容,待收拾的毫無半分不妥時,他才開了扇窗,站在那裡,遲遲不動。

屋外清風拂過,耳尖便聞得幾聲輕鳴。

這屋子靠著後山,隔著山澗,窗外樹枝繁茂,青苔遍布,間有野花,岩石半裸。

若說這老鬼,此刻心中亦是無奈。昨夜突然醒來,有了知覺,不像之前那般丟了記憶,而且能夠觀察四周,雖不能控製身體,隻能旁觀。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足以讓他震驚無助,隻覺荒唐。

他就那樣看著年輕的自己用力的吻著那人,尋入那人口中,除了二人身上多餘的衣物。

他雖不能控製身體,但身體的欲望,歡好之妙,皆是感同身受。

夜間清涼,躺在地下卻半分沒有冷卻身體的熾熱,兩人互相依偎著,甚至有些忘我,隔著冷月,便見著那人濕潤的眼角,泛著淚光,膚白清瘦,秀逸的麵容上帶起一片紅暈,恰如熟透了的蜜桃,嬌嫩欲滴,著實動人。

他便忍不住,從下到上,一一啃咬了個遍,才識得那甜味,初品清淡,後嘗研麗,從裡到外,剝皮取肉,吞入腹中,一乾二淨,便隻留得個空核時,他也要舔上個千百遍,回味無窮。

那溫潤的觸感,歡好之後的滿足,真實的仿若行動的是自己一般。

可是,明明就不是。

蕭子瑜隻能內心歎氣連連,他一向不重欲,甚至清新寡淡無味到了極致,曾經同僚們邀請他去酒樓尋見嬌媚的小姐們,他亦是坐懷不亂,沒有半分慌張或是動容。

同僚們都誇他乃真君子,或是重情人。

他曾有一門婚事,乃是他及冠之後,恩師替他張羅,做媒,那小姐乃出生江南,是個詩書之家,據說生的眉目清秀,溫柔賢淑,但還未完完全全嫁給他便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病逝。

從那以後,他也未曾娶過續弦,倒是納過一門小妾,但那小妾是他在外為官時,曾救過他一命的苦命女子,他納她為妾,一是憐惜她的身世,二是為報救命之恩,三則是避免謠言。

曾有人傳,他不近女色,形式簡樸,一是他好男色,二是他不過惺惺作態,故作聖人而已。熟知他的至交,下屬,自然是清楚他的為人,不以為然。

但京城謠言越傳越遠,也越來越荒唐,他隻能作出一點行動。

官場應酬之事,倒也並非多是荒唐,堂中飲酒作樂,樂妓翩翩起舞,女子輾轉眾人,添茶侍酒,歡笑晏晏,偶爾也有精通詩書,善於作詞的女子,吟詩作唱,已娛眾人。

至於其他,多是你情我願。

多數時候,他都是作壁上觀,做些詩歌,倒是不像那些風流才子,攜妓同遊。

“隔間已備好了熱水,你還是急忙洗漱一般吧。”何安回頭,望了床榻上躺著的,衣衫半露,眉頭緊皺的男人。

這間屋舍雖不大,但也用屏風做了隔斷,留出了一個較為私人的空間。

蕭子瑜起身,去了屏風隔斷的隔間,梳洗了一番,那人一早醒來就連忙梳洗,開了臨近後山的窗戶,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