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衛國在家的時候吧,其實也不過時吃晚飯世間才回來,但就是給人感覺這個家滿是他的影子。現在人離開了,一下子顯得這個家空蕩蕩的。
這日,沈子恒去上學了,三個大人也去鄰居家幫著曬鹹魚。
包惜惜和沈子清在家學習,這空蕩的感覺更明顯。
她歎了口氣,對沈子清說:“姑父在家的時候覺得壓迫感好重,不在的時候倒覺得怪冷清的。”
沈子清卻笑問道:“是不是太久沒出島,也想出去轉轉?”
被看穿的包惜惜也不遮掩,羞澀點了點頭。
等過了這變幻莫測的三月天,天氣也暖和了,她真準備出島玩幾天。
沈子清臉上笑意更濃,說後天有船出島。
言外之意,後天他們就可以出島。包惜惜開心的捧臉傻笑。
提到出島,她不可避免又想到那個每次他們出島都喜歡跟上來的吳小麗,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在這住了幾個月後,她其實更理解為什麼吳小麗喜歡纏著沈子清玩。
少女那點心思誰沒有呢,何況沈子清還是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存在。再則,生活太枯燥了,心底那一丁點喜歡帶來的愉悅都能被無限放大。這份愉悅於吳小麗,就像夏日裡帶來清涼的清泉,秋日裡那山頂最耀眼的楓葉。
包惜惜想和想著,不自覺說了出來。
聽到她這麼說自己和吳小麗,沈子清急了,忙解釋自己和吳小麗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同學關係。
“我知道啊,沒誤會你們。”
包惜惜當然知道沈子清是沈子清,吳小麗是吳小麗。
在不打擾到他人的情況啊下,喜歡也並沒有什麼錯。
沈子清扶額,覺得還是學習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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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衛國離開前,預期的是一個星期左右會回來,誰料卻去了半個月卻還不見人回來。
如果不是中間有打電話回部隊托人來家裡說一聲,沈倩瑤都要擔心到吃不下睡不著了。
全家人不免會不安和好奇,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待這麼久。
直到四月中旬,傅衛國終於回來了。
這次他並沒有先回部隊,而是直接回了家。
向來注重儀容的他這次有些狼狽,頭發長長了,胡子看上去也有一段世間沒刮。沈倩瑤乍看到,心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卻笑嘻嘻揮著手讓大家都坐一起,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大家。
大家本就好奇他怎麼出去這麼久,聽到這話,什麼傷感難過統統都沒了,乖乖圍繞著他坐下,等著他開口往下說。
他首先說了下吳大誌的情況,因為康複的還不錯,現在已轉去康複醫院做專門的康複治療,估計下個月就能回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大家聽了都很高興。
傅衛國卻是笑眯眯賣著關子說:“好消息不止一個,下麵我要說的好消息,你們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你快說?”沈倩瑤心跟打鼓似的,不敢猜卻又忍不住去猜。
現在對於他們家人來說,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哥哥和嫂嫂的能出來。
但,這可能嗎?
傅衛國笑眯眯掃視了圈眾人,終於不再賣關子,告訴他們自己這次因為幫吳大誌辦理轉院的事,意外遇到了幾個老同學。他這幾個老同學不簡單,可都是中央裡頭的人。老同學重逢自然有聊不完的話,他也因此多留了幾日。
從他們透露的信息裡,傅衛國判斷,國家怕是要迎來重大變化……
傅衛國這天的話就像一顆石頭墜入了每個人的心湖,自這日之後,每個人都殷切期盼著,卻也害怕這份期盼最後會落空。
因為有了變化,沈子清再看眼前的一本本教材,心情又不一樣了。
若說以前它們是他迷茫無措的逃避,那麼這會,它們似乎又成了他追夢的踏腳石。
他的心不再平靜,無法平靜。
這日,沈子清在又做出一道很難的物理題後,實在難忍內心的澎湃,迫切想和包惜惜說些什麼。
轉過身,卻發現她已不知什麼時候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學習的時候累到睡著,她睡著的時候看上去更乖。安安靜靜的,連呼吸都輕的幾乎快聽不見。長長的睫毛偶爾輕輕顫抖,總讓人不自覺呼吸都放慢,生怕驚擾到她。
她安靜的睡著,他安靜的看著,世界彷佛也跟著安靜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包惜惜睫毛忽然眨了眨,似乎要醒了。
沈子清急忙轉過身,低頭看著展開的物理課本,卻看不進任何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周末出去了兩天,30號的請假,昨天的短小更新,直接把我整焦慮了。斷更和少更實在是讓人負罪感太重了。嗚嗚,每天都有日萬的心,到最後真隻是‘心’。晚上那更希望能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