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空手而歸的許大山夫妻看到這疊錢,就跟天降橫財一樣,連忙接過,說會帶女兒去看醫生的。
說的如此敷衍,包家明看得忍不住搖頭。但願他們還有為人父母的那點人性吧。
可事實證明,包家明的但願也隻是但願。
許大山夫妻揣著錢,拽著女兒直接往車站的方向走。
李惠蘭看了眼丈夫放錢的口袋,說:“也不知道給了多少錢。”
因為包家明遞過來的錢零零散散一堆,一眼看過去也看不出多少錢。
許大山樂得笑嗬嗬說:“一會上車後點一點。”
夫妻兩人開始迫不及待。
因為要看著許文雅,許大山和她坐一起,李惠蘭坐在他們前麵的位置。
上車後,許大山如自己所說,迫不及待掏出錢開始清點,數完笑眯眯告訴妻子,整整三十塊。
他們沒注意到,在他們笑眯眯點著錢的同時,一直呆呆看著車窗外的許文雅,眼角餘光也落在許大山手上那疊錢上。
一路顛簸搖晃,可算到了縣城的車站。
一下車許文雅就哭鬨著要上廁所,說著就要當眾蹲下,可把李惠蘭嚇到了,連忙帶她去公廁。
上完廁所回來,卻發現許大山不見了。李惠蘭拖著許文雅在原地等了許久,都不見蹤影,心開始慌了。
好在沒多久,終於看到許大山一路跑著過來。
還沒開口問他去哪裡了,就聽到許大山氣急敗壞開口:“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我的錢給偷了!”
說完蹲坐在地,一個大男人紅了眼。
剛才妻子和女兒去上廁所後沒多久,他一摸口袋,發現空了。一掏,果然什麼都沒。
他立刻被嚇到頭皮發麻,想著會不會是落在車上,連忙跑回去找,但翻了個遍都沒看到。
售票員聽說他錢不見了,直搖頭:“上車的時候就提醒過你們,不要在車上睡覺,要看好自己的財物。”
許大山覺得好冤枉,這一路他沒睡啊。
售票員嘖了兩聲,說:“小偷可不會管你睡沒睡。”
公然在車上數錢,這不是招賊恨麼,售票員忍不住連連搖頭。
而李惠蘭呢,聽到丈夫說錢被偷了,差點兩眼一翻,隨後也如丈夫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邊罵那殺千刀的偷錢的賊。
一些路過的人聽到他們哭,慢慢圍了上來。聽了來龍去脈後,開始有人安慰他們,坐車的時候被扒錢包這種事發生了好多,找是不可能找回來的,讓他們想開點。
借著人群做掩護,許文雅摸了摸褲子上的口袋越退越遠。
蹲在地上的夫妻兩人都沒注意到,女兒跳上了一輛正準備駛離車站的車,惡狠狠看了他們的方向。
許大山的錢根本不是被什麼小偷偷了,是在上一輛車上,她趁著他沒注意偷的,啊呸,這錢本來就不是許大山的,她這根本不算偷。
她捂了捂胸口,此時心跳很快,也很慌。她不知道這輛車將開去哪裡,不知道等待著她的終點是怎樣的。清醒過來後,那天的恐怖的遭遇全部記起來了。
恐懼,不安,依舊籠罩著她,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選擇了跑。
這一日的插曲過去後,包家人的生活恢複如平常。
轉眼來到十月,停止了十年的高考宣布恢複考試。
這消息一出來,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間變了。
走在街上,再看那些青年男女,每個人仿佛忽然之間變了個精神麵貌。
包惜惜和沈子清因為這兩年來都一直在學習高中課程,兩人商量後決定參加同年冬天的高考。
對於他們這一決定,兩家人自然是支持的。大家覺得考試恢複的突然,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像沈子清和包惜惜那樣提前那麼多學習,也許能在考試中脫穎而出。
然而考完看報紙,看到那驚人的參考人數,兩邊的家長又擔心了,他們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競爭。
不過包惜惜和沈子清卻表現的信心滿滿,考完後他們互相對了一下答案,估了下分數,都覺得不會太低。
在填報誌願的時候,家長們本建議穩健起見,填本省的南大。但包惜惜和沈子清估算了自己的分數後,還是想搏一搏填北大。
最終大人門還是以兩人的意見為主,如果最後真沒錄取上,大不了明年再來。
一次不行,那就下次,這也許就是希望帶給年輕人的勇氣。
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高考的包惜惜以為自己心態已經很穩,且考完後她的表現一直也是如此。但在即將出成績的前幾天,她心亂了,失眠了。
隻要一閉上眼,總會忍不住去想,如果隻有沈子清考上北大怎麼辦?她是退而求其次去讀彆的學校呢,還是再奮鬥一年考北大?
第二個念頭一出來,她立刻打了個激靈,馬上在心裡否決了。沒幾個人能承受得起三次高考的鞭笞,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
忐忑不安中,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結果不管好壞,該來的總是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慌,寫著寫著突然害怕被罵,包爸給了許家人錢,會不會挨罵呀。
這兩天去醫院檢查身體,短小了,明天會粗長回來的,評論快回來吧~~~
今晚還是有喜歡的戰隊比賽,先看比賽,回頭捉蟲哈~~
嘿嘿,好久沒發紅包,發一輪吧(才不是為自己的短小拿金錢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