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兩人又沒課了,包惜惜提議:“要不,我們去看看?”
沈子清沒反對,不去看看他不放心,也怕包惜惜總想著。
事實證明,兩人這決定沒有錯。
他們來到最近的一家醫院,還沒找護士谘詢,就看到施懷誠一臉慌張從從樓梯口跑下來,左右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
包惜惜忙喊住他,問他出了什麼事。
施懷誠急,也顧不上那麼多,讓他們幫忙找個人。
他把謝翠芝的身形樣貌發型大概說了下,包惜惜隻聽這些就心一驚,語氣顫抖問:“姓什麼?”
“謝。”施懷誠急著找人,沒留意到兩個學生的神情變化,隻是催促他們快幫著找,如果找到了就帶回到408病房。
叮囑完,他就跑出去找人了。
昨天把謝翠芝送到醫院後,經過一番檢查,雖說沒大礙,是身體太虛弱加上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暈倒,可施懷誠不放心,還是給辦理了住院。
謝翠芝不肯,醒來執意要走。
也許是這事對她衝擊太大,又也許是身體真的太虛,,爭執之間,謝翠芝再次暈厥。
醫生見這情況,給她吊著的瓶葡萄糖加了點鎮定劑,才讓她在醫院安睡了一天。
施懷誠擔心她醒來又要跑,一直在醫院守著。
但他畢竟隻有一個人,總不能一直在病床上守著。這不,走開了一會,她又不見了。
施懷誠擔心啊,昨天她就一天沒吃東西,隻靠吊的那點營養液,身體虛弱的很,他真怕她走到哪個角落暈倒沒人發現。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沒錯。
包惜惜在知道謝懷誠要找的人性謝後,因為太過震驚,愣在原地幾秒。
現實可真是遠比來的狗血,謝老師竟然和他遇上了。
她不敢想象謝老師看到施懷誠受到的衝擊會有多大,也不怪需要住院了。
想到謝老師可能會有多難過,包惜惜這會難受的像被很多針密密麻麻的紮著,眼淚都出來了。
她不敢耽擱,和沈子清兵分兩路,想快點找到謝老師。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包惜惜很快在住院部外頭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走路都走不穩的謝翠芝。
她顯然迷路了,一臉迷茫不知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包惜惜的淚再也繃不住,刷刷往下掉。大喊著謝老師,向她狂奔而去。
謝翠芝聽到熟悉的聲音,猛轉過身。
就這一個轉身的動作,對兩天沒吃東西的她來說顯然也承受不起。如果不是包惜惜及時過來扶住她,隻怕已經倒下。
包惜惜看著她蒼白的臉,哽咽了:“老師,你怎麼了?”
謝翠芝沒回答她,隻是說:“惜惜,帶我走,帶我……”
她真的太虛弱了,第二句走字還沒說出來,人就暈了過去。
謝翠芝再醒過來,人又躺在病床上。
她環視了四周,看到了包惜惜,沒看到那張她思念了半輩子卻又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的臉,很明顯鬆了口氣。
謝翠芝不知道,包惜惜把她送回病房後沒多久,被護士告知人找到的施懷誠也回來了。包惜惜也不想再隱瞞了,直接告訴施懷誠,謝翠芝是他們曾經的老師,謝老師現目前的情況不宜再受刺激,希望他能暫時離開,至少不要出現在病房。
施懷誠對於他們和謝翠芝的關係很驚訝,但很快回過神來,難怪包惜惜也會說出謝翠芝當年說過的話。
看著病床上的謝翠芝,他同意了包惜惜的建議,不過並沒有走太遠,而是一直在病房外守著。
包惜惜看到謝翠芝醒來,緊張問:“謝老師,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
因為喉嚨太乾,說話有點啞,包惜惜趕忙喂她喝了點水。
放下杯子,包惜惜挪了挪椅子,在著謝翠芝坐下:“醫生說你兩天沒吃東西了,身體太虛弱,子清去給你買晚飯了,一會可不能不吃,知道嗎?”
她沒有問為什麼不吃,答案太明顯。
謝翠芝笑了笑,沒說什麼。
沒多久,沈子清端著一個鋁製飯盒進來,裡麵裝了從醫院食堂打來的瘦肉粥。
包惜惜喂謝翠芝吃,可能意識到不吃東西身體真的受不住,連支撐她走出醫院都做不到,很聽話的吃了一半。
實在吃不下了,她推搖了搖頭,示意包惜惜放下:“吃不下了,放著吧,一會餓了再吃。”
包惜惜沒勉強,把飯盒蓋上放好。
麵上雖然看不出什麼,可包惜惜心裡一直很不平靜。
老師現在身體這麼虛弱,如果知道了施懷誠已另組家庭,肯定會受不了的。
謝翠芝看著麵色沉重的兩個學生,問他們:“明天沒課是嗎?”
兩人點點頭,她笑了笑,又道:“老師想自私一回,讓你們留下來陪我,可以嗎?”
兩人狂點頭,包惜惜哽咽道:“老師,你這要求一點都不自私。”
嗚嗚,包惜惜真的快忍不住了,謝老師太可憐了。生病的時候沒人照顧,難過的時候沒人安慰。這二十多年,她是怎麼靠一個人扛過來的。
謝翠芝羸弱說了聲好,說:“老師太累了,想睡一覺。一些事,等我睡醒再說。”
她累了,真的累了,連續的精神刺激,早已讓她疲憊不堪,說完這句話後便沉沉睡去。
就讓她再逃避一次吧,她知道,這一覺醒來,有些事有些人也該麵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真難寫,嗚嗚,短小了(慣例,短小罰影子啥?評論區掉落紅包),但就這三千來字,影子真的從十二點半寫到八點半。
卡過這一部分就順了,明天所有真相都會揭開。謝老師涅槃重生後的璀璨也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