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沈子清向來是主動的,然人前他卻是極克製的。
他們現在深處之地可是公園,雖說眼下沒人,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過來。
他怎麼忽然如此克製不住?
不過她喜歡。
包惜惜像被喂了糖般,心甜滋滋的。
沈子清察覺到她的不專心,懲罰般在那她紅唇輕咬了口。
包惜惜摸了摸那被咬的下唇,其實不疼,可這舉動還是讓她心一跳。
“乾嘛咬人……”
她的抱怨聽起來更加像嬌嗔,聽的沈子清更是心一蕩。
他伸手一拉,輕而易舉把她圈入懷中。
鼻尖傳來屬於她的獨有的清香氣息,那剛品嘗過的甜美近在咫尺,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亮。
沈子清覺得那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控,怕是要土崩瓦解了。
他頭又低了幾分,說:“不咬你……”
話一落,再次含住那屬他的甜美。
輕輕淺淺,貪婪又小心翼翼。
包惜惜想起小時候他常給自己吃的大白兔糖,甜的讓人不舍得一口吃完。
她微歎了口氣,卻給了他趁勢而入的機會……
垂柳仿佛成了最好的天然屏障,好讓這對有情男女肆意沉淪。
彷佛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長,又彷佛才過了一個呼吸這麼短,沈子清鬆開了她。
包惜惜臉頰微紅,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微卷的睫毛眨了眨,才終又將眼前的一片春色看清。
她站在湖邊,吸氣呼氣,好幾回後才終於把心頭那頭亂跳的小鹿摁下去。
春日的下午其實仍有很重的涼意,然此時包惜惜卻是覺得好熱。特彆是臉頰,說是滾燙也不為過。
她有些好奇,是不是自己才會這樣。
因為好奇,她忍不住伸出手在沈子清臉頰探了探。
嗯,燙燙的,和她差不多。
明明都一樣,為什麼剛才她卻有一種被他掌控的感覺?
難不成男人在親熱這件事上,始終是比女人理智?包惜惜決定下次有機會考驗一下。
沈子清那好不容易才克製住的悸動,因為她輕輕一摸額頭,差點再次虧不成軍。如果不是周圍來了人的話。
時間慢慢來到傍晚,公園多了一些來散步的老頭老太太。
包惜惜知道沈子清晚上還要去圖書館,便提議回學校。
她笑眯眯告訴沈子清,這學期她也要刻苦學習,爭取也拿獎學金。
上學期其實她也有機會的,專業課成績落後了幾分,最終和獎學金擦肩而過。
然她的上進心在沈子清聽來卻是……
“你缺錢?”沈子清臉上有著真摯的擔心,他太了解包惜惜,她說要享受大學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包惜惜給他問笑了:“你拿獎學金是因為缺錢嗎?”
“怎麼這麼突然?”
“想像你靠齊,不行嗎?”
沈子清明白過來,抿唇笑道:“不是,不過是順便。”
不過順便……聽得包惜惜想揍人。
她咬牙切齒,心道自己小學初中好歹也是和他成績不相上下的,怎麼上了大學後一下子劃出分水嶺了。
不行,這學期必須刻苦學習。
下了決心的包惜惜這學期學習確實認真很多,不僅上課認真聽講積極提問,課後跑讀書館也頻繁了許多。
兩人都沉迷學習的結果就是,見麵的次數又少了。
沈子清悔不當初,當初包惜惜在學習上偷懶他還勸她,現在好了,他都要相思成疾了。
為避免真相思成疾,沈子清和包惜惜認真約定,不管學習再忙,一星期也必須抽一天見麵。
包惜惜認真學習後發現了學習的樂趣,沉迷於知識的世界不可自拔,對於沈子清這提議,她微微擰起眉。
“行吧。”她語氣有些勉為其難,多他說:“那周末我們就一起在圖書館學習。”
“好。”沈子清哭笑不得,他似乎沒有彆的選擇。
沉迷學習的日子,眨眼就一天,不知不覺竟又快臨近期末考試。
在他們感歎時光飛逝的同時,謝翠芝這邊的出國手續也辦妥了,半個月後她將帶著五人小團隊去美國交流。
雖然在知道可能可以出國的時候她就惡補英語,但這麼短的時間,簡單的日常交流還行,涉及到專業上的怕仍有困難。好在謝翠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學校這邊通過千絲萬縷的關係,總算聯係上了一個在美國的物理方麵的華裔專家,願意給他們團隊當翻譯。